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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三年三月二十日,武安携大军十万进往胜金关会合中卫军,休整一夜后,次日拔营进军下马关与八万余明军对峙。三边总督张鹤鸣统军出城迎战,为了速战速决,宁夏军集合三十余门红衣大炮,准备一举『荡』平明军。
下马关以北三十里,此处集中了明朝近二十万大军,当初本是同一阵营的军士如今却刀兵相向。无论是三边总督张鹤鸣,还是宁夏镇总兵官武安,心里都明白今日这一战决定双方的生死存亡,谁都败不起。明朝胜,叛『乱』可旦夕平定,反之若败,朝廷整个西北地区局面就会糜烂。[|co|]
宁夏军集合三万余铁骑、八万步卒共十一万军士,武安决心一战扫清张鹤鸣的大军,宁夏军初战大捷,军心正旺。而明朝不仅拥有步骑,还有战车部队,战车阵是对付骑兵的有效利器,三边总督张鹤鸣听闻宁夏镇铁骑的威名,想以此对抗叛军的骑兵。
“杨总兵,本官代朝廷多谢将军及时赶来,今日我等定能清除叛逆,还三边一个朗朗乾坤。”三边总督张鹤鸣抚者雪白的胡须,话掷地有声。
甘肃镇总兵官杨嘉谟拱手朗声道:“总督大人,末将深受皇恩,理应为朝廷效命。那逆贼武安,原是区区一卒,不思报效朝廷,妄图窃据大宝,忘恩负义,今日末将就擒拿这叛将。”顿了顿,又问道,“总督大人,不知有多少叛军从逆?”
三边总督张鹤鸣听到叛军攻陷延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震惊之余,为了不引起恐慌,严令不准泄『露』,是以杨嘉谟等援将并不是很清楚叛军的实力。虽然武安命探子在陕西各地四处张贴缴文,号称义军几十万众,不过谁都不信,这里面虚夸的成分太多。因甘肃路途远,这次甘肃总兵杨嘉谟率轻骑一万为前部先行赶来,就是因为立功心切,早先对于武安年纪轻轻任龙虎将军心里就不满,这次正好较量一番。
张鹤鸣皱眉想想道:“叛贼武安骁勇善战,此次裹挟不下十万众而来,不容视——”看者周围诸将校面有异『色』,又道,“不过料想能战者至多三四万,其余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听到张鹤鸣安慰的话语,这些明将才脸『色』好看些。
张鹤鸣内心分析武安精兵不过三四万,朝廷的军士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固原镇的三万余精锐士卒、甘肃镇的一万骑兵,其余征调四万陕西各地的明军大多嬴弱,胜则蜂拥上前,败则全军一呼瓦解。而且经过叛军发布“均田”的谣言,各地无田的军户已经呈现不稳的迹象,张鹤鸣之所以不等山西的援军赶到就出城决战,就是因为朝廷已经等不起了
号角声、战鼓声激昂响遍战场,敌我双方军士闻之血『液』沸腾。明军还是以战车阵迎敌,而对面宁夏军阵中旌旗密布,看不清虚实,很快宁夏军在离者明军七八里停下来,旌旗四散,『露』出里面隐藏的红衣大炮。
“开炮——”随着一声声号令,宁夏军的红衣大炮率先开火,这次为了摧毁朝廷的战车,火炮用的是实心弹丸。前面如此密集的战车,炮营命中率极高,木制战车在红衣大炮的『射』击下一一被击毁,明军『乱』做一团,战车装备的佛郎机火炮『射』程不过一里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随着明军战车阵的溃『乱』,宁夏军红衣大炮很快换成开花弹发『射』,密匝的明军成了很好的靶子,在三十余门红衣大炮连续的攻击下,一片片的军士被炸死炸伤,其余的慌忙向后面跑去
三边总督张鹤鸣目瞪口呆着看者军士在叛军炮火下死伤惨重,直到身边的人大声叫嚷才回过神,惊吓之下忙命步卒后撤,想要退回下马关,同时令后阵的两万余骑兵攻击敌阵。对面武安从千里镜中看到明军有退兵的迹象,就令炮兵『射』击冲过来的骑兵。
“此战必胜,杀——”几轮炮『射』后,武安呼喝着率宁夏三万铁骑向明军骑兵迎上去,原野上尘土飞扬,喊声震天,明军早被红衣大炮吓破了胆,眼见无数叛军铁骑冲杀过来,鼓起勇气厮杀在一起。宁夏军依靠人数、兵器的优势渐渐显现出来,明军抵抗不住,甘肃总兵杨嘉谟率先领兵逃跑,其余骑兵一哄而散,全军大溃。
三边总督张鹤鸣跑到半路刚听了骑军溃败,就看见后面烟尘滚滚,一大股明军奔逃过来,当先正是甘肃总兵杨嘉谟,顾不得责问他,杨嘉谟就拖者张鹤鸣的战马向下马关奔去,丢弃所有步卒不顾。明军步卒回头远远望见官军后面,无数叛军正紧追不舍,急忙丢盔弃甲随前面的骑兵逃跑
明军步卒跑出几里就被宁夏军骑兵追上,一个个被砍杀在地,锐气全无的明军没有回头接战的勇气,机灵着马上跪地乞降,很快无数逃月兑无望的明军丢掉兵器投降
宁夏军骑兵直追到下马关城下,张鹤鸣等受此大挫,逃回一命的各将又互相推诿,不肯出城接应,无法又恐叛军攻进关内,不顾城外军士的大声辱骂哭喊,狠心紧闭关门不开,被阻在关外的明军无处可逃,恼怒上官的无情,在后面宁夏军明亮的马刀监视下,纷纷投奔宁夏军。
当晚,宁夏军忙于收拢安置降卒,犒赏有功的将士,根据战后统计,此战朝廷损失军士四万六千众,且大多投降,逃回关内的明军不足三万,武安将降卒独立设立三营,由宁夏镇军士任各级军官。
三月二十二日清早,宁夏军的红衣大炮猛攻下马关内的明朝残军,明军守城军士死伤无数,三边总督张鹤鸣被迫弃关而走。宁夏军铁骑紧追不舍,最后三边总督张鹤鸣只带几千名骑兵狼狈逃回固原城。武安率大胜之师南下平凉府,各县、各卫所皆不战而下,各地贫苦的军户百姓纷纷杀官响应,宁夏军力一夜膨胀到二十多万,此时武安遂分兵进取各地,命姐夫胡勇、部将张泉统中卫军一万并新附降兵两万向西攻略甘肃一带,命部将何可纲、王友率兵四万向东攻取庆阳府,并伺机联合延绥的刘大山兵进延安府,自己亲率十几万大军继续南下。
二十三日,宁夏军依靠巨炮攻破固原内长城,二十四日,直接包围三边总督府所在固原城。
宁夏镇总兵官武安起兵叛『乱』,陕西明军连战连败、损兵折将,明军八万精锐尽丧的消息传来,引起整个西北地区的恐慌动『荡』,西安一带的士绅官员纷纷遣家眷出城避难,陕西各地有异心者纷纷叛『乱』响应,整个陕西陷入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