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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部先祖『性』土默特氏,后来灭女真扈论那拉氏,遂『性』那拉氏。叶赫部落建有东西两座城池,分布在辽河支流叶赫河沿岸。其中西城依山面水,位于叶赫河北岸几百米处的一个山坡上,城乃是依山而建,用土石混杂筑成的城墙宽厚高峻,分为内外两城。其中外城周长五里左右,依地势围筑,内城修在外城中东部的平顶山丘上,周长有二里左右。西城以东为叶赫东城,北临叶赫河,南依山岭,依山冈筑成,城墙高大耸阔,石城外用木栅围成一周,谓之栅城,在石城内又有木城,三城之间皆有护城壕沟相隔,并在壕沟之间建有桥梁可以互相往来,便利异常,木城内还建有偌大的八角明楼。
武安在打量着险峻的叶赫东城,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七八月间,这座城池就会被建州攻破,海西四部女真彻底灭亡。武安是随开原总兵官马林一起被邀请到这里做客的。在击败建州正蓝旗后,叶赫两大贝勒头领从派的向导口中得知明军来援并把建州兵杀的大败而逃,马上派人来请明朝的将军到城中歇息。马林就让大儿子马燃领千名步卒将战利品带回开原,自己带领步骑万余人来到叶赫城附近,防止努尔哈赤再次攻击,还有就是与叶赫两大贝勒布杨古、金台石商议共同出兵的事,经略杨镐已将大致进兵的方向告知,马林将会同叶赫兵为别部从开原进军。
现在,马林从开原带来的四千名步卒业已分驻叶赫东西两城,骑兵则分别有开原副总兵麻岩、原宁夏镇参将武安驻扎在城外作为机动力量。武安将军营安置在一座离叶赫东城二里的高坡上,本来他不想进城,与其和那素不相识的大舅哥喝酒,还不如在大帐内和可人的东哥嬉戏。只是总兵官马林派他的次子马熠亲自来请,如果再不去就有点不过去了。
武安让韩猛等人陪着马熠,自己进了军帐和布喜娅玛拉来一声。也许是近乡情怯,布喜娅玛拉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叹息,很是复杂,武安知道她想起先前的身世,因笑道,“大舅哥请妹婿喝酒,东哥要不打扮一番同去吧。”
布喜娅玛拉生长在叶赫三十多年,女真女子又不像汉人女郎那样足不出户,在这里认识她“女真第一美女”的大有人在,嗔道:“相公又在胡,东哥也许一辈子见不得人了——”着情绪低沉,脑袋也低下来。
武安上前扳起她的柔软的双肩,直盯她『迷』人的双眸:“相公又怎会骗你,等会让相公打扮装饰一番,保证就是东哥你也任不出自己。”完用嘴纯点了她红艳的香唇一下,笑着去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武安身披精致的铠甲,腰悬长刀的走到马熠面前,让韩猛、胡勇等人守护营寨,自己带秦满、黄狗牙、许匠头等三百名亲卫骑马往叶赫东城而去。但如果仔细观察,亲卫是围在武安及身边一个皮肤黑黑、有几撇胡须的瘦弱兵的四周护卫,武安不断好笑的瞥头看看旁边被自己整容的布喜娅玛拉,现在就是她最亲的人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黑糊糊的的子是个女的,还是曾经尊贵的叶赫格格。
武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在进了石城后忍住笑对布喜娅玛拉严肃道:“叶护卫,一会就由你及黄盛、秦满陪本将军一同进去。”布喜娅玛拉对相公把她打扮成丑八怪还有丝怨言,一向爱美的她看到铜镜中那副丑模样,只想摔了那气人的镜子,不过也知道连她也不敢相任,证明没有人能认出来了。
