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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武安正抱着初为人『妇』的萧莺儿酣睡,嘴角还留着欢快的笑意。外面传来婢女的**声,怀里柔软的身子动了动,武安清醒却佯装不觉,还趁机『迷』糊的四下抚摩,如玉的身子使他食指大动,调戏的萧莺儿在喘息呻『吟』,内心里也泛出异样的情绪来,另佳人心慌羞涩不已。萧莺儿知道相公已醒是在戏弄她,忙娇声讨饶,武安这才睁眼笑嘻嘻放过她。
萧莺起身就急忙脸红红将猩红点点的手绢,仔细叠装收起,昨晚武安怜惜她初试**,身体又娇弱,武安做不出辣手摧花刹风景的事,只要她一次就放过她,反正来日方长,萧莺儿的身体倒没太大的不适。萧莺儿知道武安痛惜她,暗自也为找一个如此疼人的相公而高兴。
武安叫外面等候的婢女进来,服侍他们梳洗完毕,今日是第一次,萧莺儿是新『妇』需早早的给婆婆马氏行礼奉茶,这是基本礼节不敢轻视。在婢女收拾床铺时,滚落出不少的桂圆、板栗等物,武安见到苦笑不得,怪不得昨晚睡觉时有些咯人,武安累了也没仔细看看,想来此事是马氏和姐姐做的。武安就让婢女收起来,也就不再多言。
走在去马氏屋的路上,武安不时回头和萧莺儿四目相对,萧莺儿每次连忙又错开眼神,心里却有甜蜜的滋味,每当武安看时忍不住同她对视,彼此是乐在其中。
武安、萧莺儿先后进了屋内,母亲马氏、姐姐武英及大姐武香盈早就端坐等候,两人进来,三人都用微笑和善的目光注视他们。武安先行过礼,早有婢女端上茶,萧莺儿接过茶盏,恭敬的给婆婆马氏进茶,马氏见萧莺儿落落大方的模样,没有尊贵大家姐的娇气,越发喜爱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又给了萧莺儿一个红包,萧莺儿谢过,又重新见过两个姑子,一时间屋内充满欢声笑语。
“弟媳『妇』,以往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弟弟管着家,今日既是你进了武家家门,我也好把这个家交与你,此后里里外外大事都须弟媳『妇』『操』心,母亲年纪渐大,这些都要靠你了。”武英笑道。萧莺儿想要推月兑,马氏道:“你姐姐毕竟是外人,你既已进门,理应是你管着才是,要不外人也笑咱家没有体统。”萧莺儿听婆婆如此,这才答应下来,道:“莺儿初来,倘或有不周全的地方,还劳请婆婆、两位姐姐多加指点,才好不付所托。”马氏及姐姐武英都笑着应下来。
姐姐武英又道:“弟媳『妇』,我房里还有许多帐目需一一指点于你,等一会儿得闲去我那里,姐姐好都交付于你。”
萧莺儿笑着道:“正好去姐姐家认认门,往后有甚么事还要去叨扰姐姐呢。”
众人见萧莺儿话客气,『性』子又温和,都很高兴武安得了个好媳『妇』。武安见家人和萧莺儿关系融洽,也就放下心来,忽的又想起布喜娅玛拉的事,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同萧莺儿,眉头皱起来。姐姐武英见弟弟样子,打趣道:“弟弟是不耐烦我们话了,要不是弟媳『妇』在这,不准早就呆不住走了,人家都‘有了媳『妇』忘了娘’,此话果真不假。”几句话的武安也笑了,萧莺儿则羞的脸红。
笑几句,一直不怎么话的大姐忽道:“怎么不见叶姑娘来行礼?弟媳『妇』初次来,她也应来见过。”完这句话,见武安和马氏尴尬不语,妹妹武英也同她打着眼『色』,才知错了话,又担心引得弟弟及弟媳『妇』不乐意,臊得满脸通红。
