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觉得自己的那点事儿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于是把自己父母被杀,自己从公安大学跑回家大砍大杀一通的事情给统统告诉了吴钩和王云天。说完之后,秦奋突然有种心神放松的舒畅感觉。他知道,这些事情一直在闷在他的心里,虽然说已经亲手报了仇,但是也沾染了一身杀气,多少影响了他的心性和性格。他连江暮雨都没有告诉,因为对方没有问。
而一旁听完的王云天和吴钩早目瞪口呆了,看着秦奋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从火星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秦奋忍不住问道,一脸疑惑。
“你小子简直就他妈的是个杀神!”吴钩楞了半晌后,嘴里丢出一句话。
“猛人我见过很多,也不带见你这么干的!顶多把出主意和动手的人杀了就是,其他人咱还是不会杀的。”王云天显然也并不认同秦奋的做法。
秦奋微微一笑,张口开始背颂一首诗歌,于是朗朗歌声在监室里回荡:“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当秦奋朗声背完了这首自己爷爷最喜欢挂在嘴上念叨的《男儿行》时,吴钩和王云天早已内心狂震、目瞪口呆!
“我父母还有家公司,所以除恶务尽,我不想给公司留下后患,更不想让公司的员工活得提心吊胆。杀了也就杀了!”
在这件事上,秦奋压根不指望别人的认同。他杀气凛然地继续。
“我告非,跟你没办法沟通!老王,还是指点偶练你的十二形!”吴钩擦了一把由于嘴巴张得老大而留了一下巴的口水,看也不看秦奋一眼,直接对王云天说道。
他就是个疯子,是杀神!马勒隔壁的他秦奋要是出生在古代,准他妈的是秦国杀神白起一类的混蛋!老子脖子上的寒毛都直竖!妈个巴子,这小子就是个疯子,谁惹谁倒霉!所以他干脆不跟秦奋继续这个话题,赶紧的要提高功夫啊。
“嗯,好的,咱们继续。”王云天早惊起一身的鸡皮,想也不想,直接跟吴钩在一旁比划上了!
呵呵,秦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哪可能征得所有人的认同和满意?只求无愧于心就好!也不知道暮雨怎么样了?她有在想我么?想到和江暮雨的相逢、相爱,虽然短短的几天,但那丫头却勇敢地缠他、爱他。甚至在明知自己可能会判死刑也毅无返顾地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了他。这让他在甜蜜和感动之余,心中又有了一丝歉疚。得女如此,夫复何求!只要我这次死不成,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神阻杀神,魔挡屠魔!等我,暮雨。
想到这里,秦奋心情释然了。
随后,他也马上加入了习练形意十二拳法的两人中间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江暮雨却肝肠寸断!
西安市宁宝别墅,大厅里。正在上演这么一幕。“爷爷,您别多费心思嘛!暮雨早有心爱的人了,除了秦奋,我不想嫁给任何人啊,别说他只不过是一个福建军区的高官子弟,就是主席的儿孙,我也不稀罕。我不想见那个宋飞嘛。”江暮雨半边身子都挂在一个老人的手臂上,不停地撒娇道。这个老人赫然就是西北王。
“别晃了,丫头!再晃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摇散架咯!”西北王溺爱地拍了拍江暮雨的头,呵呵笑道。站他旁边的江尚也笑眯眯地。
“可是我真的不想见那个什么红色高官子弟呀。我心里只有秦奋,其他的年轻男人跟他比什么都不是!爷爷,他真的很优秀,你是没有见过。对了,你要见过他,肯定会喜欢他的。而且他会一身好功夫,可以陪你打拳。哈哈”说完,江暮雨还比划了一个手势。边比边乐。
“丫头,你别闹。你要知道,秦奋肯定会被判死刑的,即使爷爷救了他,他也有污点,能让你跟着他么?再说了,这天下会武功而且比他高的多的是,比他有权势有财富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而他有什么?除了会几招庄稼把势还带着一身污点外,他还能给你什么?你跟着他会受苦的,丫头!爷爷绝对不会让你过那种整天还要为柴米油盐皱眉的日子!福建的宋飞你要见见,这事没的商量!”西北王的语气变的很严肃!
