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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杰一听是马老员外,马老员外是谁啊,马得彪的爹啊,也是这里的主人。主人要见客人怎么也要給点面子不是。冯少杰端庄一下表情,大马金刀的坐到正厅的太师椅上,一摆手:“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清瘦的老者跟着冯少杰的亲兵走了进来,这个老头就是马员外,六十上下,胡须半白,面色红润,一脸的淡然,显然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马员外进来也在打量冯少杰,虽然冯少杰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一身的英气不凡,腰板挺直,面白无须鼻直口方,隐隐有龙凤之姿。十名大汉分列两边,一个个手提大斧头,明晃晃的耀眼。冯少杰身边还站立着一位个头非常高的大汉,手里拎着一条铁棍,还拿着一把金灿灿的大刀,刀头上的飞龙面目狰狞。
看到马老员外进来,冯少杰起身抱拳:“马老员外好。”
“将军客气。”马老员外一揖到地,給足了冯少杰面子。
两人坐下,亲兵給马老员外也上了一杯好茶。当然这茶本来就是马家的。
“不知道马老员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冯少杰脸皮太厚了,来抢人家还故意装。
“哎。”马老员外叹了口气,“都是我没教育好我那个孽子啊,造孽啊,危害这四邻八乡的有十多年了,我老了,管他他也不听。这孽子三番五次开罪将军,还请将军饶命啊。”
“这马得彪实在可恶,前翻数次要抢我马匹和老婆,我都没和他一般见识,谁知道他以为我好欺负,半道上截了我大军过冬的寒衣。消息传到军营,当时我数万大军就着急了,几员大将立刻要请命把这马家镇踏为齑粉。还是我好言相劝才稳住了军心。这次,令郎居然勾结狼协军要对付与我,我军将士非常恼怒,这次定要我斩草除根。”冯少杰说的很慢,不过听的马老员外汗都下来了。土匪们抢劫杀人满门的事情没少做过,别得不是说,就他儿子抢人东西的时候打死打伤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
马老员外站起身来,一提长袍跪到了冯少杰跟前:“还请将军绕了马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性命吧。老朽愿将家产全部奉上。”
让一个老人家跪下多不好啊,冯少杰双手一搀扶,把马老员外扶起来:“马老员外客气了。呵呵,现在军饷还真有些紧张,如得老员外仗义相助,定不忘老员外。”
听到冯少杰说军费紧张,马老员外立刻明白冯少杰是要钱,突然明白了这小子根本就想杀人,无非是为了些银子。
“将军大仁大义让人钦佩,老朽这就领将军去我家银库。老朽这次将几代积蓄全部奉上,还请将军原谅孽子,以后莫要再为难我马家了。”马老员外的意思也说的很明白,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你以后不能再来为难我马家了。
“好,马老员外快人快语。只要令郎不再惹我龙虎山庄,我们定然不会来犯。本来就是乡里乡亲的,如不是令郎再三相逼我等也不会来府上打扰的。”
马老员外带着冯少杰等一行人,来到了后院马棚附近,马匹上次已经被冯少杰他们抢走过一下了,不过马家是大户,随便从佃户家里买上来一些又有了几十匹马。马老员外来到一处马槽处,把手伸进里面,模索了半天,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用力一拧,只听喀拉拉一声。前面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几米宽的地洞,沿着斜坡往下还有楼梯。
早有亲兵打过火把。
“将军,这就是我家银库,今日坦诚相待,还望将军言而有信。”
“马老员外多虑了,我等虽然在身在草野,可也知道诚信二字,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在为难你和你的家人。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个保证,如果马老员外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派人到龙虎山庄知会一声,只要能帮得了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哦,哈哈。如此说来倒是老朽以小人知心度君子之月复了。走随老朽下去看看。”马老员外,拿着火把沿着木制的楼梯慢慢走了进去。冯少杰陈雷等一行人也打着火把走了进去,不用担心马老员外耍什么花招,如此进的距离,陈雷一棍就可以把老马打成肉饼。
这地窖好深,走了大约三四十个台阶才到了下面,看样子在地下好多米呢。
马老员外点燃了地窖的灯,照亮了下面的大概。原来下面是一处小房子,不大,但是很严密,木头的门,石头的墙,马老员外又接连打开了好几道机关控制的门才来到了最里面。
