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马尼亚岛位于澳大利亚大陆东南海面上,由荷兰航海家塔斯曼于1642年首先发现该岛,当然这会历史要改写了,这个岛将由大明朝的将军王陈首先发现。
三月王陈的船队一路南下,让他们比较高兴的是,南下海路非常好走,不象澳洲东北海,那是大片的珊瑚海。
南下行船较为顺利,东家给的地图,把很多岛的名字给隐去了,外国人的名字太长,王动不喜欢。这个大岛,王陈称之为南岛,南岛很大,超出了夷洲,王陈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个岛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上岸探探情况。
要说这个岛自然风光,那真是没的说,王陈选的一处地方上岸,那的沙滩是白沙,白色的沙滩,非常的美。在环岛航行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上岸补充食物和淡水,给他的印象是,这个岛三面是本一面是平原,说这个岛有四面也不对,因为这个岛是三角形的。
王陈上岸之后,把船安置在了海湾,留下些人看船,然后带着四个连四百多人往岛的月复地进发。
上岸后就碰到了当地的土著,与澳洲碰到的土著不同,这里的土著身披的兽皮要多了些,还算裹住了身子,另一个明显不同是,这里的土著更黑。身上也喜欢涂些红红黄黄的颜色,这一涂上去的颜色反显得更黑了。
土著对这些船上下来的人也是很吃惊,保持着谨慎,也没表现出热情。也没敌意。白天就现身在远处看着你,不是那种在晚上才出现,而且是在黑暗中注视着你,这种让人想想都有点恐怖。人就是这么回事,这些士兵真有个敌人出现在你面前,那反不会怕,这种默默窥视的,被人惦记着,总是有点发毛。
从这些土著地武器来看。还都是木棒、弓箭和石头,没有铁器。这个岛上,他们简单的几次补充食物和淡水,探矿队的成员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铜铁锡铅和煤。
王陈上岸时是三月底四月初,这个时节,放在大明朝真是春天,东家英明,早早就告诉他,这澳洲一地节气与大明朝相反。在伊利安岛时还没感觉,那和西洋一样。可到了这个南岛,明显就不一样了,有种秋天的感觉。
船上的辎重都搬了下来,在部队行进前,特别做了几十辆大车,车上放的是冬天的装备,羽绒服、皮靴、羽绒被等等。探矿组的成员第一日就发现了煤,王陈马上又在些地滞留三日,造车拉煤,煤是个好东西。可以用来取暖。
南岛秋天与大明朝真地没多少区别,如果说有,那就是水气更重,到了晚上,湿气很重。大军行进不是一天两天,王陈吩咐下去尽量不要席地而睡。军官们有的是住在帐篷里的。士兵们就没这个待遇了。
入夜篝火一堆一堆的点了起来,晚上主要的食物是烤肉,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了,袋鼠肉。在澳洲这一路,这种动物真的多,而且都是成群集队的,一次捕杀个上百只非常容易。通常肉是拿来吃了,内脏之类大多丢了。关于内脏。这是王动定下的规矩。王动的知识是,内脏器官往往内毒集中。在对这些动物习性不是很了解的情况下,在食物充足地情况下,最好还是丢了吧。袋鼠的毛皮却有一个好的用处,盐腌渍石灰石处理后,缝成个大口袋,通常三只大的袋鼠皮就能制一个大口袋,这个大口袋是王动的发明——睡袋。王动本人有熊皮和牛皮的两种睡袋,虽然他没怎么用过,但他的护卫都知道。特别是在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他们当初第一批的三十多个护卫都清楚,在湿冷的地方,有个皮制地睡袋晚上会过的很舒服。
王陈手下的营长名季强,副营长宗敏,这两人都是从湖广到夷州的匪军千户,两人年龄都比王陈大,但有什么办法,王陈是王动大人的亲卫出身,王动大人的亲卫,最差地都是将着千人地。
