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百招,疯魔已将功力运足,使出了浑身解数,状若疯狂。
西门大官人却也是提起十二分精神,躲闪之际也留有余地,不再那么装13。
如此一来,疯魔却是连西门大官人的衣角也碰不到一片了,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没底。
但疯魔却没有气馁,凌厉攻势,丝毫不减,一记记妙招如水银泻地般攻向西门町。
毕竟,西门町只守不攻,已让疯魔立于不败之地,他没有理由退缩嘛。
他现在要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西门町出现闪失的机会。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功夫不负有心人。
老吴同志貌似等到了。
他跨步前冲,手中利刺吞吐着寒光,笼罩着西门町前胸要穴。
利刺未到,劲风已至,西门町眼睛盯着疯魔握刺的手腕,碎步而退,侧身一闪。
疯魔早已料到,左掌紧跟拍到,同时,右手利刺一个侧挑,疾速撩起一道弧形的轨迹削向西门町肩头。
西门町再退,再闪。
疯魔长腿闪电般侧踢而出,趁西门町又后退一步,他侧踢后已背对着西门町的身子反而向西门町撞去。
西门町眼尖,已是看出疯魔手中的利刺从臂下穿出,正对着自己的小月复。
想也没想,西门大官人往另一侧后方闪去。
“喀嚓”一声,西门町却是一脚踏在了一只碎花盆上,紧跟着绊在花盆里散落的一小堆泥土上,暗道不好,已是往后一个踉跄,一坐倒。
没等西门町弹身而起,早已转过身子的疯魔挥舞着手中的利刺,跨步探腰间,分心便刺。
显然的,这都是老吴同志精确算计的结果。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对敌经验很重要啊,能将战斗周边的地况地貌充分加以应用。
西门大官人很是狼狈地手脚并用,都没来得及离地,连连后退,速度已是大打折扣。
疯魔步步进逼,不知是心存故意,要戏弄西门町,还是已经尽力,他手中的刺刃离着西门町胸口一拳之隔,不进不退。
不过,看他一双铜铃眼冒出炽热、兴奋的光芒,豁裂的血盆大口竟是流下半尺长的口水,明显是戏虐的成分居多。
被打成猪头的姚正博早被朱由橏救醒,一直盯着二人的战况,此时见状,不由得喜形于色,嘶哑着嗓子喊道:“疯子……帮我砍……砍下他双手……”看来,西门大官人煽他耳光,比杀了他还难受,很希望能将西门大官人的爪子剁下来,留作纪念。
而杜克峰杜克岩兄弟俩,一个断腿,一个吐血,可谓难兄难弟,虽然已经处理了伤势,但也是互相搀扶,此时也兴奋地叫嚣道:“断了他腿脚——”、“杀了他,杀了他——”
站在他们身旁的秦小婉,虽然脸上不动神色,但眼里却是流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是的,小婉妹纸是替西门大官人担心着呢。
虽然她一贯不喜欢年轻仔,憎恶小白脸,对大叔比较欣赏,但自从被西门大官人用辣手摧花的手段狠狠地虐了一通之后,每每想起来,便总是情不自禁地把西门大官人跟自己崇拜的老豆比较,心头也会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絮,缠绕着她,撩拨着她,既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又让她的心像青蛙一样乱跳。
此时眼见西门大官人避无可避,很可能眨眼间便会被疯魔用手中的利刺钉在地上,内心的紧张便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流露出来。
秦小婉是紧张,但跟作为“罪魁祸首”的丫鬟秋菊相比,那就不算个事了。
秋菊小丫头已根本不敢看,眼睛紧紧闭着,小手紧紧攥着,那个紧张,那个担心,心……都快从头顶上蹦出来了。
身为主人的王轩,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妈的,谁让你丫刚才那么嚣张的,活该!
而朱由橏看到这一幕,不知是该上前劝止,还是不管不问任凭西门大官人血溅当场,脸上神情很是犹豫不决。
他在这儿犹豫不决,身为当事人的西门大官人可不能犹豫不决。
西门町很清楚,疯魔手中的利刺虽然不如玄武剑锋利,但由他手中使出来,杀伤力绝对不比无语老婆手中的灵蛇剑差,这要是被刺中,也很可能会被扎个对穿。
西门町手扒脚蹬,疾速后退的同时,脑子里也在高速运转,想着如何能摆月兑如附髓之蛆的利刺。
突然,西门大官人的手按在了一块断砖了,那是从被疯魔功力轰塌的花坛上掉下的,这恰如溺水者捞到了救命稻草。
西门町断砖在手,猛地停止了后退,迅速往后一仰头,半直起的腰身躺了下来。
疯魔追的正急,戏耍正酣,猝不及防之下,收势不住,一脚跨上,便往西门町身下踩去。而手中的利刺,由于变故突生,却是本能地一顿,考虑要不是刺下。
西门町要的便是他这一顿的时机,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握住了那根顿住利刺的刺身,同时,右手的断砖也向疯魔要踩上自己的小腿轮去。
这一下兵行险着,却是正好印证一句话:武功再好,一砖撂到!
疯魔手中的刺刃虽然锋利,但一顿之后,他灌注的内力虽没有消弭,但也顿时锐减,威力自然是不比神兵利器,对西门町的杀伤力也是降到了零点以下。
西门町伸手握住,只是感到搁手不舒服而已,也有一点点痛,但皮也没被刺破。
而他一把握住刺刃,根本不给疯魔反应的机会,紧跟着便一扭,一拽。
甭管是比力气,还是比内功,西门大官人都是不输于老吴同志,他还是突然发难,老吴一愣之际。
所以,在众人眼睛一瞪,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把利刺已成功地被西门町收缴。
而让大伙儿眼睛瞪的更圆,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随着“嘭”的一声响起,疯魔好似站立不稳,身体斜飞而出,摔倒在地。
等看到西门大官人一撑而起,扔掉手中已被震成渣的碎砖,方始明白过来:老吴同志挨砖拍了。
这时候,西门大官人又牛~逼了,把左手的利刺~插到地上,伸脚一踩,将其完全没入土中,再拍了拍手,又拍了拍,弹了弹衣服上沾着的灰尘,这才对已经站起身的疯魔一脸无奈道:“这是何苦来哉?难道非要逼我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