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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率亲卫骑趁蒙古兵不备,在城外蒙古军阵中冲进冲出,蒙古兵胆寒未有阻挡者,任其杀伤几十人后从容回到城中。正虏堡守城军士见此,士气大涨。
舍曼部汗帐。
索利赫大汗怒气冲冲,明军百人出城,视城外蒙古大军为无物,更可气的是各部除了大儿子桑巴没有赶追者,任由明军杀进杀出。大儿子虽被救回来,但生死未卜,索利赫汗不喜欢大儿子,但还需要他冲锋陷阵。
“大汗,我军数次攻城未果,今日之事军心已失,是不是退回草原,或攻击他处?”一个蒙古头领心翼翼的道。他是一个部落的头领,此次率两百部众入明境,本想随舍曼部大肆劫掠一番,不想在正虏堡城外被阻挡了七八天,部众更是死伤了几十人。几个部落对索利赫大汗执意攻取正虏城早已不满,但又不敢出来。今天武安能靠百人杀入敌阵,这些头领想保存实力也是一部分原因,要不然武安绝不会毫发无损。
“父汗,遒砝他台吉所言有理,儿朗们死伤已有千人,锐气已失,大哥又受伤,还是去往他处为好,待来日整军,再为铁木桑尔弟弟和大哥报仇雪恨。”索利赫的几个儿子今日见大哥被明将一箭『射』中,现在还不知死活,心中已有惧意,早先破城的美梦早已破灭。这几天,为了汗位,他们命部众冲锋在前,损失更大。这次跟随他们出征的都是部落里的精锐,这可都是他们在草原立足的根本,草原上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他们可不想被人趁机吞并。
以前他们被汗位和城中的『妇』女财获诱『惑』,才拼命攻城,现在知道就算破城部众也剩不了多少,得不尝失,当然不想留下来。蒙古兵呆在明境时间越长,被明军围困的危险就越大,几年前,蒙古军队大败的阴影还没消退。现在明朝可不是萨尔浒之战后,三边精锐调往辽东和崛起的女贞作战,那时宁夏等地的明军势力大减,朝廷的主要精力也转向辽东。朝廷也不得不已互市、赂金等手段笼络蒙古各部,以保持西北边境一时安宁,但蒙古各部还是不时入寇。
其余人见此都连声附和,这几天他们都被正虏堡军士打怕了,都想去别处,别处的明军不会都如此处悍勇吧。
索利赫大汗当然明白已经不可能破城了,但这几天的失败和爱子的仇恨,让他已经没有退路,就是拼上整个部落也再所不惜。
大汗索利赫狠声道:“再等几天再,帕鲁,你去联络乌珠穆沁部和阿巴呵部大汗,告诉他们,助本汗攻破此城,事后必有重谢。”着看了一眼看了各部头领一眼,接着道:“有敢私自退兵,本汗回草原后,决不放过他。”
各部头领心头一懔,也不敢再多劝什么。但此后,蒙古兵围而不攻,静等援军到来。正虏堡的军士也用白天时间,将城下和护城河里的鞑子头颅砍下,以便日后封赏所用。
万历四十三年六月六日,宁夏镇总兵官萧如熏击败土默特万骑后,乘大胜之机,会合援军,挥师南下。八日,在永宁一带破乌珠穆沁部三千余骑。九日,乌珠穆沁部余部和阿巴呵部畏萧如熏兵盛,不敢再和明军接战,由西过长城而去。总兵官萧如熏派偏师追击而去,自己率大军继续南下,直趋中卫一带。宁夏镇西路参将兼中卫指挥使萧盛闻之,亲率千余精锐骑兵,与总兵官大军会合,进军正虏堡城,准备夹击舍曼部。
索利赫大汗听到消息,长叹一声,丢弃辎重和重伤的部众,急忙率两千多部众向西逃窜。
正虏堡城的军民见鞑子突然逃跑,担心是蒙古兵的阴谋,也不敢轻易出城追击查探。直到两个时辰后,总兵官萧如熏率大军前来,武安才明白过来,命人打开城门,迎接主官。此次除了总兵官萧如熏外,还有镇守太监徐茂,参将萧盛。
“正虏堡守备千户武安,见过总兵观萧大人,镇守徐大人,指挥使萧大人。”武安走到城外,到了他们的战马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