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涵露出悲凉神态,用衣袖掩面,余光瞄向太史颢。见他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妖娆不可方物的脸上,怪怪的表情。白水涵轻皱眉,他那是什么表情?昭昭国不是很神秘吗?舞凤不知道,他应该也不知道啊?一个是风尘中的女人,一个是一国皇子,将来还是这个国家的国主。
啊啊啊!他到底对她的话怀疑,还是深信?老兄,表个态,这样闷不吭声,她还要不要编下去啊?
半途而费不是她的作风,白水涵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拭着眼角,拍拍胸口装着沉淀悲痛的思绪。“我翻山越岭,过桥渡河,几经周折,途经诸国,最后决定在西域国歇歇脚。却不幸,被人抓去宛月楼,逼迫接客,我不从逃之,结果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打扰了你们的好事。盘缠用尽,我现在是穷困潦倒,孤苦无依。还将夫君临死之前留下来的遗书落在舞凤房中,命可丢,遗书不能丢啊!太史啊。”
白水涵刚起身准备去抓太史颢的手,脚不小心绊到桌脚,身子失去平衡。砰!的一声。趴跪在太史颢脚边。痛得白水涵扭曲着一张脸,硬是起不来,到显得她求人的诚意更重。
回神的太史颢一见趴跪在自己脚边的白水涵,这礼行得也太大了。
“白姑”“娘”字卡在太史颢喉咙处,此刻,他应该叫她白姑娘,还是白夫人。想到她已经成亲,太史颢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太史颢被这份莫名的失落感吓倒,甩了甩头,他在想什么?他们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见她特别,他才想接近她。她成亲与否,关他何事?扶起白水涵。“别这样,我答应你将你夫夫君留给你的遗书讨回,完璧归赵。”
“真的。”白水涵反手抓住太史颢的手臂,眨巴着双眸,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真是太感谢了,你就是我白水涵的恩人,恩人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太史颢愣了愣,有些痴迷的看着白水涵,遗憾,居然成了亲,这么年纪轻轻还成了寡妇。“白”
“别白姑娘,白姑娘的叫,直接叫我水涵。”白水涵坐回凳子上,揉搓着被撞痛的膝盖,这年头越凄惨越受人同情,早知道她应该编得更惨点。
“水涵。”太史颢喃喃念道,喜悦染上心头。“水涵,你真的成亲了吗?”
太史颢屏着呼吸等着白水涵的回答,这些年,游戏人间,万花从中流,片叶不沾身。心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好似白水涵一句话就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般。
“成了,昨天才跟一只大公鸡拜”白水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不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吗?眼角瞄见太史颢诧异的目光,白水涵急中生智,改口道:“嗯,昨天才听到有人跟一只大公鸡拜堂。呵呵,你们西域国的习俗还真是特别,成亲时新娘跟大公鸡拜堂。呵呵,真逗,还好我只是个过路客。”
太史颢心情有些沮丧,骄傲如他。片刻后,压抑着沉重的思绪,完美妖娆的面容上,露出千年不变的笑意,风流至极。“第一次见面算是巧遇,第二次算是缘分,不如你我义结金兰如何?”
不知为什么,太史颢就是想留住她。
“义结金兰。”白水涵模着下巴,仰头望着房梁,思索着跟他结为金兰有什么好处。她在西域国人生地不熟,将军府,六小姐的身份还是黑衣人强加给她,廉王府,侧妃的身份只是摆设。三餐又没着落,没准日后离开西域国还得指望他帮忙。反之,走得太近,他也将会成为她离开西域国最大的障碍。这个险冒不得!
太史颢看着认真考虑的白水涵,郁闷极了。他可是九皇子,想方设法,要跟他攀交情的人,多如牛毛,她居然还考虑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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