“爷爷,你是个骗子!江爷爷说你会救他的!除了秦奋,我这辈子不会嫁给任何人!我也不见那个什么福建的狗屁子弟!呜呜……”看到爷爷突然变脸而且无情,江暮雨大哭大叫着跑了出去!出门的刹那间,门口转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她理也没理,直接向山下的护城河跑去!只是她没有听见那个年轻人突然变了脸色,喃喃自语了一句:“秦奋?秦奋,不管你在哪里,我也会把你挖出来!我是福建的狗屁子弟?好一个狗屁子弟!”
看着孙女伤心大哭着跑了,江破天叹了口气。冤孽啊,这丫头对那秦小子显然用情极深!丫头性子倔的像头驴子,倒是有点麻烦啊。
“老爷,您是故意试探暮雨那丫头还是真的想……?”江尚看着叹气的西北王,迟疑地问。
“我倒是对那小子产生了点兴趣,如果确实优秀,不是不可以放在军队里锻炼几年,将来的发展倒也能配的上暮雨,不会让她受苦。我不想丫头恨我,所以秦奋我会救。但年轻人要多打磨,再缓缓。”王北王无奈地笑着回答。
“跟着暮雨那丫头。别让她做傻事。”后者微一点头,身形一闪就闪出门了!
江暮雨跑到河边,望着流淌的河水哭得喉咙都快嘶哑了,她朝着河水大喊:“秦奋,我爱你,今生我江暮雨除了你谁都不嫁!除非我死!”喊声凄厉、哀婉,令人不忍耳闻。
跟上来的江尚听了这句,脸色大变!哎……可怜天下有情人啊!痴儿啊痴儿……老人摇头感叹。
赤壁监狱里,秦奋正在和王云天对练过招,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揪疼,他一楞,停下动作。我这是怎么了?他皱眉疑惑。
江暮雨瘫坐在河边,泪如雨下……
正准备过去安慰一下江暮雨,江尚突然脸上一楞,蓦地身形朝不远处的小树林掠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慢慢朝江暮雨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江暮雨头也不转过来,直接大吼:“离我远点!我谁也不想见!”
那身形脚步一停,这是一个英俊魁梧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一身笔挺军装让他显得英姿飒爽,看那肩章,赫然是一位中校!二十四五岁的中校!显然这是一位极有家世背景的军人。
“江小姐,我是福建来的宋飞!这次来西北是向你求婚的。把那个秦奋忘了!无论家世背景还是武功,我只会比他强!”军人语气铿锵,极度自信。
江暮雨赫然转身,冷冷地看着这个自信的军人。“刚才在门口偷听的是你?!”她语气不善,冰冷刺骨。
“偷听?不,不,我只是碰巧走到那里听到罢了。”年轻军人挥了挥手道,看着江暮雨娇媚的容颜,他嘴角翘起,饶有兴趣。
“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你的什么家世背景!在我眼里,你连秦奋一根指头也比不上!”江暮雨不屑地冷哼。
年轻军人皱眉,这话忒伤人!自从出生以来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年轻军人心里暗恨,你以为你是什么国色天香么?老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愿意,什么明星主持人老子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要不是家里那老怪物*着我来求婚,鬼他妈鸟你!等老子翻出那王八蛋来灭了,你还不是要乖乖躺在老子下面随便老子怎么玩弄?想到这里,宋飞心里顿时爽多了,眼神瞟向江暮雨高耸的胸部,意味深长。
“滚!”江暮雨厌恶地看了一眼宋飞,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后,转过了身体,再也懒得跟他废话。
宋飞眼神扭曲,转身就走,他在心里狂叫:“秦奋,老子发誓定要灭了你狗日的!”。只留下孤零零的江暮雨站在冷风里。
“秦奋,暮雨好想你,你在监狱里还好么?你也有想我么?好想你抱抱我啊……”江暮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河边,风开始大了些,把她单薄的衣裳卷得飞舞。那瘦削的身形看得树林里江尚眼睛都湿润了。
对着河水不停的呢喃,河水里仿佛映出秦奋微笑溺爱的面容,眸子明亮,江暮雨一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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