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中国西南方,雅鲁藏布江上空的千米高处,一抹乌光划破了长空,老妇人脚踩拐杖飞越而过!
俯瞰脚下的万里河山,那高山峻岭的挺秀峭拔,那自雪山之巅一路咆哮东去的雪白玉带,她眼中一抹赞叹闪过,呢喃道:“进入东方了,惟有如此丰神俊秀的土地之上,才能诞生圣人啊…”
“帝王之剑的气息貌似在北方…”声音瞬间被天际的罡风吹散,老妇人目光遥遥凝视着这北方地区,脚下的拐杖蓦地一震,加向北疾行!
黄河上空,老妇人神色一变,不敢动了,因为一抹气机自远方牢牢锁定了她周身的这片空间!
“谁?!”
她惊讶地厉喝!
“哪里来的邪魔外道,滚…!”吟啸声响彻天地,苍老的声音传来,剑气破空,天地都震动了…
一个白须飘飘的灰袍老道驾着一柄巨剑突然破开了空间,出现在老妇人前方的百丈之外,目如朗星,眼中剑气漫天,紧紧盯着她!
“呃…前辈可是东方守护者?”老妇人直觉如被远古的巨兽盯住了,浑身寒毛都竖立了,一脸小心地问,用的是东方的话,略显晦涩僵硬。
“没错,你是何人?为何侵入我东方?!”见她能说出东方守护者,灰袍老道的神情愈厉了,目光如万箭凌空一般,好似对方一个回答不满意,他便要动雷霆一击将其灰飞烟灭!
老妇人苦笑,“老妇乃玛雅的祭师,近日推算出了狮身人面的恶魔即将降临大陆,能解此危厄惟有东方的圣人,所以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她不得不陪着小心,对方的气势完全锁定了自己,若是真翻脸,她能否逃月兑还很难说,东方守护者不是她能轻捋虎须的。
灰袍老道神情微愣,目光犹疑了。
良久,他忽然冷笑:“玛雅的祭师?哼哼,能飞天的祭师你恐怕是祭神?真是笑话,我东方什么时候除了圣人,怎么连老道我都不清楚?”
老道眼中两抹电弧噼啪闪动,如龙蛇起舞。
老妇这才心中一惊,严肃道:“这不可能,大预言术绝不会出错的,我已经感受到了帝王之剑的气息,就在北方。”
“大预言术…帝王之剑?北方?”灰袍老道眼神微眯,目光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么。
一看有戏,老妇人神情微松,继续道:“那拥有帝王之剑和五彩补天灵石的人,便是圣人…”
“五彩灵石?”老道眼中蓦地露出戏谑之色,“你说这个?”
他大手一翻,一团五彩晶莹的鸡蛋大的宝石在其手中静静地躺着,浑身散着璀璨无比的光芒。
老妇人眼神激动了,大叫:“五彩补天石?!”
她来东方,要找的就是拥有这个石头和那柄剑的人,如今看到宝石,哪有不惊喜若狂的道理?
但眼神一扫老道脚下的巨剑,她眼神略有些失望,喃喃道:“虽是难道的古剑,但不是帝王之剑,您不是东方的圣人…”
老道神色略显尴尬,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是,但你又说圣人拥有五彩灵石,如今灵石在我手里,而我又不是圣人,你怎么解释?”
老妇人沉默了,也很疑惑,但随即,她眼中的双眸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嘴里诵念着神秘的语言,手一抖一撒,一堆龟甲便凭空从她袖子里飞出,在空中翻滚,散着青芒之光!
“玛雅占卜术…”老道眼神微惊,紧紧盯着那些龟甲。
老妇嘴里的诵念声越来越大,龟甲骤然一停,弥漫的青光组成了一个小孩模样的图像,且手里抱着一个石头状的东西…
手一捞,龟甲碎片重又收入了袖中,老妇眼睛恢复了正常,若有所思地看着老道,意味深长地道:“东方守护者,你敢不敢跟老妇打一个赌?”
后者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目光警惕了:“打什么赌?老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身为东方守护者,古玛雅的占卜术和大预言术他是有所耳闻的,那玩意传得神乎其神,跟会大预言术的祭神打赌,尼玛估计他裤子都要输光,真当他脑残么?
那跟修为可没半点关系,论修为,他完全有绝对的信心将眼前这一口黑牙看得人晚上能做噩梦的老巫婆砍成十**段喂狗!
