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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也不推辞,在武安的引领下直入宁夏军大帐,秦满、黄狗牙等急命亲卫包围四周监视秦良玉的女卫,而何可纲、王友等提防有变也令营内步卒待命,大派斥候等传报白杆兵的动向。
武安、秦良玉两人进了大帐,在里面争吵好久,最后秦良玉怒气冲冲的出了宁夏军大营而去。武安苦笑不已,突然看到外面人探头探脑的往帐内窥伺,愤恨的向外一指,厉声大吼道:“混帐东西,给我滚进来。”
外面正是秦满和黄狗牙,他们见那女将军走了,武安也没出帐发话,事以不敢阻拦,听到武安吼声,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武安冷冷的盯者两人,不一会儿何可纲、吴勇、王友三人也赶了过来。
武安喝道:“还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清楚,若敢隐瞒,今日本将军狠心宰了你们两个混蛋——”
秦满机灵,知道舅舅越是狠话,证明内心并不想重罚,不住磕头道:“将军命我俩去买猪羊飨士卒,只是仓促不能有充足的牲畜供军士食用,因此因此”
武安冷笑道:“因此你们就强取豪夺,不顾百姓死活!放肆,你们忘了我等皆出身贫苦,想想百姓过的艰难,你们又于心何忍?”
黄狗牙辩解道:“将军我等是想付了银钱的,不想那些百姓不敢要,将军饶命,我两人知错了。”秦满也连声应和。
武安怒极笑道:“放你娘的屁,你们他娘的,恩——”愣了一下,秦满的娘可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吗,眼见下面低头的何可纲、王友三人肩膀一耸一耸,他娘的,自己气晕了头了,宁夏军虽然严明军纪,不过这些年跟随的下属都身居高位,做事难免跋扈,看来以后还需严厉管教。这种事也是不能避免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去,银钱双倍付与百姓,一一认错,此时大战在即,军法等回镇城再。”武安干咳一声道。
“多谢将军开恩——”秦满、黄狗牙忙不迭走出军帐,好象武安反悔似的。
黄狗牙走出老远,看看后面无人跟随,抹了把头上有些发凉的冷汗,骂咧咧的道:“他娘的,那娘们竟然告刁状,险些害了俺俩。俺的娘,不知怎么的,俺一见将军发火,腿肚子就不听使唤,心慌的很。”
秦满也是脸『色』发白,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喘气道:“你还,都是你犯过错,还是为舅舅节省?这次你可是沾了俺的光,下次可要请酒相谢。”
黄狗牙亲热道:“秦兄弟,等回镇城,俺定请你去好的酒楼。”脸上浮现有些怪之『色』,神神密密的近前,“俺看将军是看上那娘们了,要不怎么对她如此谦让有礼,那娘们虽年纪大了,那滋味可更是不同。”
秦满想想秦良玉那高挑的身影,英气的脸蛋,觉得大有可能,他早听母亲舅舅最宠爱的就是府中的二舅母叶氏,秦满在辽东保护过东哥一段时间,知道她就是那叶赫格格布喜娅玛拉,想想二舅母今年也有三十多了,长的却像二十几许的佳人。
“舅舅看来喜欢年纪大了熟『妇』”秦满下了结论,对推断出武安的这个秘密颇为得意。
“黄兄弟,我俩还是快把事情办妥,也好尽快回来复命。”
“他娘的,这黑灯瞎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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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武安整领大军继续南下,十七日过彭县,接到叛军头领奢寅打造云梯、旱船日夜攻城的消息,急领大军往叛军占据的新都县而去。
天启元年十二月十八日,新都县牛头镇,叛军与宁夏军正对峙两面。
宁夏军的斥候早就将叛军的底细打探清楚,这次听有官兵大军杀到,正猛攻成都城的奢崇明忙命儿子奢寅带两万彝军来新都县阻挡,奢寅会合新都的叛军有两万五千余众,牛头镇是官军进军成都的必经之路,奢寅驻军在此处妄图堵住官军。
武安身边的众将都拿出千里眼镜,看清楚叛军的打扮,除了穿者军甲外,大多数叛军头上都包着头巾,奢氏父子都是世袭的彝族土司,打出的口号也是“光复彝族国”,跟随他们叛『乱』的大都是彝族百姓,汉族百姓因为蜀地富庶,倒没有太多人愿意从叛。
在众多叛军护卫的一杆“奢”字大旗下,披散着头发的奢寅正骑在矮壮的战马上。现在的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久攻成都城不破,而各地的官军却慢慢的集结,随着各路进川的官军进军成都府,他们父子只能孤注一掷击溃援军,那时成都内的官军胆气必丧。想着成都城内富丽堂皇的各个王府,以及城内府库无数的钱粮军械,奢寅心中的**大盛。
“彝族的儿郎们,前进。”奢寅令旗一挥,叛军步卒呼喝着摆阵前行。武安看者叛军以步卒迎战,冷冷一笑,宁夏军步卒面对鞑靼骑兵都不畏惧,奢寅不知底细,竟想依靠人多取胜,真是不知死活。宁夏军激扬的战鼓“噔—”“噔—”“噔—”的声音想起,宁夏军步卒也分列五排,缓缓向对面杀去。
两军离着三百步时,宁夏军前面三列火铳手停止前进,取出火铳,熟练的装填火『药』、弹丸,彝族叛军早领教过官军的火器,依他们以往的经验,官军的火器虽威力巨大,不过哑火、炸膛的意外时有发生,而且装填火『药』效率太慢,野战往往只有一击的机会,只要接战了,官军手中的火铳跟烧火棍没有区别。
“前排准备——,『射』击——”阵列左面的王友令旗前挥,战场上响起“噼里啪啦”火铳开火声,的远在一百步外的叛军不敢相信的看者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那些官军的弹丸直接穿透他们身上的皮甲、棉甲,什么时候官军的火铳能杀伤这么远?
“次排——,『射』击——”
“后排——,『射』击——”
宁夏军火铳手连续不断的『射』击下,叛军想尽快近战撕杀的愿望破灭了,官军前面的火铳手『射』击完毕,利马熟练的装填弹『药』,这种不间断的发『射』,一道道火光下,叛军一片片的被打翻在地,胸前迸发出一道道血箭,没击中要害的叛军滚落在地哀号不止
后面的奢寅眼见攻击的彝族儿郎死伤惨重,不少被官军凌厉火铳吓的抱头逃窜,丢弃兵器向后阵跑去,奢寅也吓懵了,惊慌的忙下令退兵。只是很快他就为这个错误的命令付出了代价,官军隆隆的战马声响起,无数官军骑者高大的战马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