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翼翼地撩起长长的水袖,只剩下白色的儒衣,此时,却只见雪白的布料上渗出刺眼的五道血痕。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吸,暗骂,“嘶他还真下的去毒手。”
揭开贴在手腕处的布,入眼处,是五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扭过头去,不敢看那狰狞的伤口,本来勉强算得上是白皙的皮肤此时却伤痕累累。
伤口处,还在往外“涓涓”地冒着鲜血,滴在我的外袍处,立即渗了进去,淡紫色的衣裙留下点点的血斑,及其的诡异。
一个男人家的留那么长的指甲,吓神还是伪娘啊。
默默地流着泪,不知是因为是痛的还是因为翠他们。
我想,我一直都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身处的并不是我熟悉的时代。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是啊,也许我这样对倾世讲道理,只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仅凭我一人之力,怎么会改变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改变思想?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为奴为仆,本就是无权无名的人的宿命,还能改变什么?
翠,萝婶儿,你们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没给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我还能为你们做点什么?这次倾世没把我放在楼里烧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会为你们欺负的,但愿善良的你们能得到神的庇佑。
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里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狠狠地哭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脑海里回映的是与翠初见时她刻薄的眼神。
回映的是她见我生病时的紧张与承认错误时撅起的嘴。
回映的是她笨笨的模样。
回映的是她为我留灯时那柔和的睡颜,很多很多,数不清了。
萝婶儿,我不知道她的身世,但我能透过她仁厚的双眼中看到岁月带给她的沧桑。
是她,让我明白了,人,只要活着,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俩为忘年交,可以是相见恨晚。
那二十位姑娘伙子,经历的或许我这个十八岁的女孩经历的还要多,还要苦,我们素昧平生,却因为他们的一句“主人”,T台上的热情给震撼了。
他们做事一丝不苟,尽心尽力,虽没多少交流,他们却尽力满足我的要求。
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我的生命中有了你们几个,我很知足。
如果你们泉下有知,我想对你们,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绝对不允许别人再伤害我一丝一毫,我想要变得很强,我会活得有滋有味。
泪水滴在伤口处,虽然有些麻木,却泛着微微的痛。
将袖子掳得很高,撕开儒衣,绑在伤口处上侧扎紧,我松了口气,擦了擦泪眼朦胧的双眼,渐渐地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