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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镇城萧府。
萧莺儿的闺房内,几个婢女和老年女仆正在给萧莺儿梳妆打扮,一个中年婆『妇』“好命人”不时和她着出嫁的忌讳,身穿真红对襟大袖衫及凤冠霞帔的萧莺儿,面若桃花,看着镜中的模样,不时害羞的低着头,半晌又忍不住抬头打量上下,察觉有无不妥。
一会儿,外面传来吹鼓喧闹之声,一个婢女喜气洋洋的跑进来,笑道:“姐,姐——姑爷来迎亲了,夫人让姐准备好了,趁吉时准备出发,耽搁了时辰可是不吉利。”萧莺儿突然没由的伤感慌张,珠泪不住的从脸颊跌落,唬得中年婆『妇』赶紧劝解:“姐,上花轿再哭泣未迟,现在眼泪没了,一会儿不哭倒叫人姐不肖了。”萧莺儿方不哭了,打扮好后,一一向萧如熏、继母南氏及几个哥哥嫂嫂告别,由哥哥送到门口,在扶着的“好命人”示意下,才又真心“哭嫁”起来,以昭示娘家富贵。
武安下马,远远的向萧家人行了一礼,见新娘子上了花轿,吉时已到,忙示意韩猛起行,韩猛吆喝着奏乐响起,一行人才起行。只萧莺儿的陪嫁财物及丫鬟等就装了满满的几大辆马车,武安命人稳当的前行,这次从正虏堡调来两百亲卫护从,倒不必担心宵之辈觊觎。
公元一六一五年正月初八日,武安带着花轿回到正虏城,一路上引来大批军士百姓的恭喜问候,武安不得不不时拱手致谢,行至武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武安下马,踢了轿门,早有“好命人”扶新娘子萧莺儿压轿,武安略慢半步一起跨过门褴“火烟”走进府邸。姐夫胡勇忙撒着喜钱分给围观的军户百姓,众人不住着讨喜的话,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
武安引着萧莺儿进了厅堂,马氏掩不住的喜气坐在上手,在司仪的唱诺下,武安和萧莺儿拜了天地、长辈,夫妻对拜后,武安携着萧莺儿进了后院洞房,新房就是原先武安住的,里里外外贴着大红的“喜”字,姐姐武英大肆装饰一番,显得华丽喜气无。武安不能在洞房久呆,还要到厅内招待客人,担心萧莺儿饿着,就吩咐婢女安排吃食给她。
武安走出去,厅内早摆好酒宴,武家人丁不多,除了姐姐姐夫在礼迎宾客,就是正虏堡千户所的下属、几个本地有名的乡绅,满满的也排了十几桌。武安是上官,他们也不敢过于嬉闹,直到西路参将兼中卫指挥使萧盛、卫指挥佥事张泉等人来武家贺喜,气氛才热烈喧闹起来。武安将他们安在上坐,由武安及母亲马氏陪着,萧盛和张泉不敢托大,面见马氏时恭敬的行了晚辈礼,美的马氏合不拢嘴。
萧盛因总兵官萧如熏的关系,往日对武安甚是关怀,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娶的又是萧家女郎,萧盛不住的敬武安酒水,引得韩猛、温芬、张勇、刘氏兄弟等人也来敬酒,武安立刻招架不住,连忙以“『尿』遁”逃月兑,出来后天已黑透了,到了后院武安原想偷偷去看看萧莺儿,经过了厢房时,望见布喜娅玛拉房内还亮着灯光,鬼使神差的走进她的屋子。武安进去时,敲了一下门,邬珠打开房门见是武安,急忙请他入内。房内也只有她们主仆俩人,而布喜娅玛拉正在烛火下看书,竹和另一个婢女因前厅忙碌,早已让叫去帮忙。
“武将军不去洞房花烛,来东哥这里怕是不妥,听人起武大人的新妻乃明国大将之女,将军胡为不怕耽搁自身的前程吗?以后将军妻子将怨气发在东哥身上,东哥无做主之亲人,可是承担不起,将军还是请回吧。”武安刚坐在椅子上,布喜娅玛拉就连珠炮似的个不停,『骚』的武安尴尬不已。
