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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阳光异常的明媚,庭庭穿着洁白的婚纱,与我一同走进婚姻的圣殿。
直到宾客闹玩洞房,我与她两个人单独坐在床边,我看着她,见她脸带羞喜,美丽得就像是传中的天使。
“学长,”她偎在我的怀中,羞羞地,“我终于成了你的妻子了。”
“做我的妻子,可是要吃苦的,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她抬头看我一眼,抛出一个妩媚的眼神:“什么样的苦?”
我把她翻过身来,让她身子前倾趴在床沿,自己从后边掀起婚妙。黑色的半透明蕾丝内裤将她的臀部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令人血脉贲张。我模着她的香臀,将自己的月复在她的后臀轻轻地撞了几下:“这样的苦……你也愿意承受么?”
“只、只要是学长就没关系……”她呢喃的声音有若蚊子哼哼。
我心痒难耐,正准备就这样月兑下她的内裤,让自己的饱满精华深陷其中。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一个胖子踢开门闯了进来。
“岳父大人,你有事吗?”我不解地看着把庭庭硬拉过去的胖子。
“谁是你岳父?”胖子瞪了我一眼,“就凭你这子,也想娶我女儿?嫁给你这穷子,连肉都吃不起,只能天天吃青菜罗卜,你以为她是白兔么?”
“可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急忙分辩。
“那有什么用?”胖子冷笑道,“爱情能顶个屁。你有房么?有车么?月薪多少……喂,我问你月薪多少,你拿这些叶子给我干么?你以为我是大白兔?”
我双手捧着那些青桐叶,突然意识到这些都只是叶子,不是钞票。胖子还在那冷嘲热讽,连那些宾客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个个对我指指点点。
“我已经给我女儿找了个远你出色一万倍的男人,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他了,”胖子冷笑着,“那人不但有房有车,住着别墅,开着宝马,还是个王子。”
房顶突然分开,一架直升飞机吊着闪闪发光的金庚王子登场,他一把抱着谢庭庭,带着她飞上了天。我在地上追啊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我又气又急,直到追得再也没有力气。这时,一个黑大的身影覆了过来,嘿嘿地笑着:“你的校花不要你了,你还是娶我吧。”
我抬头一看,发现挡在面前的是个漆黑而丑陋的母夜叉,不过她的脸有点眼熟。
“鬼啊……”我掉头就跑。
“死云诺,你跑不掉的……”化身成母夜叉的张莲追了上来,一口把我吞了下去。
我从床上猛然惊醒,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为什么会做这种稀古怪的梦?
玉轮的光线从窗户透了进来,洒在地上,是如梦似幻般的银白。张莲和谢庭庭的呼吸和呓语从里屋轻轻地传了出来,让我很想溜进去,偷看她们睡觉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胸口,我低头一看,然后就看到了白。它伏在我的胸口上扭来扭去,看上去同样也正被梦魇纠缠,而且不知为何,它身上那条长长的血痕在夜色间更显艳红,触目惊心。
我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触着它的伤口,身体立时生出异的麻痹感,就像是被电电到一样……不过白兔倒是安静下来,似乎恶梦已经消去。
然而我的手一离开它的伤口,它又马上全身发颤。
或许是因为刚才做了那场怪的梦,让此刻的我心灵异常的脆弱,也让我更加同情这只受伤的白兔。强忍着传递全身的麻痹感,我将手一直抚在它的伤口上。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它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透着感激。
还没有弄清白那近似于人类的目光是否只是我的幻觉,困意已经涌进了我的心头,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
“你怎么了?这几天没睡好?”阿木一边问,一边接下我手中的活。
“咳,还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我打着呵欠回答。不但天天做梦,做的还都是稀古怪的梦,有一次我居然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披满金色长毛的怪兽,住在一个被红雾笼罩的山谷,一条四爪飞龙闯进了我的地盘,在飞龙的背上居然还骑着一个长翅膀的女孩……天使?我和四爪飞龙殊死搏斗,虽然赶走了它,自己却也被飞龙附有火毒的龙爪抓伤,奄奄一息。
而且怪的是,每次从噩梦中醒来,白都会趴在我的胸口,就算谢庭庭明明把它抱到里屋跟她一起睡,到了半夜醒来,它还是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对了,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士兵,“街上的人都有点怪怪的,兽园里的座兽也一个个都被牵走。早上我还看到很多女兵在空中集训,好像随时都会打仗一样……不会真的是要打仗吧?”
