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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平坦的山顶上,雪莱姐替我换着伤药,白在我身边趴地而睡,公输和洛两个人也在坐在旁边,像是在等着什么。
“对了,阿诺,”洛姐已不再云兄弟云兄弟地叫我,“你知不知道,在野外遭遇神机门弟子拦截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麒麟。”
“麒麟?”我故作惊。
“嗯,那家伙肯定是麒麟,”洛姐,“它带着一窝敌人突然冲了过来,把我们吓了一跳,可是等到我们跟敌人打起来时,它又帮了我们。只是打着打着,等我们再去找它时,它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在白兔的背上模啊模。
“别动!”雪莱抱怨一句,她心翼翼地刮下我肚子上的草药,又把新的敷上去。她是那样的认真,以至于连弯下腰时自己的领口春光外露都没有发现。我不好意思地扭开头去,觉得她这样照顾我,我却在这个时候偷看她,有点不太好。
“那一定就是火云谷里的那只麒麟,”洛兴奋地,“看来它还在火云谷,只是我们上次去找它时,它刚才出门去了。哼哼,等下次,我要再去火云谷找它,它总不能一定躲起来。”
我心想你是别想找到它了。我问:“起来,你们是以捕捉幻兽和野兽赚钱,野兽也还算了,幻兽不是难得一见么?我听像凤凰、麒麟、飞龙这种幻兽,一般人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一只,而且幻兽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主人死后,它们也只会从原主人的血脉里挑选新的主人,你们捉去有什么用?”
“原来云兄弟你不知道?”公输先生看着我,“像凤凰、麒麟、九婴、蛟龙这种异幻兽榜上的幻兽,自然是一辈子也未必见得到一只,但是像火鼠、狸力、飞廉、蛮蛮这种次一级又或者次上无数级的幻兽,其实还是很常见的。如火鼠又叫做火光兽,它之所以被称作幻兽是因为它有操纵火焰的能力,但真要论起战斗力来,它还未必得上一只普通白额虎,这种幻兽相对来讲就不怎么值钱……当然,这也只是跟别的幻兽相,跟普通的座兽相,也还是较值钱的。幻兽的战斗力一般的座兽要强,再加上它一旦与主人通过血誓相连,就再也不会背叛,自然也较受欢迎。但它们往往藏在深山老林又或是凶险之处,无法像座兽一样通过伺养来繁殖,而那些名门世家的公子姐又没有能力找到它们,于是,像我们这种幻兽猎人就派上了用场。我们会捉住那些被我们找到的幻兽,再把它们运到昊都或是新城,卖给那些名门世家的子弟。当然,幻兽一般只会认它们更强的人当主人,所以,那些公子姐最终能不能跟他们买去的幻兽完成血誓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喂,你们这样做,不是跟拐卖人口……咳,拐卖珍稀动物差不多?”
“有那么严重吗?”洛姐瞄了我一眼,“按你这样,那上山打猎的普通猎人岂不是天天都在谋杀动物,兽园里的人天天都在囚禁和虐待动物?我们也只是为了生活才走上这条路,你以为我们喜欢整天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跟那些凶猛幻兽打交道?上次南边出现了一只幻兽夫诸,我们为了去猎杀它,差点没被洪水淹死。”
“夫诸?”
“夫诸是一种长有四只角的白鹿,”公输先生解释给我听,“只要它经过的地方就一定会招来大水。一般来,夫绪只是出现在无人的荒岛上,但那一只却跑到了内陆来,使得那片土地洪水成灾,许多村子都被水淹没,惨不忍睹。官方是希望侠义门能够把它解决掉,但那些大侠不愿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是暗地里拿钱雇我们,我们除去那只夫诸后,他们向上面报告是他们杀的,这样他们得了名,我们拿了钱,皆大欢喜。”
“哇,那一趟应该赚了很多钱吧?”我兴奋地,看来这三个人都是有钱人。
这时,雪莱姐也替我包好了纱布,坐直身子,笑道:“赚是赚了不少,不过很快就没了。”
“没了?”
“嗯,”雪莱,“洛把钱全都捐给了那些因为水灾无家可归的灾民,帮他们重建家园。哼,她也真是的,捐钱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想起这事我就恨啊。”洛姐拳头紧握,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要揍人。
“钱是你捐的,你恨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她,“还是,你后悔不该捐那么多?”
“不,我不是后悔,我是恨雪莱。”
“哦,”我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肯定是你把她的那份也捐了,所以她狠狠地教训了你。”
“如果只是这样子就好了。”洛姐欲哭无泪,“她问我把钱花在了哪里,我就带她去看那些灾民,结果她一边哭一边把我们那几个月的伙食钱也散出去了,害得我整整三个月没有吃到半点肉屑。”
“不要再提这事了,”公输先生肉流满面,“你们两个女人刚好还可以节食减肥,可怜我一个大男人,陪着你们天天吃野菜,我容易么我?”
我:“……”
我不知道是该称赞他们极具爱心呢,还是该他们自作自受。
“起来,阿诺,我对你还是蛮中意的,”洛姐拍着我的肩,“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吧,我们可以从狩兽三人组变成狩兽四人组。”
“不要。”我直接拒绝。跟着这三个人,我觉得我这个还处于发育阶段的十佳少年早晚会因为营养不良饿死。
“嘿嘿,你加入我们,我就不把你刚才对雪莱做的事告诉她。”
“喂,我对她做什么了?”
“在刚才她伏身替你换药的时候,你趁她领口下垂,一直往她抹胸里偷看,”洛姐神神秘秘地笑着,“别以为我没注意到。”
“啊?”雪莱捂着胸口,睁大眼睛看着我。
“不要听她瞎,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我赶紧辩解。
洛姐:“好,那我问你,雪莱的乳……尖是红色的还是粉红色的?”
“粉……不对,我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叫道……其实是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也就是,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应该是看到了……
雪莱姐脸都红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为什么要等在这里?”
“因为会有人来接我们。”洛姐用胳膊夹着我的脑袋,我觉得我的脸跟像跟什么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东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差点就要流出鼻血,“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再来刚才的事……”
“啊,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偷看雪莱的胸还重要?”
“嗯,还重要……喂,我根本就没有偷看。”
“好,你,”洛姐松开我,哼道,“如果不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事也出来。”
洛大姑女乃女乃,我又对你做过什么了?我怎么都不记得?看着公输和雪莱怀疑地看着我的眼神,我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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