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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镇城按前、左、右三街分布,总兵官府衙位于镇城左街北门德忠门南面,与帅府相连,总兵官衙门是总兵官办理军务的地方,而帅府是后院私宅,武安接任宁夏镇总兵官后,就把家眷带到帅府安置。
七月初秋的骄阳炙烤着万物生灵,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声更使人们焦躁,田中的老农却冒着酷暑锄禾灌田,对于他们来,流点血汗不算什么,这时候对于庄稼的长势是最重要的时候,老农细心的伺候着全家的希望,希望一年的辛苦能换来好的收成。武安今日去视察宁夏民情,主要是了解实际情况。因为宁夏镇城藩王较多,藩王下又衍生大量的皇亲国戚,情况中卫要复杂许多,宁夏本来有群牧千户所,本来是为宁夏镇军士饲养战马,为军户屯田提供牲畜而建,而实际上宁夏镇好的畜牧草场早就被藩王占据,他们利用这些肥沃的地方大肆开垦田地、放牧牲畜,谋取私利,朝廷也只关心藩王有无谋逆之心,对于其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朝自从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变”夺取皇位后,为了防止后世藩王效仿作『乱』,逐步剥夺了藩王的兵权,此后藩王权利有名无实,被各级地方官员、锦衣卫等严密监视,藩王为了避祸往往自污以示无大志,朝廷也乐的把这些朱氏后裔当猪养,两下皆安。当然若是遇到战『乱』,这些藩王也有保卫疆土的责任,他们的存在也是为了制约边将拥兵自重。
武安回到帅府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冷水澡,本来在视察军户屯田时,就想跳到清澈的河里洗澡,不过现在他是朝廷命官,古代讲究个礼仪廉耻,若是青天白日的『果』『露』身体,恐怕不久言官的奏章就摆满了龙案。在家里,武安一向是穿着随便,一路到了芬芳扑鼻的花园,看见萧莺儿、东哥、苏泰、高莲清等几女正带者婢女坐在湖边的凉亭嬉笑,内心受到感染,也笑着走了过去。
高莲清、秀娘、苏泰看见武安脸『色』绯红,忙慌张的起身行礼,武安笑者让她们随意,走到布喜娅玛拉面前,把儿子接了过来。因为东哥在生下敏儿月余就跑到辽东,家伙半年来一直由萧莺儿照顾抚养,东哥从辽东回来后,敏儿都已经认不出自己的亲生母亲,东哥心里难受还大哭了一场,好在母子天『性』血缘在,不久家伙就撇下萧莺儿亲近东哥,这使得已经把敏儿当做亲生儿子的萧莺儿大为吃醋。
武安抱着敏儿到自己脸前,家伙粉粉女敕女敕的,大大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口里“呀呀”“呀呀”伸着胖乎乎的手好象要抓着甚么,武安是爱煞了这个可爱的家伙,忍不住亲他红红的脸蛋,不想是不是被他的胡子扎疼了,家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慌的武安不知所措,十分尴尬,忙轻声哄着,布喜娅玛拉、萧莺儿也忙来哄,才止住哭声,只是大眼睛还是一眨一眨的,委屈的看者招惹他的人。东哥从相公手里接过儿子,温柔的晃了一会儿,家伙慢慢的睡着了,武安仔细交代『女乃』娘一番,『女乃』娘从东哥手中心的接过敏儿,在两个婢女的照应下,带着家伙回房休息。
家伙走后,武安就让其余人坐下,问道:“怎么不见母亲?”
“相公,母亲今日一早就去永祥寺上香还愿去了,需掌灯前才归呢。”萧莺儿笑着抚着月复,“原想妾身与姐姐同去,只是我俩才有了身孕,母亲怜惜,不忍姐姐与我『操』劳,只能母亲一人前去。”萧莺儿前日查出已有了身孕,本来是请大夫给怀孕两月的布喜娅玛拉的检查身体,不想她也有了,这令在武家几年没有诞下麟子的萧莺儿当场激动落泪。古代延续子孙可是人伦大事,如果女子不能给夫家生子,相公有权合法休妻再娶,萧莺儿作为大『妇』,今年已经是二十岁了,在古代已经算是少『妇』了。
“这炎天暑热的,母亲怎么还出去?若是热出什么病,可如何是好?你们平日也要多劝劝,敬佛也不必如此急心,耽搁几日又能怎样?”马氏现在除了关心儿子武安、孙子敏儿,剩下的把心全交给了佛祖,在中卫时每年从家里那出几千两银子赈济贫苦、修庙塑神,还总是乐此不疲,武安倒不心疼钱,母亲乐善好施也算为他挣得好的名声,只是马氏毕竟年纪大了,整日『操』劳,武安担心她身体受不了。
布喜娅玛拉虽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外表丝毫不显现,依然窈窕美丽,笑道:“相公怎么自己不去劝?母亲虔诚侍佛也是为了武家上下,谁敢去惹她老人家生气,相公做儿子的不去,倒为难起我们来了”
“不是你们与母亲好话吗?相公前些日子不是没劝阻过,母亲把相公一顿好,过后依然如故,相公可没有什么法子了。”
布喜娅玛拉笑道:“相公吃了埋怨,难道还想让妾身等被母亲撵出去?相公莫不是嫌弃我等姐妹,还想寻些好的来服侍?”
武安看着她精致绝美的俏脸,心里燥热难耐,调笑着道:“看是东哥嫌弃相公吧,莫是想趁势离了相公?哼,没门儿,这辈子你与莺儿就老实的被相公欺负吧”武安一句话没完,高莲清、秀娘两人早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脸红红低头不语。倒是苏泰没有什么感觉,依然与妹妹乌塔娜在那扶着围栏喂湖里的红鲤。
萧莺儿见势嗔笑道:“相公还是收敛些,你看莲清姐姐、秀娘妹妹都害羞了。”
武安“恶狠狠”道:“这都怪东哥惹起,今晚必家法伺候,让她知晓武家的厉害。”布喜娅玛拉、萧莺儿听相公当众起武家家法,身体酥酥麻麻的,布喜娅玛拉更是能两眼滴出春水来,惹的武安心里痒痒的。
武安站起来,走到湖边看着湖里的锦鲤争相夺食,想到鲤鱼的美味,不禁『舌忝』『舌忝』嘴唇:“东哥、莺儿,等下就命人捉几条锦鲤上来,相公亲自给你们熬汤滋补—”纯天然的鲤鱼汤可是武安的最爱,当年武安最喜欢夏日喝鲤鱼汤,出身热汗再去洗澡,浑身清爽,那滋味真是舒坦。
“姑父,莫要杀生好不好?你看这些鱼多美呀!”一旁正在喂食的乌塔哪听武安要吃这些锦鲤,忙拽着他的衣衫哀求。
正当武安被丫头弄的不好意思时,下人来报,镇守太监徐茂来了,武安忙月兑身到外厅去见这个死太监。徐茂这几年是敲了武安不少竹杠,武安内心恨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