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樱花暗香在鼻尖缠绕,秦奋深深嗅了一口,眼神中一抹痛苦掠过!
走么了?
感觉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气中似乎还有欢爱后的味道残留,只是梦犹在,人已渺,唯有心儿空!
秦奋愣了许久,轻叹,反手关了门,径直走向特别喜欢的那张单人长沙发,躺倒,闭了眼,假寐!
心里,失落,空荡,难受,百感交集,不一而足!
那滋味儿,着实难以形容,堵得他难受,想流泪,让他有一种大吼大叫的冲动!
闭了眼,脑海里却满是柳藤静子的笑貌音容!
那一颦一笑,那绝世容颜,那姣好的风流体态,在他shen下承欢婉转,万般风情,窝在他怀里,一次次扭动着身子,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着他,痴痴地呢喃,奋,爱我,弄死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呢…我替你生个儿子?跟你一样帅呢,呵呵…
一幕幕仿佛如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重现,挥之不去!
“啊…!”秦奋眼角有泪,猛地睁眼,手里握紧了拳头,大声嘶吼!
“嗞!”他眼中神光一闪,空气被直接刺爆,发出裂响!
他想手舞长剑,肆无忌惮地将长江断流!他要将空气刺爆,炸裂虚空,他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全部砍断,不再念想!
秦奋脑海里胡思乱想,却猛地心神一动,呢喃道:“对,我有真武剑,练剑,练剑去…”
他一骨碌爬起来,大脚一点,人就到了保险箱前,按指纹,验证眼球上的虹膜,大手一扭把手!
“喀嚓”一声轻响,箱子开了,他大手一探,抓了真武剑,便打开门,朝过道一掠而去!
秦奋怀抱真武剑,傲然而立,双双目不斜视,眼神却神游物外,没有焦点,空灵浩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他是从最高层三十七楼上的电梯,中间的很多楼层,陆续有人进电梯下楼,每个人都恭敬地喊他:“秦局好!”,跟他打招呼,眼神狂热而又惊异地看着抱着宝剑的大神,心里却都暗暗猜测不已!
大神要去哪里?抱着宝剑干啥?找人打架么?擦,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他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空手都能在收徒宴上将两个神一般的外国高手打得惨不忍睹,要是手里提把宝剑,我勒个去,哪还不得见神杀神,见魔屠魔啊!
很多年轻军人心里都活泛开了,要不要,跟在后面去看看?
“叮咚”电梯在十二楼停下了,霍思裙那张俏丽的脸蛋露了出来!
电梯里那些年轻军人的眼神,顿时就无限精彩了!
倒不是说他们没见过霍思裙这么美的俏妞儿,看到她就如何如何眼冒精光神马滴,问题的关键是,局里曾疯传过她与大神的绯闻,她在秦局的房间里过夜,次日却穿了咱秦局的运动服出来,不由得人浮想联翩啊,嘿嘿嘿…
霍思裙正欲进电梯,却猛地看着秦奋也在,脚步就不由迟疑了。泡-书_()
但瞬即,她的眼神如被针刺,猛地一缩,被一个物件吸引了!
那是?他的怀里,抱着我武当派的镇派之宝—真武剑?!
霍思裙毫不迟疑地走进了电梯!
“秦局好…”霍思裙低声向秦奋打招呼。
嗯?这个声音,是霍思裙?
秦奋空洞的眼眸蓦地一动,眼神有了焦点,微微扫了前者一眼,见果然是她,点头,轻轻道:“你好。”
然后电梯里便安静了,没有人交谈,气氛有一股淡淡的压抑,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几个年轻军人彼此间用眼神在虚空中无声地交流了一下,流出的都是“嘿嘿,哥们,你懂的…”类似的内容,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中间再没有人下,电梯直接到了一楼。
门一开,他们便往两边闪,让秦奋第一个出了电梯,倒是配合默契!
秦奋也不多想,径直出了电梯,见几个特种军人眼神诡谲地跟在身后,他心里一动,脚步不停,只淡淡道:“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别吊尾巴,否则,哼…”话音未落,他人影一闪,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呃!
几个特种军人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半晌,终究没敢跟上去!
开玩笑,大神都发话了,他的话,从来没有瞎扯淡的,真要跟上,把他惹毛了,指不定还真就把他们活劈了!
几个叼兵一想到秦奋的狂暴和英雄战史,心里一毛,就嘀咕着撤退了,哪里敢不要命了真敢往上冲,嫌命长么?他们还想多泡几个妞哪…
苏芳香站在大厅,眼神愣愣地看着大步而去的那个高大强壮的背影,心里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就跟刘胡兰赴刑场的表情差不离了!
视死如归!
她不甘心啊,为了那把真武剑,为了刺杀他,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节都折在秦奋的手里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大不了一死了!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霍思裙诀然地冲出了国安大院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立马拉门钻了进去,道:“师傅,我是国安局的,出任务,帮我钉死了前面的那辆红旗车!”
呃,国安局的?!
那司机是位五十左右的热心大叔,从后视镜中看得她一身戎装,又从国安局里出来,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顿时冒光了!