萧莺儿面『色』不该,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相公,笑着问道:“叶姑娘是何人?既是武家人,莺儿岂有不见的道理。”倒了这时候,武安不言语也不行了,想来窗户纸早晚要捅破,就干咳一声吩咐道:“去厢房把叶姑娘请来见过夫人。”早有婢女去外面传话了。
接下来气氛有几分冷,大姐更是连看弟弟武安都不敢,毕竟她和武安的情分尚浅,无法同妹妹武英和弟弟的感情深厚相较,妹妹武英错话,一笑带过罢了,她却不能。
一会儿,外面婢女喊道:“叶姑娘来了。”萧莺儿抬头欲做较之意,细看之下,身为女子也内心感叹,天下间竟会有如此美人,连一向对容貌自负的她,也略有惭愧之感。
武安抬头,只见布喜娅玛拉身着明黄『色』对襟大袖背子,配上淡雅的裙裳,越发明艳光彩照人,本来萧莺儿已是难得的美人,但布喜娅玛拉的妩媚成熟气质却不是初为人『妇』的萧莺儿能拟的。这并不是布喜娅玛拉事人太多,而是其随年岁的增长自然散发的气息,武安掐了自己一下,他可不想被萧莺儿发现异常,女子吃起醋来可是不论青红皂白。
“东哥见过老夫人、两位姐、少夫人。”布喜娅玛拉一一拜见屋内人,惟独漏掉武安。
萧莺儿上前扶起布喜娅玛拉,上下打量一番,赞叹道:“姐姐真是莺儿见过最美的人,想来甚么西施、王蔷、杨玉环也不过如此,相公是不是?”武安明白萧莺儿是记起在镇城称赞她的话,心里想着女人的心眼,口中违心道:“叶姑娘怎么能得了她们,莺儿是过誉了。”
萧莺儿却不理他,道:“叶姐姐,以后咱们是一家人,有甚事不要和莺儿见外。”
布喜娅玛拉见萧莺儿自己年轻,容貌也不输自己,心里微酸道:“多谢少夫人,东哥一切都好。”着幽怨的看了端坐着喝茶的武安一眼。武安瞅见她的眼神,要在平时定会欢天喜地,现在巴不得没有看见,三十六计走为上,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可不是好事。起身让萧莺儿陪着马氏话,赶紧跑了出去,出了府邸也不知该往何处,想到参将萧盛可能还在温家,就骑马往温家而去。
温府离武家不远,武安进去得知萧盛等人一早就走了,只有下次去中卫城再行谢过了。现在是正月,没有甚么要事,武安就闲逛了半天,中午十分才回到家。
武安走到新房外,正犹豫是否进去时,里面好象传来布喜娅玛剌的笑声,武安怪的推门入内,只见萧莺儿和布喜娅玛拉两人正在亲密的笑,同今日早些时候的情形大不相同。
布喜娅玛拉看见武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俩,“噗嗤”一声娇笑,对萧莺儿道:“莺儿妹妹,姐姐先走了,咱们下会子再聊吧。”着看也不看武安,在萧莺儿的相送下,轻盈的走了。
萧莺儿回来对武安道:“相公饿了吧,莺儿这就去准备午饭。”武安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抱她入怀,紧盯她的双眸。萧莺儿低头哭起来,武安安慰半天,她才擦拭眼泪道:“相公,莺儿不该『乱』使『性』子,出嫁时,继母教我为妻之道窃勿善妒,只是,只是——”
武安亲吻她的红肿的双眼,道:“是为夫错,不能一心一意的对你,辜负你的深情。”
萧莺儿含泪笑道:“相公能如此,莺儿已经知足,日后不要负了莺儿及叶姐姐两人就好。”武安还想话,但萧莺儿已堵住他的嘴,下去准备午饭不题。
此后,武安愈加怜爱萧莺儿,而萧莺儿也做足妻子本分,对武安也愈加温柔,这期间武安还陪着萧莺儿回了倘娘家,当武安看见岳父萧如熏流泪失态的样子,不禁感叹岳父老了。武安生在温柔乡里,有时还可到布喜娅玛拉房里坐坐,两人虽未有实质突破,相信也为时不远。
时光飞快而逝,转眼过了正月,二月时武安正在忙于开垦荒地屯田,一天接到军令,让武安率三百军士往镇城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