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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得到罗宾、苏菲娅的宣誓,准备留罗宾继续呆在中卫城,而苏菲娅则跟他一起回镇城,两兄妹分开也好控制,至于让他们为宁夏铸造红衣大炮的事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以后再。
这日,武安正在与姐姐武英谈心,要这世上除了马氏、萧莺儿、布喜娅玛拉几人,就属这个姐姐能真心让武安关切了。武英在女人上对相公胡勇管的很严,对弟弟却有另一套标准,武安女人越多,武家繁衍的子嗣就更多,这是好事。
“姐姐你瞧着越发美貌了,怪不得姐夫如此爱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中连一房妾室也没有。”
“弟弟嘴甜的紧,难怪弟妹几人相处融洽,彼此之间尚能友爱相处,没有争风吃醋的家事烦恼。”武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相公,直到胡勇尴尬赔笑才接着道,“你姐夫倒是待姐姐甚好,去岁弟弟送来那些粗俗的鞑靼女子,姐姐原想给你姐夫纳几人侍侯,自己也能舒坦一会儿,哪想你姐夫坚持不从,是习惯了姐姐服侍,容不得她人。弟弟你看看,在外人看人,还疑心是姐姐是妒『妇』呢!姐姐是有冤没处诉,这理又谁能知晓?”
武安憋住笑意:“姐姐姐夫贤伉俪情意深厚,不知羡煞多少世人呢!姐夫节『操』高尚,更令人敬佩。”武英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了相公胡勇一眼,胡勇只是脸红的傻笑回应。
武安又问道:“姐姐,烈酒生产可还顺利?”现在武安的财源还是来源于酿酒,通过与鞑靼人、瓦刺人的交易,从中得到大批优良的战马、耕牛等牲畜,而且交换回的汉人奴隶在与鞑靼人作战时,勇猛不惜命,上次辽东之行,武安率亲兵能消灭后金军中最精锐的摆牙刺军,这些汉人奴隶居功甚伟。
起烈酒,武英笑道:“弟弟放心,今年开春后,那刘二山又出发了,现在武宁堡那里是你的旧部于百户在镇守,每次都是从那里出关。去年交易的还剩三百多匹西域良驹,普通的战马也有近千匹,还有几百头耕牛等”武英虽不大认字,不过这几年也认了不少,她人又聪明,对武安交代的事看的很重,丝毫不敢马虎。
武安点点头道:“姐夫,姐姐,这次回镇城将中卫余下的耕牛全部带走,至于那些战马除了西域战马,其余的就留在这里吧,去岁捣套镇城还算充足。”中卫这里屯田有方,姐夫胡勇接任镇守,延续武安的政策,军户百『性』起前些年过的还不错。通过这次检查,中卫军士步骑有七千余众,因为屯田已能自给自足,当然对朝廷报的实际屯田数目有所隐瞒,这也是为了减轻军户的负担,也为卫所也留得财力大力扩充军备,达到以农养战,以战戍边的目的。
三人也是好久未见面,姐姐聊着给武安两个外甥女大双儿找婆家的事,武安有些恶寒,两个丫头才十二三岁,就急着找婆家?武安赶紧糊弄过去,这事由他做主不用着急。
正聊的高兴,秦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口中大喊:“舅舅,镇城急报——”
武安忙接过来,皱眉头看完后,忙:“满儿,集合亲卫,今日连夜回镇城”
万历四十八年农历三月十三日,右翼蒙古鄂尔多斯部落头领济农土巴仇恨去岁明军“捣巢”,令他麾下部民损失惨重,因鄂尔多斯部实力不足,遂联合土默特部顺义王朴什图、右翼永谢布部头领却热斯塔布囊,共同起兵七万余铁骑号称二十万众,攻破延绥镇边城,兵锋南指深入到陕西庆阳府、延安府、固原镇等地,并扬言必缚延绥镇总兵官杜文焕、宁夏镇总兵官武安两人雪恨。同时宁夏镇后卫也传来告警,蒙古大军有西进攻略宁夏镇的企图,镇守太监徐茂、宁夏巡抚等官员急遣信使报于总兵官武安。
武安连夜赶回镇城,命参将韩猛率五千镇城骑兵前往花马池增援御敌,严命各路分镇防御,不得懈怠。两天后,宁夏镇总兵官武安率步骑一万三千余赶往花马池,留副总兵马忠、游击将军刘大山驻守镇城,同时调中卫派三千兵马助战。
农历三月二十日,武安大军到达宁夏后卫花马池与驻军会合,延绥总兵官杜文焕也派人联络共同迎击鞑靼。
后卫花马池是宁夏镇的重要关堡,自从明朝把东胜卫内迁,全面放弃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以来,尤其是蒙古鞑靼鄂尔多斯部驻牧河套,鞑靼骑兵往往突破花马池一线长城防御,突进到固原等陕西月复地。花马池在正统八年置花马池营,弘治六年改置为花马池守御千户所,正德二年又设为宁夏后卫。据历史嘉靖宁夏新志记载:“花马池城高三丈五尺,墙黄土垒筑,开东北两门,东为永宁门,北为威胜门,上有楼。”不过在万历三年又开南门,称为广惠门。花马池与延绥镇长城相连,有时军情危机时延绥镇军士也会调度到此防御。
武安此时站在南城门上,遥望远处,身边静静的站着傅宗志韩猛、何可纲、王友、秦满、黄狗牙等人,这次鞑靼人明确是为报复明军而大寇,朝廷那些言官肯定会弹劾武安、杜文焕等人开启边衅,就是陕西那些地方官员御史也会趁机上书,这次看来是有点得不尝失了,要是因此罢职,这几年在宁夏镇的心血可是白费了。
傅宗志悄悄上前轻声道:“将军,这次不论胜败,形势都对将军不利,将军应早做打算”
武安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者广阔的天地,呢喃道:“**,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傅宗志离者近,浑身一震,回头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将军慎言,岂不闻因言获罪。”
武安大笑一声道:“傅兄,下月弟会纳秀宁过门,还望傅兄准许。”
傅宗志恭敬施礼:“此全家所愿,乃傅家的荣耀。”
武安心里的气闷略消,又看向韩猛问道:“延绥杜总兵可有信来?”
韩猛近前道:“回将军,杜总兵商议一日后,两镇共同出兵击溃鞑靼人。”
武安高声道:“回复杜总兵,宁夏军一日后就向庆阳府进兵,还请延绥军按期进兵延安府。”
“是将军,末将马上派人去传述。”
二月二十二日,武安统率宁夏大军两万余众南进庆阳府,进击鞑靼右翼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