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朱婉儿已经被五哥我深深吸引的事情,可不能再告诉馨儿了。昨晚两个小妞儿差点儿没给我整死,若是再多上一个,那我还不被馨儿这小妞直接一剑捅死了?
魏五抽了抽嘴角,老脸红都不红的道:“嘿嘿,这个人啊!就是朱刺史的胞弟——朱八戒!”
“朱八戒?”李慕馨柳眉微蹙,思索片刻,樱唇方开道:“这朱八戒,我听说他生的肥头大耳,肥胖至极,还不学无术,毫无才识却偏偏爱卖弄风骚!”
我日,馨儿倒是对朱八戒了解的挺清楚!五哥我如此明察秋毫之人,也就看出来这些了!
魏五一脸的嫉妒道:“唉,馨儿,你倒是挺了解那厮的么比了解我还多啊?”
“呸!”李慕馨俏脸一晕,似嗔非嗔的道:“你这人呀——却更是不学无术,无耻下流,油嘴滑舌!总是会骗我们女儿家!”
说完这话儿,李慕馨却是又羞又恼,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等羞人的话来,一瞬间红晕便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子,螓首一垂,啐道:“这个朱八戒,疯疯癫癫的怎堪大用?倒是他的妹妹——我在京中的好友婉儿,倒是可以帮忙。”
魏五听了她这话儿,顿时眼泛绿光——还是我家馨儿深知我心啊!其实嘛,这个朱八戒,的确不堪大用!恩,我去请朱婉儿来做主编,那是为国为民,大公——我私的好事儿!
魏五听了这话儿,装模作样的老脸一板,一本正经的道:“馨儿,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魅力实在是难以自控,我怕”
“噗嗤!”李慕馨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揶揄道:“我这个姊妹啊,可是要嫁一个文能治国、武能定邦、才华横溢的全才!就你——”说到这里,她羞涩的瞥了魏五一眼,继而话音一低,羞道:“也就只能骗骗”
“嘿嘿!”魏五老脸泛光,上前一把拉住李慕馨的柔荑,贼兮兮的道:“馨儿,可是,你知道的!哈斯本德我的魅力实在是太过惊人,男女老少通杀啊!就怕”他略一停顿,老脸一红,羞涩的道:“就怕——你这姊妹无法自持,将我推倒在床上,我如此瘦弱,却又如何抵抗”
“呸!”李慕馨轻呸一声,抬起晕红的螓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哼,你若是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说到这里,她却心头疑惑——昨日一番长谈,却也得知这李秋娘是何等眼界的女子,都能中意与他,还有自己莫非,这人当真有天大的魅力不成?
“哼!”李秋娘柳眉一蹙,抽回素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准去骗我婉儿妹妹!”
我日,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说的跟我整天说谎一样咳咳,我就怕朱婉儿受不了我身上的那一股浓郁的王霸之气,主动来**,唉——五哥我可是坐怀即乱啊
魏五心里头胡思乱想,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决计不会骗你婉儿妹妹便是了!”心里头却在后头加了一句——若是朱婉儿那小妞,主动送上来咳咳,我可没办法!
二人又谈起茶农丝户,被层层剥削的事儿,魏五出口便是长篇大论,时常蹦出新词,如新闻监督、投诉信箱等等。直将李慕馨听得一脸茫然,待魏五细细解释,方才明白。心头却是疑惑,这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油嘴滑舌,除了那本《易脉经》也没见他读过几本书,怎地谈商论堂皆是见识不凡。
论及当今朝政,当朝皇帝李隆基、大奸臣杨国忠、大太监高力士,魏五更是说的李慕馨额上冷汗直冒,樱唇微翕:“你这些话儿,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对他人说了!”
魏五嘻嘻一笑,应道:“嘿嘿,这些个枕头边上的隐私话儿,我就只对我家馨儿一个人说!”
“呸!”李慕馨俏脸一红,啐道:“谁和你说枕边话了!”
第二日,魏五大清早便起身了,这身怀了三年的功力竟然也不再嗜睡了,匆匆洗漱完毕,去后院北榭园子吃了“员工餐”,便迈开大步,朝着楼外行去。
刚一出黄鹤楼,却见杜宗武这厮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远远的瞧见魏五,张口喊道:“五哥——”
靠,出门就遇到你这个扫把星!魏五见昨日坏自己好事儿的扫把星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行了过来,急忙一趔身,装作没有听到,眼神四顾道:“诶?谁在叫我?!”
魏五见杜宗武站在自己面前,急忙装出一副视若不见的模样,还伸手向前模索了一下,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诶,这里怎地凭空多出一堵墙来?”