布喜娅玛拉故意用压低声音答应一声,许匠头等亲位留在外面自有人来招待,武安跟着一个厮进了木城,到了最后的地方———八角明楼。进了八角明楼,武安突然感觉右手心一紧,疑『惑』的停下脚步侧头看只见布喜娅玛拉死死的攥住他的手,一脸紧张的神『色』的看者他,娇弱的身子正在微微的颤抖,寒冷的天气她的手心却冒出了虚汗。武安一阵心疼,有些后悔让她跟来,轻轻的用左手拍拍她的手背,布喜娅玛拉抬头看见相公对她爱怜的眼神,心里的暖流涌遍全身,低头松开了武安的手掌。
马熠听见武安停下脚步的声音,正好回头看见他和一个相貌极丑的兵在含情脉脉的对视,眼皮挑了一下,干咳一声,武安反映过来,笑者走了上去。布喜娅玛拉及后面的秦满、黄狗牙忙跟了上去。
左转右拐的半晌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武安随便望了一下,除了主座上有三个人之外,下面两边还有十几个明朝、叶赫部落的主要人物,大厅中央还有几十个女贞服饰的女子正在跳舞。
武安走了进去,饶过那些歌女,向在上面端坐总兵官马林行礼道:“末将武安拜见总兵大人。”
马林看起来心情不错,大笑道:“武参将你可是来迟了,可要多罚几杯赔罪才是。”接着又对左右两个女贞老者道:“金台石贝勒、布杨古贝勒,这位就是此次大建州叛逆贼军的武将军.又对武安介绍道,“武将军,左边这位是叶赫东城金台石贝勒,右边这位乃西城的布杨古贝勒。”
武安抬头看了一眼,那金台石贝勒是圆脸的老者,很是憨厚的样子,而东哥的亲哥哥布杨古虽然是快五十岁的方脸中年汉子,却颇有气势,能有如此美丽的妹妹,按遗传基因这布杨古年轻是也是一个美男子了。
武安虽然对他们两个不感冒,面子上不能表现出来,拱手道:“见过两位贝勒。”布杨古盯了武安一会,起身回了一礼。
金台石激动的走下来,到武安的面前用汉语道:“早就听过将军的威名,将军今日率天兵打败建州叛逆,可谓是大快人心,这次多赖马大人及武将军及时率军赶到,为我叶赫消除了一场灾祸。请受金台石一拜。”
这金台石怎么也算东哥的长辈,虽然东哥恨他们,武安却不能让他拜下去,忙扶起他,退后,“贝勒大人谢错人了,本将军只是按军令行事,若是没有朝廷的军令,也不可能来此救你们,若真心相谢,两位贝勒就谢马总兵好了。”听武安如此,金台石尴尬的笑了笑,“武将军快人快语,金台石就喜交将军这样坦『荡』的汉子—”
马林笑道:“武将军快请坐,今晚咱们可要一醉方休呀。”武安闻言走到左面开原副总兵官麻岩的下首,斟满三碗酒,依次一饮而尽,“今日武某来迟劳诸位久候,特以酒谢罪。”众人看他连喝三碗酒面不改『色』,连声叫好。
武安喝完酒坐下,秦满、黄狗牙、站在他身后,武安不忍东哥站一夜,就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武安初次观看女真的舞蹈,颇为新鲜,起汉人的含蓄,女真女子没有那么多的顾及,那摇摆着各种诱『惑』姿势的舞姿,不时闪现的春光引起男人原始的**。武安正看的精精有味,不妨腰间的女敕肉一疼,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醋坛子,忙正经端坐,不再看那舞女一眼,只是低吃酒菜。布喜娅玛拉见相公不敢在看那些狐媚子,低头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正当武安低头对付酒菜时,上面的金台石向他举起酒杯,“武将军莫不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武安举杯向他示意一下,道:“女贞与汉人女子各有风情,武某只是生来不好声『色』,望贝勒不要见怪。”
副总兵麻岩嘿嘿『婬』笑道“武参将此言倒是真的,听人言叶赫曾经就有号称第一美人的布喜娅玛拉,真真是倾国倾城啊!可惜无缘一见呢!虽是红颜祸水,要是俺老麻能娶到——”
话没完,只听到旁边“咣当”一声,武安手中的酒杯已被他右手捏的破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