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了十三楼,国安二处办公楼层。
“秦教官,我,我走了,你,要小心点…”说完这句,不等秦奋回答,霍思裙便蓦地转身、飘然而去,仅余下一缕飘荡的香风在电梯中氤氲沉延…。
电梯重又开始闭合,秦奋没有动,亦无言,但他的眼神却透过缓缓合上的门逢空间,一直看着那个被他欺负、和他有了一夜露水情缘的女子的背影,神情复杂莫名!
有怜惜,有愧疚,有温暖,惟独,没有爱意。
电梯继续上升,秦奋却不知道,霍思裙从旁边的墙角转了出来,抬头望着电梯门顶上那不停跳动的红色数字,泪如泉涌!
监控室里,“唉,太可惜鸟!这么好的机会,孤男寡女的,咱大神硬是给白白放过了?!”
雷子和二柱狂叹气,猛地挥拳砸在墙上,却疼得大声抽冷气,瀑布汗!
秦奋走进了攻杀组的超大办公室,却见所有人都眼神激动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们不好好工作,瞧着我干神马?是我脸上帅得掉煤渣还是开了一朵鸡冠喇叭花?”秦奋瘪瘪嘴,丢了个冷笑话。
“老大,你简直酷毙了,帅呆了,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滚滚不息,我对你的爱慕,如…”
“欧阳,打住!你今天下班后加站六个小时的三体式、然后再加两千个跳绳、四百个伏地挺身和二百个三百斤卧推!”欧阳勤奋搞怪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秦奋一大串加练堵住了嘴巴。
呃,要不要这么狠?这些搞完还有让人睡觉的时间么?
欧阳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瞧着秦奋的眼神,如同久旷的怨妇一眼幽怨。
李小兵、高大壮、汪小然都忍不住狂笑起来!
攻杀组办公室热闹一片!
终于,高大壮还是忍不住叫嚷了起来:“教官,刚才四处的阿莫兄弟说看到一个嚣张的小日本人向你挑战,可是真的?”
他眼神热烈,仿佛秦奋是一个绝世美女。
秦奋点点头,从兜里模出那封岗村直雄送来的挑战性朝他一扔,吐了一个字:“念!”
他声音铿锵,若斩钉截铁,端的是杀伐果断!
高大壮大喜,大手一伸就抓向秦奋扔来的那封信。
就快捉住信了,他却身子一个趔趄,倒向了一旁了!
高大壮怒极,吃疼地叫了一声:“草!谁他妈下暗腿啊?”嘴里骂着,他还不忘回身去抢那封信。
“我踢的,咋了?”欧阳勤奋和李小兵异口同声地道,然后收脚!
正是他们两人同时动手脚背后抽冷子!
呃,一见是他们两人,高大壮一缩脖子,不吭气了,脸上却满是不服气的憋屈样。
“谁看不都一样么?两个土鳖就欺负老实人。”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欧阳和李小兵闻言,相视一眼,嘿嘿乐了,也不鸟大壮。
秦奋一阵无语。这几个活宝,他是没虾米辙的!反正不给他闹事就阿弥陀佛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欧阳伸手就轻松地接过了那封信,撕开封口,朗声念出来了:“秦奋阁下,你无故重伤我大日本国世家的优秀武士,已经侮辱了日本帝国的颜面,为此,我岗村直雄特向你提出挑战!
十二月八日,八达岭长城之顶,赤手而搏,一决高下,死生毋论!
敢应否?
岗村直雄”
大声念完后,欧阳折起了信,眼神火热地看着秦奋,没有说话。
“教官!”所有人都目光热切地望着秦奋,大声喊道。从他们的目光中,后者看到一股强烈的战意。
有这样一群大兵,不孬!
“笔墨伺候!”秦奋笑了,低喝道。
高大壮把毛笔和墨水端上来了,恭敬地放在大办公室中间的会议桌上,然后单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难为他这么高大的个头,却搞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文人举动,倒是令秦奋莞尔。
秦奋挽起袖子,提笔,饱蘸墨水,然后在一张大宣纸上舞动了一个大字:“战!
秦奋”
“欧阳,你给日本大使馆送过去!”随手扔了笔,交代了勤务兵一句,秦奋却看也不看那个字,直接进了他自己的小办公室。
虽然已经接受了挑战,但对方是大使馆的官员,所以他还是要向上级汇报一下的。
所有的队员都围拢了过来,看秦奋回的战书。
却只见偌大的宣纸上面只有一个斗大的‘战’字!
笔意苍凉、寥廓,若龙蛇起伏,豪迈奔放,笔力遒劲如铁划银钩,力透纸背!
众人神情激动,看着这个字,只觉得一股气壮山河的豪情,猛地从心间升起,蓬蓬勃勃,翻滚荡漾不息…
那是血脉中的傲骨!
“周局长,跟您说个事是这样的,昨天我…嗯,是,后来我便走了。今天上午武官岗村直雄就送来了挑战书,要求决战于长城之巅,一较生死!”秦奋娓娓道来。
“啥?日本大使馆武官要跟你决战?还生死勿论?秦奋,我还没老糊涂!生死之战,你小子开什么国际玩笑?!来我办公室一趟!”周布衣直接就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了。
秦奋愕然。随即便出门,从欧阳那重又取了岗村那封挑战书就上了三十七楼!
周布衣看着手里的那封挑战书,眼睛瞪得贼大,神情不可思议!
“没骗您?”秦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淡淡地瞧着惊呆了的周布衣,笑吟吟地道。
唉,有秘书就是好啊,起码有人给泡个茶或者咖啡神马滴。有事儿秘书干干,没事儿就干干秘书,嘿嘿。秦奋心里邪恶的想。
呃,嗯。周布衣终于回过神来。“你可有把握?”他看着秦奋,眼神迟疑地道。
他知道秦奋功夫通神,无比妖孽。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秦奋也不是说就天下无敌了。
“灭他,一招都嫌多!”秦奋嘴里嘟囔了一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顾垂头喝咖啡。
不久前交手试探一招,对方功夫差他太多,这话他倒没托大。
“即使有把握也不行!因为这涉及到两个国家的外事关系,所以战或不战,我说了也不算,无权同意!得请示外交部,他们点头,才能算。”周布衣眉头紧蹙,沉吟半晌,缓缓道。
秦奋倏地抬头,看了周布衣一眼,不语,只抬手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低头喝咖啡,啧啧有声。
妈的,不就一块一袋的速溶雀巢么?有那么好喝?周布衣心里暗暗鄙视秦奋。
见对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周布衣只得叹气,然后提起案头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通了。
“你好哪位?我是外事司张守土。”一个声音清晰地传来。
周布衣:“哈哈哈,老战友,我是周布衣啊!”
靠,这土人和外交部某些官员的关系貌似不错的说?秦奋眉头一挑,心里暗道。
“是你这老家伙啊,哈哈。升了官了就都不出来和老兄弟们聚了?改天一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爽朗地道。
“呵呵,完全没问题!老张,有个事要跟你通气,是这样啊,日本稻田家的…就在刚才,岗村直雄亲自把挑战书都送到国安局来了,妈了个巴子的,狗日的小日本这不他妈的找抽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不教训一下都对不起党和人民啊!”周布衣把秦奋告诉他的话,跟他当兵时的老上司、目前外交部对外事务司的张守土学了一遍。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半晌,传来一句:“我马上请示陈部长,稍后给你电话。再见!”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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