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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你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地球可是很危险的，冴子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嗯，回火星去吧……”
“雨时你是在关心我？”
“真不明白你从哪句话里听出来是关心了。”
“因为雨时你从来都是这样子的啊。以前总是劝我离开剑道部，又我女孩子怎么怎么样……”冴子想起过去的事情，突然叹起气来，“总觉得如果不了解你的话，自己早就被气死了……”
“不要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我记得包里是带了纸巾的，你找找……我觉得以高城家那个女人的『性』子不会放你出来的才对，而且起来你还对她女儿有恩来着，唔，估计她也不知道……”
“喏……”
“啊，谢谢。”
用了一整袋纸巾才勉强把脸擦干净，雨时又开始抱怨，如不该贪便宜没把消防服换下来啊，结果现在活动很不方便而且还又擦不掉血迹之类的。然后又不知道死体会不会通过血『液』传染，自己可能不心就咽了一点进去，不定马上就变成丧尸了。
“你看啊，一般的感冒什么的不都是通过接触传播的么，等级高一点，像艾滋啊这种的也都是会通过体『液』传染的……我这都一口吞下去了……”雨时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且正经起来，转手按住冴子的肩膀，“嗯，冴子，如果我丧失意识的话，拜托把我杀了吧……”
“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且雨时的动作显得有些亲密了，冴子就莫名地慌张起来，只看到雨时近在咫尺的脸，然后是头顶的天空，蔚蓝『色』占了一大片。等到明白雨时在什么，这些情绪又都突然散尽了，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酸楚跟一直以来的执着纠缠着，“我、我……”地吞吐了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
按照一般的法，这时候应该要“我一定会做到的”来回答，毒岛家可以称之为家训的理念也是这样的，她毕竟是毒岛家的女人……可雨时是不同的……在学校的时候也帮一个男孩子介错过，那时候抱着不能让他以一种屈辱的死法死去这样的想法，可如果是雨时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我会的……”
“嗯？”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帮你解月兑的。”
冴子这句话倒是得异常坚定，想必也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非寻常的郑重。“然后，作为谢罪，我也会『自杀』的。”
“哈啊……”雨时倒是颇为心虚地『揉』『揉』头发，抬头看天上，傻笑起来。
喔，天气真好……
等到过一会冴子也明白过来雨时还是在开玩笑，顿时有些气结。
“抱歉抱歉，这个玩笑是开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是你自己你了解我的，我还以为你能听出来。”
雨时习惯『性』地又在推卸责任，摊了摊手，反正也是熟人，以往挑衅栽赃的事情从没少做。不愧是名门世家的孩子，涵养就是不一样。
“真是的，不要老是做这种事了，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认真的。”
“刚才那句啊。”
“那样的话你认真起来也没有用啊……倒不如，只能让人更加火大吧？”
“如你现在？”
“我……”冴子又开始叹气，“总觉得我已经生气不起来了。而且我了你又不改，央莱也经常向我抱怨，有一段时间被你捉弄得很惨呢……我都不敢替她出头。”
“那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好不好，简直跟『妇』女联合会一样的。一个学生会书记，一个是剑道部主将，我当初真是吃饱了没事做才去参加什么社团，老是受你们打压……我班主任都觉得你们好厉害，他都没怎么管过我的……”
“央莱这也是为你好。”
“哦哦，为我好，我打工的时候她能多来几次多买点东西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现在也没机会了。我出来的时候是看见那家店貌似被烧掉了……也有可能烧的是隔壁的，反正是没了。”
那时是坐着巴士往外面逃，雨时打工的那家店就在从校门出来的那条路上，并不是很远，当时只是远远的匆匆望了一眼，倒不确定是不是已经烧起来了。那一片是着火了，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两个人一路沿着路中央的车道线走，这样视线较开阔，不存在什么死角。房子里有时还能看见几具死体的影子，不过并没有能到街上来，估计也是走不出来了。只要脚步声放轻一点，听不到声音它们也就没什么攻击『性』，然后这时候稍微加快点速度走，话也都停下来，基本上就不会被阻拦到。
冴子这时候突然感叹一句，“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
刚才雨时就强行跟冴子换了一下武器，自己用她白檀木做的木刀，正掂量着试试手感，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些想法。我是觉得出来这种东西应该就是人为的了，那群整天研究基因啊病毒的人估计也是闲的慌……”头一抬，突然看到目标，“……啊，有厕所，我要先去换身衣服，呃，你要不要来？”
最后自然是雨时一个人进去换，冴子守在外面，怀抱着刀靠在墙壁上。她并不是没有用过真刀，毒岛家里收藏的名刀也有不少，相较做工材质来，雨时给她的这把村正刀只能算是普通，不过现在仅仅是握着刀鞘，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心情不可思议地舒缓下来。
几十分钟前，她一路过来，追寻雨时的踪迹，那时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踩着自己的影子走着，陪着的只有轻轻的脚步声，经过玻璃前总会下意识地去看一下倒映出来的影像，才觉得孤独无助。不知道下一个街角会不会突然有死体窜出来，也不知道下一眼看到的会不会是已经死去的雨时，最后终于见到他。那时他正处于一个危险之中，自己仿佛什么都忘了做，等到雨时转过身来，惊愕了一下，打着招呼，脸上全是血，才有所反应。从自己这边延伸过去，是依次倒下的尸体，然后两边的建筑看不见了，很长很长的街道也看不见了，只剩下这一片世界。
从那以来第一次想，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强大的。那些关于雨时的强大或者虚幻的印象，突然间就稀薄起来，而现在所见到的，好像才真真切切的是“雨时”这个人。
冴子勾着嘴角笑，感觉背后的墙也是暖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生冷。
然后雨时出来，换了一件素白的t恤，上面还是他自己曾经画的叮当猫，歪歪扭扭的，很不起眼的样子。消防服就这么扔在里面了。现在上下一片清爽，雨时伸个懒腰，眼睛刚好对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被眩了一下，等视线恢复过来，看见冴子似乎也眯着眼睛的样子。
确实从刚才见到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雨时也不知道冴子到底有了什么样的改变，哪怕冴子自己给他听可能也不会明白，所以虽然有这样的疑问闪过，也用女人是怪的生物为理由敷衍过去了。他还是想些关于死体的猜想的，但觉得气氛总有点不对，也就作罢。
结果倒是一阵沉默下来，颇有默契地加快了些速度，再前面就到了广场了。
ps：果然通宵还是很累的。
本来还是想文风问题的，不过也没有那个精力了，还是先去补觉，醒了之后开始写下一章，然后想到什么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