老妇咧着一口黑牙,笑得毛骨悚然,道:“赌你跟我去北方一趟,然后你手中的五彩石便于今天易手,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送出去,您信不信?”
靠,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心甘情愿地送出去,你特么当老子傻么我草!
反正这老巫婆也翻不起浪来,老道脸色阴晴不定了半晌,终于一咬牙答应了,“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劳什子的玛雅祭神有多么邪乎…”
话音还在空中飘荡未散,剑啸凄厉地响起,老道已然消失在天边了。
老妇人长长松了一口气,额头有冷汗滑落,这老道的威势太厉了,斗力不是对手,那便斗智了!
好在对方没有飙,否则今日还真是麻烦大了。
老妇淡淡一笑,驾着拐杖循着老道残留的气息一路跟去!
中南海一号别墅,秦奋一脸沉重地走了出来,神情若有所思。
几个中央警卫处的特工曾经在苏芳香的队里任职,见过他也认识他,走上来跟他打招呼,他却沉浸在思索中没反应,弄得人家脸上很是尴尬,好不气闷,要不是看着他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问题的样子,人家还以为他在耍大牌呢?
天狼座神秘飞行物袭击地球?玛雅第五预言提前应验?
五大国即便射所有的核弹也没有一成把握却指望要哥再找另外两个老剑仙化解这场危机?
我草了!
秦奋兀自在沉思,尴尬地模模鼻子,喃喃自语道:“老胡同志啊,您老人家真特么看得起哥啊…你当哥是蜘蛛侠蝙蝠侠还是青蜂侠或能飞上火星搬动外星的人啊我草…”
苦笑着摇摇头,秦奋也不多想了,直接将十字铁剑抽出往头顶一扔,一跃而上,驾着宝剑便朝医院飞去了。
他走得无比潇洒拉风,可却吓坏了刚才那几位中央警卫局的特工同志!
几人眼睛掉了一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瞬间消失在天边的白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良久,一人眼神震撼地道:“尼玛,飞天遁地这…这秦奋还尼玛是人嘛我草…”
医院里,秦奋推开江暮雨的病房,心情高兴了许多,哈哈大笑:“我儿子呢,我儿子毛毛呢…呃?”
想到那个肉球一般娇女敕的小东西,他脸上笑得特别傻冒,但陈当的眼神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语柔和汪小然几女已经回别墅了,都是孕妇,很容易犯困的,但陈当是大姐,她留下来照顾江暮雨。
陈当示意秦奋禁声后,悄悄指了指床上正在午睡的江暮雨母子,眼神嗔怪。
秦奋一时大汗,脸皮都红了,差点把这母子俩给吵醒了!
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走近床边,眼睛一扫,他便哭笑不得了。
小毛毛在她老娘江暮雨同志的怀里呼呼大睡尼玛睡觉还不忘两只小手抓着太阿剑的剑柄!
赶紧神识沟通太阿剑剑灵,后者苦恼不已,连连向他投诉抱怨道,“你儿子对我又抓又扣的,就连睡觉都呃住老夫的喉咙,我快受不了了,救命啊呜呜…”
呃…再汗!
秦奋赶紧切断了与已经千把岁数的剑灵的神识,一脸苦笑。
温暖而丰盈的身子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陈当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柔声细语,“老公,有没有想我啊…”
秦奋心头一暖,二话不说,一把便将她拉入了病房里的卫生间,反锁了门。
高级病房,都带有卫生间的,就是方便啊!
病床上的江暮雨倏地张开了眼睛,俏脸微红,“这混蛋一回来就不干人事啊…”
谁说秦奋没干人事?
他和陈当同志正在干人事呢!