“嗯,”阿木低声,“听妖兽联盟已经渡过了混沌水,逼近昊都,金庚王子正在整顿城中的兵马,随时准备支持帝都。”
“不过这一仗未必打得起来,”阿木又,“听浮游的熊人族和辟疟的夜叉族不合,妖族联盟随时都有可能瓦解。如果是那样就好了,要不然,真的被妖族联盟攻下昊都,凤凰城也很危险。”
我点了点头。
我当然也不希望战争出现,现在的我只希望能够带着张莲和谢庭庭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找到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的路。
战争的消息同样也让张莲和谢庭庭两个女生变得紧张,毕竟对我们三人来,打仗这种事以前离自己实在是太过遥远,只有在课本或是新闻里才能见到。更何况对于这个世界,我们完全缺乏归属感,实在不想卷入这样一场属于他人的战斗里。
好在随着各种消息的不断传来,凤凰城中的人们也开始安下心来。据妖兽联盟才刚刚渡过混沌河就开始破裂,辟疟的夜叉族和肥遗的迦楼罗族直接退出妖兽联盟,少了这两族的帮助,剩下的妖族没有勇气同时面对及时赶赴昊都的三位上云柱,只好选择撤退。
凤凰城的人们拍手相庆,我也放下心来。
那天早上,我带着白一同出门,虽然谢庭庭有些舍不得让我把白带到兽园,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吃了,我的那点薪水根本就养不了它。昨天张莲和谢庭庭为了试试看它的肚子到底有多能装,用仅剩的那点青桐叶买了二十斤的罗卜放在家里,居然被它三两下的吃个精光……要知道,它自己称起来都没有五斤重。
在知道她们把所有的钱拿去喂兔子后,我狠狠地教训了她们,两个女生没有一个敢吭声。可是被白吃下去的罗卜总不能再让它吐出来,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带它到兽园混饭吃。好在这里要伺养的野兽有不少,也不差它一个。
“果然还是和平的日子最好啊。”阿木和我躺在空地上,白则埋在一堆的罗卜里吃个不停。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打仗吧?”我。
“没错……问题是权力总是集中在那些不正常的人手里,所以打不打仗,总是由那些不正常的人了算。”
“哇,你这句话实在是太经典了。”我紧紧抓住阿木的手。
“喂,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真恶心。”
“这可是崇拜的目光。”
“是吗?啊,抱歉,我还以为这是爱慕的眼神,害我全身一阵发寒。”
“你……嗯,被你这么一,我也觉得刚才是有点恶心。”
“不如你去变性吧,”阿木,“这样,等我恢复自由后,不定还可以娶你。”
“这个世界也有变性手术?”我大惊。
“这个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个乡下跑来的?”阿木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没有听过‘男性自由飞行权力组织’?”
“咳,这是什么?”
“是一个认为男人也应该能飞的公会,”阿木,“有一些人认为造物主实在太不公平,男人和女人同样是人,凭什么女人有翅膀,男人就没有?所以,他们就组建了这样一个组织,想找出让男人就算不用座兽和木甲机关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的办法,听他们的口号是――‘男人也要飞’。”
“那他们找到办法了没有?”
“嗯,通过他们的不懈努力,办法终于找到了。”
“什么办法?”我激动地问……我也想在天上飞。
“他们用某种特殊的巫术把自己永远变成了女人,这样他们就有了翅膀,可以飞了。”
“……”我靠,这算什么办法?结果男人还不是不能飞?
“阿诺,你去变性吧。”阿木神神秘秘地看着我,“这样你也可以在天上飞。”
“好,”我凄凄凉凉地看着他,“等我变成女人后,你一定要娶我。”
“阿诺……”
“阿木……”
紧接着是一片沉默。
然后我们两人同时转过身去,背对背地狂吐起来。白从罗卜堆的残骸中露出头来,不解地看着我们。
阿木:“你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我:“是你先开始的。”
就在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我抬头一看,赶紧道:“好大的乌云,看来要下暴雨了。”
“你这话题会不会转得太怪了?”阿木不相信地抬起头来。
然后我们同时呆住了。
成堆涌来的不是乌云,而是数不胜数的怪鸟和座兽。那些怪鸟身子庞大却又长有人脸,那些座兽背上全都骑着浑身漆黑的怪物又或是没有翅膀的女人……
没有翅膀的女人?我的心中冒出寒意。
“迦楼罗族和夜叉族?”阿木失魂落魄地喃喃着,“这是、这是……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