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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何可纲、马守应两人统三万三千余名铁骑经榆次直扑寿阳而来的明军,两军于七月十七日午时前在寿阳城以南二十里处遭遇。[本书来源ww.xiuzHengu.com]
宁夏军主将何可纲从千里眼中观察明军的虚实,根据探报,明军不仅有两万余步卒,还拥有三万五千名辽东骑兵,何可纲生在辽东,对于辽人的凶猛知之甚深,因此他不敢轻敌。[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马游击,待会本将先率麾下主力迎击明军,至于将军看敌我两军纠缠时,突率八千健儿从敌军侧翼杀出,敌军必不备。”何可纲看着正爱不释手把玩千里眼的马守应下命令。
“请主帅放心,都督来时教我,一切但由主帅做主,末将新归,定会依言行事。”马守应骑在马上恭敬行礼。他率领的是武安的亲兵铁骑,全部加起来有一万两千多人,这次带来了八千人。这些亲兵待遇优厚,装备也是宁夏军中最好的,战马、兵器等精良无,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何可纲命马守应作为兵使用,就是看重这支精骑的突阵能力。
何可纲点点头,笑道:“这些辽军很是骄纵,如今敢与步卒分兵进军,我等就先杀其威风,挫败其骑卒,再去收拾那些步卒。”着看向后面的骑兵,举起大刀高声喊到,“弟兄们,杀呀——”当先率亲兵冲出去,后面的宁夏军骑兵手挥舞着马刀,呼喊着控马追随奔腾而去。
“总兵大人,叛军杀来了——”辽东副总兵满桂满脸兴奋,双目精光闪烁,“俺早听闻三边精兵是如何了不起,今日就看我辽东儿郎灭了他们。”满桂身后的亲兵大声助威。满桂是蒙古后裔,年约三十,在萨尔浒之战后,明朝敢战之将毁于一旦,朝廷因此提拔一批青年知兵将领应对溃烂的局面,满桂就是其中一员。天启二年,孙承宗整训辽东军事,满桂因为人忠勇,不好生色,且能与士卒同甘苦,受到孙的擢升重用。
辽东军主将尤世禄是军中宿将,见叛军人数与辽军士卒大致相当,也起了战一场的念头。辽军精骑经经略孙承宗近两年的操练,战力不容觑,如果拥三四万精锐骑兵还避战,那有脸见人?
骄阳当空,烈日炎炎,尘土飞扬,两支边军骑兵杀在一起,辽东军占人数优势,而宁夏军的马刀是精钢铸造,两军军士都是彪悍的北方汉子,耐战力十足,怒瞪着双眼扬起兵器杀向眼前的敌人,人落马下,鲜血迸溅,双方越杀越勇,耳边传来的惨叫更是火上浇油,两军士卒疯了似的,刚开始还有些章法阵行,最后两军军士已杀做一团,难分敌我,远远瞧去,战场上无处不是两军将士厮杀的身影
何可纲身先士卒,杀了一阵,身边的军士与明军已杀的难舍难分,连他的几百名亲兵也不知杀去了那里,身边只剩下二十几个,自起兵始,何可纲还没见过明军有此精兵,以前倒是看了朝廷。
“将军,是不是令马参将出手”何可纲身边一个校道大口喘气道,七月时是太阳正毒的时候,很多军士的双眼都有些模糊,脑袋昏胀。
何可纲看看天色,两军已战了一个半时辰,该是时候了。几个亲兵在何可纲的示意下,响箭嗖的窜上天空,半个时辰后,等的焦急的何可纲还以为发生意外,远处隆隆急促的马蹄声从明军后阵响起,马守应率的生力军终于杀到了。
马守应从当过边军,对于战事也了解一些,他远远从千里眼看见战场的情况,马上率兵向明军后面迂回包抄。明军后阵果然防备不严密,明军骑者都是普通的蒙古马,突然后面出现无数叛军,骑着高出一头的战马蜂拥冲过来,心底震惊难言。宁夏军得援军支援士气大震,反观明军血战许久,力有殆尽,眼见叛军的援军都骑者高大战马横冲直撞,气势汹汹,不得不奋起余力抵挡,明军被杀的人仰马翻,败势已现。
明军副总兵满桂见不利于己,依然喝令军士奋勇拼杀,总兵官尤世禄见形势紧张,叛军锐不可当,不敢再战,忙传令满桂率兵掩护撤退,明军一撤,立即演变成溃散,宁夏军一鼓作气,攻破满桂的兵马,满桂等狼狈东逃。
辽东军出发时三万五千骑兵,待会合杨肇基的步卒已不足两万之数,辽军元气大伤,士气低落,杨肇基等抚慰好出战将士,不敢在轻易进兵,命各营就地扎下营寨,并布红衣大炮于险要位置,静观叛军动向。山西邻近京师,杨肇基担心叛军会直逼京师境内,那可就不妙了。北直隶一带除了京师有十几万京营兵马,其余各处防卫不足,若叛军继续东进,只能调辽东、蓟镇、山东一带的兵马了。
右都督杨肇基本来要辽军与京军一同行军,开始辽东军主将尤世禄也同意了,那知京军将士惧怕叛军,每日行动迟缓,而太原城被围了四五日了,随时可能失守,杨肇基无奈之下就命辽军先行一步,解救太原城。太原城不仅有兵部尚书赵彦,晋王也在城内,可是万万失陷不得。因为朝廷使庆王、韩王、秦王、肃王等宗室陷于叛军之手,天启皇帝都几次到太庙向列祖列宗哭诉请罪,杨肇基哪敢再触犯此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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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军获得胜利,也死伤七八千人,本来何可纲、马守应要乘势攻灭明军大营,武安领大军而来的消息让他们打消念头。
武安是在宁夏军与辽军大战次日赶到的,听完何可纲的描述,武安就知道对手是谁了——日后威名赫赫的关宁铁骑。现在的关宁铁骑还没锻炼出师,何可纲已经重挫其军威,倒也不用太在意。
会师后,安顿好受伤军士,武安没有丝毫耽搁,直接率十几万大军包围明军大营,准备强攻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