因为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月兑衣服的声音之后,不一会,**撞击的啪啪声便响起,“老公轻点,别伤着了小宝宝…嗯嗯哦哦…”
强忍的申吟声隐约传来…
听得江暮雨的身体都有些隐隐热了,脸上娇羞欲滴…
足足半个多钟头,一脸轻松写意的秦奋搂着大月复便便,满脸娇羞的陈当同志走了出来。
江暮雨一脸诡异地看着他们。
陈当像做贼被抓住了,不敢看她,秦奋脸皮比城墙还厚,理直气壮,“暮雨老婆,陈当老婆上卫生间不方便,我帮了一些忙,你懂的…”
这牲口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江暮雨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意味深长地道:“懂,我当然懂…咯咯…”
“嘿嘿…”秦奋不笨,知道被揭穿了,恬不知耻地跳到床后给江暮雨捶腰按摩。
“奋,陈当姐,我想和毛毛出院。医院里的空气不好,在家里休养可能更好一些。”
江暮雨享受着秦奋的服务,认真的道。
秦奋不知道这些,不由把目光投向陈当,后者轻轻点头,“暮雨说的没错,雨柔姐买了栋宅子,家里的环境是要好一些,这边吃东西都不太方便。”
秦奋闻言,立即起身,“陈当老婆,你收拾下东西,我去办出院手续…”
江暮雨被他的急性子弄得无语,道“等毛毛醒了再…”
“不用,这小子三秒种后就会醒…”秦奋一挥手转身出了病房。
“啊?不会?”陈当和江暮雨惊了一下,同时看着小毛毛,果然,两三个瞬息之后,小家伙睫毛一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眼就朦胧地睁得开了。
神了!
两女面面相觑。
一个小时之后,秦奋抱着小毛毛,小毛毛手里捧着被秦奋缩小成了圆珠笔大小的太阿剑,和两女走进了自家别墅的大门里。
几个大月复便便的女子叽叽喳喳地迎了出来,“哇,小毛毛回家喽…”
失踪的秦奋回来了,几女脸上的阴霾顿去,个个娇若春花灿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笑闹,不时逗逗肉乎乎娇憨憨的小毛毛,别墅里欢声笑语不绝。
几个仆人都是西北王派人从西北专程送来的,把原来家里请的下人都换掉了,都是从小照顾江暮雨的老妈子,手脚利索的很。
姑爷回来了,小姐脸上笑开了花,她们脸上也跟着欢喜,不听地忙着准备糕点和水果。
突然,小毛毛手里的太阿剑挣月兑了他的小手,飞到了客厅中间,蓦地变成了原形大小,微微震动。
“哇哇哇…”玩具飞走了,小毛毛望着空中的太阿剑,不依地哭闹起来。
“太阿,怎么了?”
秦奋知道事出突然,赶紧神识沟通太阿剑灵。
“两尊神级前来,其中一个是白鹤神尊的气息,你见过的。”
剑灵立即反馈道。他的原主人青松老道和白鹤是至交老友,千多年前的交情了,所以太阿剑灵很熟悉白鹤老道的气息。
“没关系,白鹤老道不会有恶意。你继续陪我儿子玩,我出去看看就好。”
“唉…”剑灵无奈地叹息一声,又飞回了小毛毛手中,小毛毛立即不闹了,傻笑着抓住他翻来覆去地模来模去,咯咯憨笑乐得不行。
“来了朋友,我出去看看…”秦奋笑着跟几位老婆交代一声,便随意走出了客厅,来到院子里,抬头看天。
不一会,呜呜的破空声飞来,白鹤和老妇人出现在院子上空,各自降落在院中的地上。
“师叔好。”秦奋淡淡瞥了眼静静打量他的老妇人一眼,便朝灰袍老道躬身一礼。
“好好好。”老道捋须大笑。
“帝王之剑的气息就在这别墅中…你是帝王之剑的主人?”
老妇人蓦地开口,露出漆黑的两排牙齿。
“呃,师叔,这位老人家是…”秦奋心中暗惊,向白鹤老道问道。
帝王之剑?这老妇人问的莫非是太阿古剑么?!
秦奋心神暗凛。
“呵呵,她是玛雅的祭神里吉斯古拉。怎么?到了你的地儿,你小子也不请师叔我喝口水么?”
该死!
秦奋歉意地笑笑,不满地道:“师叔说的哪里话来?快请进,呵呵…”
白鹤老道捋须一笑,飘然而入。
“老人家请。”秦奋向老妇人肃手,示意她进门。
秦奋还没进门了,便听里面传来白鹤老道惊讶的大叫,“哇呀呀,好有灵性的小家伙,是秦奋的儿子么?快给老道我抱抱先…”
“当然是了,师傅,你可莫吓着我儿子啊…”秦奋心里一急,跟老虎护崽似的赶紧跑了进去。
老妇人浑浊的眼神蓦地变得清澈了,如湖水一般,她静静地看着秦奋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一切尽在她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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