“五哥!”杜宗武声如洪钟,大吼一声道:“五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日!你这憨货,想振聋我啊!
魏五被他这一声巨吼,吓得连退两步,继而猛地甩了甩脑袋,一俩迷惘的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憨货,疑惑道:“诶?宗武,你什么时候来了?”
继而又记起来什么,恶狠狠的一瞪眼睛:“方才我苦练无色无相神功,刚刚进入无相之境,却突闻天边一声炸雷,真是可恨!竟然将我从无相之境震了出来!”
杜宗武心中暗自庆幸五哥不知道是自己将他从无相之境中唤醒的,大嘴一咧,憨憨地一笑道:“五哥,我爹说了!让我以后都跟着你!”
靠,我走哪儿带着你这个憨货,那还不害死我?我还怎么去散发王霸之气,吸引各种美妞儿?魏五心中顿时恼愤起来。
“啊!”魏五惊道:“老杜——你爹,让你跟着我干啥?”
杜宗武挠了挠脑袋道:“呃,我爹说了,你要做一件大事儿,让我跟着你学习!还要护你周全!”
说罢,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模出一封信来,递给魏五道:“这是我爹爹,让我交给你的!”
魏五随手接过信来,只见这信封却是精美细致之极,竟是生生用浅桃色丝绸,密针细线缝制而成的,还隐约带着些胭脂花粉的香味儿。
莫非这个信封是杜阑那小妞儿做的?咳咳,莫非是托老杜送我的定情信物?魏五心头骚骚,却又想起,老杜他们几个效率倒是高,这么短的时间,就写出来了?
抽出一封来,却见是杜老头所写,仔细瞧去,魏五顿时觉得脑袋一懵。却见这纸上大书特书着: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佞臣当道,礼崩乐坏!老朽——织绸纺丝十余载,今日肝肠寸断哉——呜呼哀哉!悲悲戚戚!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丝贱如草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呜呼!”
通篇洋洋洒洒数百字,上面却是大书特书着“呜呼,哀哉,戚戚,悲悲”,直看得魏五头昏脑胀,急忙将信笺收入怀中,狠狠地咽了口吐沫道:“咳咳,走宗武,咱们去办正经事儿去!”
杜宗武见魏五看了信笺以后脸色阴晴不定,心头记挂着方才自己又打扰了五哥的神功修炼,急忙应道:“好!五哥,咱们去哪儿?”
“刺史府——”魏五负手行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应道,潇洒至极。
鄂州刺史府建的颇为富丽堂皇,离得老远便见前方碧瓦朱檐、层台累榭,高大的府门涂着朱红色的丹漆,鲜艳欲滴,门边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各有形态,威风不凡。
“站住!”门前两个身材颇为结实的兵士,手中长刀一举,阻了二人的步子,神色倨傲的道:“尔等何人?来刺史府何事?”
魏五嘻嘻一笑道:“兵大哥!我们是来见朱公子的!还请通融一二!”
“咦?”左侧的门丁生的皮肤黝黑,皱了皱眉头,斜了魏五一眼道:“我们这里可没有朱公子!只有朱大人!”
“呃?没有朱公子吗?朱八戒,朱公子啊!”魏五疑惑道。
“呸!”这门丁冷冷地瞥了魏五一眼,倨傲的仰起头道:“就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庶子而已,哼,他也算的上是朱公子么?”
“呃!”连两个保安都敢随意张口轻辱他,感情这朱八戒在刺史府混得很是呜呼哀哉啊!
魏五抽了抽嘴角,惦着老脸陪笑道:“那我们就是来找朱八戒了!”
“哼!”门丁冷冷一哼,瞥了魏五和杜宗武一眼,心道:来找朱八戒那个废物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瞧这俩寒酸货身上的衣物
“不准进!”另外一个门丁冷哼道,手中长刀向前一迫,将魏五迫的退了一步。
杜宗武见自己五哥被人欺负,哪里能忍。眼珠子狠狠地一翻,大手捏的劈啪作响,上前一把握住刀背,稍一用力,那门丁却被他生生地拽了过来。
我靠,宗武,我算是服了你了,这可是刺史府!说时迟那时快,待到魏五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也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见那门丁被杜宗武随手甩到身后去,摔了个狗吃屎。
另外一个门丁见自己同伴被对面这彪形大汉握住了刀背,轻轻一带便将他甩的飞了出去,心知这次定然是遇到打家劫舍的武林人士了,脸色惨白,抬手指着杜宗武,色厉内敛的喝道:“你这恶徒!胆敢在刺史府上闹事,简直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