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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再不给她解药,会全身溃烂的。”
车夫心中暗自为我捏了一把汗,虽然并无过多的交集,但一个活生生的人中了痒痒粉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药,是人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倾世一个冷冷的眼神射在车夫的身上,可怜的车夫立马止住了已经到嘴边的劝阻。
我杀猪般的尖叫一直在延续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道。
倾世轻轻勾起唇角,最终还是撩起车帘,钻了进去。
倾世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马车车厢内被我整的乱七八糟的一切,并不多一句。
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哪有功夫去搭理拉着个死人脸的倾世。
咬紧牙关,手指早已攥紧被褥,我挥汗如雨,的肌肤处也被我挠出了几道红红的印子。
“呜呜呜,好痛苦啊!”我的泪珠子毫不吝啬的一直掉个不停,夹杂着咸咸的汗水,一起躺了下来。
衣衫不整,还有手腕处触目惊心的伤痕,使我整个人看起来很惨。
倾世只是在冷笑,“哼,女人,这就是得罪本阁的下场。”
“你,你少,少在那里,幸灾乐祸!TM我就,我就知道是你,害得我!”皮肤处的瘙痒不仅没有随着时间减缓,反而更严重了。
倾世,你的爪子挠伤了我,又下毒药害我,你,你,我恨你啊啊啊!
“女人,承认错误,本阁便免了你受折磨。”
“你,你休想!”我扔着强烈的窒息感,不载喊一声喊难受。
倾世看见我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却仍不求饶,心里没由来的窝火。
如同万蚁噬体般的痛楚,让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被褥的凌乱,我紫色衣裙上的斑斑血迹,红肿的皮肤,无疑让倾世的表情更加的僵硬。
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场,让车帘外的车夫也打了个冷战。
信手捏起掉落在车厢内的两支黑色瓶子,殷红色的眸子越来越幽深。
时间缓缓的流过。
从清爽的早晨到燥热的中午,再到现在烦闷的下午,我一直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而一切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感觉到从皮肤处传来的丝丝清凉,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我对面的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的倾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气氛仿佛,很和谐。
就好像我早晨刚醒过来一样,车厢内哪里还有杂乱不堪的样子?一切正如早晨的完好。
再也没一丝一毫的不舒服,抬手,发现伤口处已经被好好地包扎住了。
抬眼看了看倾世,他应该不会是那么好心的人。
此时倾世的表情很平淡,眸子中早就没了早晨时的暴戾之气。
碍于身上的伤,我对于倾世,很是排斥,实话,是出于心理上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