“东哥姐好似有怨气,不知是谁大胆敢得罪美人?武安知晓定不轻饶他。”武安身上已有几分酒意,今晚又是高兴的日子,俗话灯下看美人,最是让人心氧难耐,武安虽未明,但双眼却已暴『露』一切。
布喜娅玛拉微皱琼鼻,抬头道:“武将军新婚大喜,还是早早回去为妙。”武安知道身上的酒气让她不喜,也不能在此久待,尴尬笑笑就起身告辞。出房门前,武安突然回头,发现布喜娅玛拉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武安回身大出她的预料,谎的她急忙拿书挡住脸庞。武安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快步早了出去。待武安走后,布喜娅玛拉才放下书,俏脸像是被发现甚么秘密似羞的通红,邬珠回到屋子,瞅见主子脸上像涂了一层胭脂,不禁道:“主子,武将军今日娶亲还不忘来看望,来他对主子有心,主子也不要总是难为取笑他,主子以后日子还得依靠他呢。”瞅瞅布喜娅玛拉无不虞之『色』,接着道:“武将军难得未曾强迫主子,换作他人,主子如此美貌还不被生吞活拨了,哪能像武将军事事依着主子”“行了,邬珠,你怎么净他的好话?何不是收了甚么好处吧?”布喜娅玛拉听见自己的婢女心向武安,难得调侃道。
“主子,冤枉啊,奴婢的可是实在话,主子心中有数才是,又何必由外人呢!”邬珠辩解道。
“今日武将军娶亲,此后日子定不好过,我以身份只能算是他的姬妾,你也要仔细心些,免得让人抓住把柄,别人不敢难为我却会拿你出气。”布喜娅玛拉叹气道,一席话的邬珠心惊胆战,贝勒府里的几个福晋争宠邀媚,可不就是央及不相干的人吗。
不布喜娅玛拉主仆各自想着心事,武安出了厢房,回到厅内,早被寻他的萧盛一把抓住,武安陪他喝了几杯热酒,看见他有了七八分醉意,武安担心他一会儿仗着是上官去闹洞房,拿着酒壶不断给他斟酒,直到见萧盛语无伦次,身体也晃晃悠悠的才放过他。趁萧盛去呕吐的机会,武安又逐个给韩猛等人各敬了一杯,姐夫胡勇见天『色』已晚,众人也喝得差不多,逐渐有人来告辞离去。武家房舍少,参将萧盛、指挥佥事张泉等人无法安置,幸好千户温芬家大,就让他们住在那。
武安送客人走后,神采飞扬的向洞房而去,进了里面,打发婢女出去,回头看见萧莺儿还端坐在喜床上,只是听见武安的声音,身体不住的颤抖。
武安一阵好笑,拿着玉如意走向前去,挑开萧莺儿头上的红盖头,只羞的佳人低头不语。武安也被萧莺的美态所『迷』,不禁拉住她绞着的温软右手,在桌前坐下,上面早布满丰盛酒菜。两新人先喝了交杯酒,烛光下萧莺儿越发美不胜收。
“娘子,相公知道你饿了,快吃点吧。”武安挑逗道。第一次称呼人,没甚么别扭,倒是心里暖洋洋的,不出的舒畅快活。
“恩,相公也吃点。”萧莺儿声若蚊呐,但“相公”两子还是被耳尖的武安听到,唬的他连忙答应着。武安一直忙着招待宾客,一肚子酒水,饭菜倒吃的少,两人一起用过饭,萧莺儿知道接下来发生甚么,早有人完完整整的告诉她。
两人一起到喜床歇息,萧莺儿卸了装,就急忙钻到被中缩成鸵鸟。武安知她羞涩,也不再打趣。月兑衣上床,武安钻进被里紧紧拥着萧莺儿,亲吻她泛着荧光的脖颈。
武安转过萧莺儿的身体面对着他,抱着她诱人无力的娇躯,蠢蠢欲动,正要为所欲为时,萧莺儿不知哪来的气力,推开武安,从一边翻出一块白手绢垫在身下,武安下了帏帐,就恶虎般扑向她。
喜房远远传出一声娇呼,一会儿又是连连呼痛声,良久才是靡靡压抑的喘息呻『吟』声,墙壁上隐隐有两个人影不住在分开重合,重合又分开一阵略高尖叫声响起后,里面还传来温柔的低语声,直至后半夜风雨才歇。
至于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布喜娅玛拉明朝称为“北关老女”,前文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