三人此时正聚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的还有来自福建长乐的郎中刘顺和清虚的弟子道尘。
“上岛多日了,也只是看到零星的番人,斥候也只报说有穴居番人百余户,看来此地人丁兴旺的番部不多。”季强说道。
“此时说这话,为时过早,还不知这会入岛可有三分,且这一带是山地,到了平地后,或许有些大的番部。”宗敏搓了搓手,“王将军,在这南洋荒岛,也不知寒暑,这会节气不明,不知过些时日,天会不会突然冷下来。”
“这会应是秋天,东家说这里的节气与我朝相反,我朝入夏此地处冬。”王陈回他们,“只是不知,此地冬天如夷州,还是类山东,还是同关外。”
“王将军,上回地煤已经载了不少,用个月余足够。”道尘回话,“此地多山,山上产出颇多,若是时日有多,所获更巨。”
“道长所言极是。”刘顺附合,“此地物产不同与澳洲,与大明朝更是差别迥异,下回再来,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几人正说着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发现番人有些异动。
“说!”宗敏对着进来回报地连长发话。
“宗大人,将军,前些日子,前些日子跟后面的番人,约有十数人,今日增至百人,前后林子里都有。”进来地连长汇报。
“百人,呵呵,想干什么?”王陈看了看营长。
“小心戒备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季强停了一下,又补充,“不要冲突。尽量避开。”
“属下记下。”那连长听了这话,转身要走,又迟疑了一下。
“什么事?”宗敏问话,他看着那连长。
“诸位大人,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应不应该讲?”连长吞吞吐吐。
“说!”
“属下手下的军士便发现,丢弃的牲畜内脏不见了,不只是脏器不见连弃骨也是不见去,想来是狼或是别地什么牲畜吃了。昨日半夜有暗哨回报。晚上有怪声,形同鬼魅,委实古怪。”
“呵呵,只是些声响,没看到什么吗?”季强不以为然,这一路来看到的怪东西多了,但真让他们害怕的妖精鬼怪还真的没有。
“让大人见笑了,确实不曾看到什么,属下还当是以猛兽可猎,命人以肉作饵。底下的军士守了到半夜,只听鬼哭狼嚎,怪异的很。”
“有打到什么没?”
“没有!军士们冲过去时,什么都没见到,只是放下的饵吃的干干净净,只有血渍,连连碎骨都没。”
“噢?有点意思。”连几试了几天,那畜生精明的很,真不知是何方妖怪,吃东西能吃地如此干净。而且声音叫让人心里发慌。还有恶臭。”
“人还能怕了牲畜不成,若是这事都探查不明,都弄不清楚,你这连长,我看也就不必做了。”季强打断了他的话。
“小的明白,明日一定有所呈报。这就前去查探。告退。”连长下面的话也不说,下去了。
“司马双虎,此人有个兄长司马双龙在师将军手下,也是个连长,上回在食人生番那打探消息的是他哥是吧,还有个弟弟在水师?什么名,双彪?这兄弟三人倒是起的好名字。怎的兄长胆大,连食人生番都不惧。弟弟听到点声响。还报于上官来听。”王陈觉得很奇怪,他印象中。这位叫司马双虎的连长是个不错的苗子呀。
季强听了王陈这话皱了皱眉头:“即是如此,看来有些古怪,司马也不是个胆小之人,下面那些崽子们一定不少被吓破了胆了,不然,他也不会报这种事上来。”
“我去看看吧。”宗敏说道。
司马双虎其实也听到那些个声音了,早早就听到了,他手下士兵们也不都是胆小如鼠的。那叫声地确是糁人,狼的叫声有种凄凉的绝望,虎吼那是霸气是魂飞魄散,而这怪声真不同于虎狼,更多了几分阴气,而且伴着呼嗤呼嗤进食的声音,不知在吃些什么。更多的联想则是:食人的恶鬼在食脑吸髓时发出的声音。听到大肆撕咬骨肉的牙齿声中还夹杂着吼叫,不只是有咬肉还有碎骨的声音。