他忙不迭地一按手柄,大脚轰了一下油门,兴奋地道:“姑娘,包在我身上了!大叔的技术,这一带是顶级棒的,那小子,绝对跑不了,哈哈!”
霍思裙笑了!
大概是心里有事,精神没有集中的原因,秦奋车并没有开多快,一个弯角处,他眼睛不经意往倒车镜瞟了一眼,一辆绿色出租车在他车后三十来米的地方吊着,驾驶者技术熟练,车子跑的路线很流畅,但自己两边都没车,空空如也,按常规,这出租车早就呼啸而过了!
嗯?尾巴么?
秦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借电梯里那几个军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上的,因为他已经撂下话了,还跟着,那就只有霍思裙了!
他淡淡瞥一眼副驾驶座上搁着的那把真武剑,心中顿时明了!
她还没死心,就肯定是冲这把真武剑来的!
想玩是,哥就陪你玩一把,呵呵。
秦奋嘴巴一撇,冷笑一声,手脚飞快的联动,档位直接推到五档,红旗车像一匹猎豹般突然加速,呼啸而去!
“嗯?突然提速了?”
霍思裙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秦奋的车,见他突然拉开距离,心里一惊,月兑口而出!
“遭了,被这小子发现了!想甩掉我,做梦!”司机大叔冷哼道,一个漂亮的油离配合,也是一脚猛地将油门轰到底,大喝一声:“姑娘,做好了,看我马路车神…”
几个瞬息,就又重新咬上了,但距离稍微拉大了些,约有五十米的距离了!
“草!破车!”司机大叔双眼死死盯着秦奋的车,手脚飞快的动作,流畅,自然,边*作,嘴里边骂自己的破普桑!
呃,霍思裙愕然。
秦奋的红旗车一路如游鱼一般,飞快地在各种车辆中轻松地穿梭,把个司机大叔吓了一身的冷汗!
什刹海前面一个路口,秦奋巧妙地玩了个‘红灯卡’,自己在绿灯变红前的一秒钟过线,留下了瞠目结舌的司机大哥在停止线前直喘气,大骂他妖孽!
“姑娘,你要大叔跟的是神马人哪这是?舒马赫?小舒马赫?还是汉密尔顿?”红灯他不敢闯,于是一边喘气,一边转头问霍思裙。
“大叔,别问了,红灯照闯,罚单我来消,没你事的,放心好了!”后者懒得搭理大叔的玩笑,焦急地喊道。
大叔却笑了,“丫头,虽然我追不上他,但却知道他去了哪里,罚单就不必了,你只管宽心就是,因为前面,就是什刹海公园了,没路出去的,呵呵。”
大叔笑得很得意。
“哦,大叔,直接开进去。”霍思裙一颗心终于放稳了,淡淡道。
三分钟后,出租车到了什刹海公园门前,秦奋的红旗车,果然停在公园的停车场里!
偌大个停车场,就只有一辆红旗车,倒也有趣得紧!
冬春时节,什刹海堤风超大,确实也是没神马游客光顾的!
下了车,霍思裙付了车资,径直朝公园内走去!
“姑娘,要等你么?这个季节很难等到车的!”司机大叔脑袋探出车窗外,热心地喊道。
“不必了!”前者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向后挥挥左手,回答他。
大叔不说话了,缩回脑袋,重新打火,倒车,一溜烟跑了!
霍思裙走了好一会,都走到公园深处的小树林边了,却依然没有见到秦奋的身影!
“这家伙会躲在哪呢?大冷的天提把剑跑到海堤来,抽疯了么?不会是练剑?”她嘴里开始嘀咕了。
蓦地,她耳朵一动,一阵刷刷破空声从树林中传出!
剑气破空声?!
莫非果真在树林里练剑么?
霍思裙一阵无语,听了脚步,踟躇了!
孤男孤女,同处小树林,要是他对自己起了异心,就像在他房间里一样狼性大发对我用强,我怎么办?!
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想到那晚在秦奋的房间里被他用强,硬是折腾到凌晨的那些火热场景,她红唇轻咬,眼睛里有痛苦,有甜蜜,有伤感,有仿徨,犹疑不定了!
多少个午夜梦回清醒过来,那抵死缠绵的一幕幕便挥之不去啊!
女人,对占有了自己纯洁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的!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甚至哪怕她结婚了,生儿育女了,都七老八十了,对他也压根再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感觉了,完全陌生如路人甲乙丙丁了,但那心底的最深处,或许依然会有一丝恍然如梦的回忆!
尽管,女人或许再没有提起第她一个男人的片言只语!
一切只因为,被伤过一次,就再也伤不起了啊!
唉,听天由命罢!
霍思裙心潮起伏半晌,终究长叹一声,低头就钻进了茂密的小树林了!
完全将她师傅告诫她的‘武者,逢林莫入’的戒条,抛到了九霄云外!
生死?她已经不管了!
贞节?也已经被那个‘恶’徒给夺走了!
还有什么比以上两者更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