“就是这里了,这是我爷爷修的地窖,这里面放着我家的全部金银。”马老员外叹了口气,毕竟是要把自己几代的积蓄都要給别人了。
十几个火把照亮了各个角落,里面全部是大大的箱子,实木的箱子,雕龙画凤非常的精美。
马老员外打开了一个箱子,火光一照,里面全部是金元宝,金灿灿的非常耀眼。又打了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全部白银,五十两一个的,非常的白。整个屋子里总共有几十个这样的箱子,冯少杰有一中眼晕的感觉,这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银库吗,估计是银行的金库吧。
“这些钱啊是中州帝国的时候,我爷爷开大商行赚来了。原来还要多些,后来天狼帝国了,家道没落了,就剩下这么多了,总共是白银十五万两,黄金三万两。”
冯少杰有一中晕的感觉,太多了,光是黄金就是三千多斤。真正是发大财了。
“这个是账本,还请将军过目。”马老员外把银库的帐单递给了冯少杰,心中像是放下了什么,“老朽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还请将军自己找人搬上去吧。”
马老员外说完和冯少杰告辞,一个人落寞的向楼梯上走去。这位老人已经没了刚才的精神,整个人像是突然老了很多,他表面上虽然心情平静,但是内心波动很大的,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这位马老员外付出了他家几代的积蓄,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至少对现在的龙虎山庄来说是一比巨大的财富。父爱如山,马老员外为了儿子把一切都舍弃了,恐怖冯少杰说我要杀了你就留你儿子一命,马老员外也不会犹豫。
冯少杰鼻子有些酸,呵呵,做土匪也会鼻子酸,少见。
“陈雷立刻把胖子叫过来,另外,让亲卫营封锁上面,所有人不得靠近,这里面的东西任何知道情况的人都不得说出去,这将是咱们春天起步的根本。”冯少杰下了封口令,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难包谁见钱眼开。
胖子很快了来了,就算是见过钱的胖子也被老马家的金银惊呆了,立刻命令人把这些箱子用黑布捆好,用绳子系住绑到马背上。这样就算是运输金银的士兵也不知道马背上面是什么。
十五万两银子非常多了,冯少杰心一软,把黄金給留下五千两,白银留下一万两。这也是马老员外在事后勘查银库时候才发现的。
有了这些金银,其他的粮食牲口了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过既然来了入宝山岂有空回之理,五千庄丁每人一百多斤粮食,老马家的那几十头牲口就不要了,做人总不能太贪心了。两千士兵什么东西都不背。
忙忙碌碌了一个多小时,五千人的庄丁队伍在两千军队的护卫下顺利撤出了马家镇。冯少杰也格守着承诺,在马家没有一个士兵打伤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妇女受到调戏。不过元芳把老马家五百家給拐过来了三百。原来马得彪那小子为人刻薄,对待这些庄丁更本就不好,再加上训练也没什么好方法,所以这些人根本没什么战力。元芳跟随着冯少杰久了,一顿忽悠就骗来了三百庄丁,别的不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奔着元芳说的伙食来的,猪肉炖粉条、油炸咸鱼、小米粥、白面馒头可进造。乱世人图的什么,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高尚,这些当兵的都知道自己干的什么差事,谁知道今天吃上这一口明天还能不能吃上,所以活着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其他的两百人都是跟随着马得彪混的久了的混混,元芳自然不要他们,虽然冯少杰的魔鬼训练也能把他们驯服了,可是总要給老马家留些看家的吧。
老马家虽然钱没了,可是大量房屋、土地都还在,粮食也还有数十万斤。所以老马家依然是马家镇的首富,生活衣食无忧。只是接连经历了两次洗礼,马得彪颜面丢尽,再也没有脸在外面混了,再家低调了很久都没出门。
队伍走出了好远,冯少杰还不时的回头看看老马家,不知道那个马老员外怎么样了。冯少杰想到自己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知道父亲过的怎么样了,眼泪无声滑落。
这时候正好有几个亲兵看见,这事情后来传了出去,最伟大的史学家旺家家在历史书中写道:太祖落草大青山时,因粮饷匮乏,不得已出山抢粮,遇一和善老翁,将家中粮食奉上,太祖感其恩德,流泪而行。
土匪行当的对冯少杰的这次流泪评价为:黄鼠狼为鸡留下了宝贵的泪,非常的珍贵。
七千人大队,出了镇,很快融入到了茫茫的雪原上,一行人马迤逦而行。冯少杰和冷伟红两骑并排走在最后,两人相视一笑。不用多言,都明白,前方的路很长,很曲折,一切都要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