士兵们做过试验,把半只袋鼠绑在林子里,半夜听到那鬼魅的声音后,大早去看,吃地干干净净,连连个骨碴都没有。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就是饿了几天的牲畜,在你连着喂几次,也不至于这么饿吧。
最气人的是,接连三天都放了饵在那里,却都没看到那怪物是什么模样。结果那声音倒是离部队越来越近,那怪物在士兵嘴里倒是越传越吓人。
司马双虎是听到排长发牢骚,士兵不愿意晚上出岗时,才真正注意到这个声音和这个怪物的。
排长送到司马双虎那的只有截绳子,这是前天晚上用来绑饵用的,这个绳子还没递到他手上,司马双虎便闻到了一股恶臭,这种味道,不似茅厕,而类尸体,但又不是完全地尸臭,入鼻一分便逼地人不能呼吸,臭不只是臭到让人作呕,而是臭到不能呼吸,而是有摄住心神的压力。这种气味仿佛不是通过鼻子让你知道臭,而是通过毛孔,那臭味好象能通过人的毛孔往你身浸入。闻到这味,司马双虎才知道为什么军士们会守了两夜都没看到那怪物。定然是心虚,加上这吓死人的臭。
那日晚上做饵的已经是大骨了,袋鼠的脊椎骨,上面留了些肉,尽管如些,还是被吃的一干二净,不是被拖着的,那骨上淋了些血,大早没看到有血迹,但这骨却是吃地连个碴都没了。
连大骨头都能吃地这么干净,司马双虎开始担心站岗的士兵了,这会只是吃尸体,吃死肉,如此强地怪物,这牙口,要是咬起人,要是吃起人来,应该也是轻飘的很。
秋天的林子,一到深夜,水气很重,整个林子都浸在雾里。没有人会感觉这情景很美,仙境一般。在这神秘的岛上,此时的感觉倒象是阴曹地府一般的吓人。林子里伸手一定是不见五指了,对面树下绑的袋鼠是活的。
四周静谧,只有被绑的袋鼠在挣扎,有些唏唏疏疏的声音。林子外,趴了十多个人,司马双虎也趴在哪,十几双眼睛盯着林子里。
这片树林是桉树,不过这会他们谁也不大识这是什么树,反正在大明朝他们都没见过这树。水汽从林子里往外散,这雾汽一阵阵的被风抛了过来,慢慢离他们伏地越来越近。
宗敏也过来趴下了,并示意大家禁声,不用见礼。宗敏伏下没一会,就听到了怪声,“呜
来了,来了。大家心里都是一拎。
果然,呜呜的声音传来,那袋鼠受到攻击了。声音里的嘈杂也让宗敏有点意外,这不只是有袋鼠的悲惨的叫声,还同时伴有撕咬咀嚼的声音,这真是个怪物。大多猛兽都是咬死猎物后再进食,怎的,这个怪物直接就开始吃了,而且真是边吃边发出怪声。
众人悄悄离了伏身之处,隐入那雾中,才蹑行几步,那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弄的众人也是停下,敛声凝气不敢妄动。
稍一会,那声音又起,照样是那种牲畜进食的声音,突然猛的声音大作,象是有什么争斗。从这声音里真的没法判断出这怪物到底是一个,还是一群。
宗敏心里还是在暗叹,果然有些古怪。进到林子里离那声音越来越间,还是不见什么东西,不只是不见什么怪物,连连树都不易看清,林子时白茫茫的一片,白白的水汽与林木合成一体。
十步左右,那声音越来越真切,还是看不到什么东西,就在这时,那声音停了下来,有一股恶臭逼了过来。猛的听到有声音往一边窜去,众人也知道不对,把手上的枪箭一起投了过去,然后点然了火把。
那袋鼠还在,只有半只,而且象是被锯齿刀锯了过去,另一半不见了,地上有血,有些残渣,没有骨头,没有毛皮,那一半只有一点碎渣,一滩血留下在那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对着那半只袋鼠,那袋鼠的一只脚还在抽搐,还没死透。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怪物呀,能吃成这种样子,宗敏看了也是觉得奇怪。一条腿被啃了,骨头也不见?
真是个恶魔!
注:塔思马尼亚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