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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渣的当务之急,是先去劝服杨臣的父母。其他人都没有家庭方面的顾虑,因而,只需要让杨臣的家长同意,就可以实行下一步的计划操作了。
杨臣家的房子,属于那种旧职工宿舍,是楼房,两室一厅,有点破旧,家里收拾得还算干净。
杨臣的老爸叫杨德,带着厚厚的眼镜,但是从眼神看来,也不是个安稳的主,年轻的时候,那肯定也是在道上打拼过的。
杨臣的老妈,长的黑瘦,容貌平凡,说话低声细语的,男人说话,一般只在旁边带着微笑倾听,很少插嘴。属于那种很传统的贤惠妻子,这样的女人,这个年代不容易找了,渣哥暗暗的羡慕杨臣老爹,找了个听话懂事的媳妇,不过自己也不赖,别的不说,就苏拉拉,天底下比她还柔顺的女人,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当然,这柔顺二字,只是对于渣哥来讲的,对于那些与苏拉拉为敌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天使的皮囊,有着恶魔心肠手段的疯女人。
杨德见儿子的好兄弟来了,很是热情,让媳妇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请他们喝啤酒。
当林小渣报出自己的名字时,杨德皱了皱眉头,道:“你是哪个林小渣?”
渣哥呵呵的一笑:“我就是伯父你知道的那个林小渣了。”
杨德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你是林天飞的儿子?”
林小渣耸耸肩:“我出来混,可没有沾我爸的什么光,都是靠的自己。”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杨德连胜的称赞着,显然,杨臣平日里,并没有给他老爸说自己有这么个当老大的兄弟。
杨德是个对黑社会的事很感兴趣的老家伙,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自己年轻时的事,他年轻时,干的是包工地的活,跟他合伙的,都是些如今已经退休的老油条,混的也很热血,没事就打个头破血流的。但缺乏实质性的内容,拼来拼去就赚个万把块钱,各种费用一折算,跟当个普通工人也多赚不了几百块。主要是那个时候的烟云,群雄并起,黑道的竞争太大,杨德有没有什么大的背景靠山,怎么混也是混不大的。后来看着没有什么展的空间,就托关系进了一家国企,在里面混日子,拿工资,后来裁人的那几次大动作,因为他跟上边的领导,都算熟络,也经常帮人处理点事情什么的,竟然没把他个不学无术的人给裁了,至今仍然过得优哉游哉,天天闲得蛋疼。
杨臣的母亲,是个很彻底的家庭主妇,没事就呆在家里看孩子,后来杨臣渐渐的大了,她自己在家里无聊,在楼下开了个小卖部,也不指望着赚多少钱,就当是打无聊的生活。
林小渣大体的模清了杨臣家的情况,暗暗的点头,要是在中国日子有盼头,要劝服他们出国生活,确实有点难度,但现在看来,杨臣家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换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对他们而言,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件喜事,没有理由去拒绝。
于是,林小渣敬了杨德几杯酒,就开始讲自己的经历。
他已看出来,杨德对于黑道,仍然有着放不下的情节,虽然自己不混了,但对于黑道上的翘楚,仍然抱有十足的敬意。比如已然陨落的二爷,不如林天飞,比如现在在烟云本市扛大梁的赵志强。
林小渣从灭老虎帮开始,重点讲了打闪组,灭青帮,以及在美国参加无限制地下搏击赛的经过。杨德听得目瞪口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后生可畏啊,这才高二的孩子,已经干出了这么大的成就,这以后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不过,伯父,我准备退隐了。”林小渣轻轻地叹了口气。
“什么?”杨德吃惊的看着他,继而点了点头:“急流勇退,你很有见识。你这段时间,势头太猛,人不可能一直都高歌猛进,总有栽跟头的一天,现在稳一稳,等年纪大点了再东山再起,也是个不错的规划。”
林小渣便把自己要带着朋友们去斐济岛定居的事讲了一遍,他没有直接说要杨臣和他们去,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看看杨德的态度。
没想到杨德一听这话,立刻说:“小渣,你和杨臣是兄弟不?”
“当然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啊。”林小渣有点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杨德激动地说:“你要把杨臣当兄弟,就把他一起捎上,我早就想着让孩子出国,可咱不是没那个条件么。你现在带杨臣过去,以后也能多个伴,你说是不是?”
林小渣松了口气,知道这事情基本上就搞定了,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我给他说过了,但他说舍不得你们二老啊。”
“这傻比孩子。”杨德怒气冲冲的在杨臣脑袋上呼啦了一把:“你小子有点出息,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跟着去,以后想跟你爹一样啊。国内讲的是关系,谁关系硬,谁能找到好工作。你爹我没那么大本事,最多也就是混个自保,以后罩不住你,你买不起房子,娶不起媳妇,在这里当你妈的比啊!”
杨臣当即说:“爸,妈,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出国吧。”
杨德愣了一愣,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你个傻比小子,人家小渣肯带着你去就不孬,你还让我们也跟着去,这不给人家添麻烦么。”
林小渣哈哈一笑,道:“伯父啊,这么给你讲,只要你肯去,我就能给你办了,一点也不麻烦,而且,我们手里不缺资金,你在那边什么也不干,天天的玩,我也保证能给你老养老,舒舒服服地过够下半辈子。”
经过一阵推让,杨德很是开心的答应下来,杨臣的妈,在家里没有话语权,点不点头,都是同意。
吃过饭,林小渣带着诸兄弟离开了杨家,把杨臣留下来,和他父母做好沟通,准备出国事宜。
走在大街上,几个人的兴致都很高,朱昭旭嘿嘿的笑了起来:“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拉锯战,没想到一顿饭的时间久搞定了,看来这次可真的是一帆风顺了。”
林小渣苦笑道:“有出国的机会,谁会不去呢。这里,已经留不住人的心了。”
米菲菲笑道:“你那脆弱的民族自尊心,现在可以彻底的放下了吧。”
“为什么要放下。”林小渣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道:“我不会再做愤青,因为我知道了,那些掌握权力的人,只会把愤青当做心智不成熟的傻子来看。我也不会再去干什么替天行道的事,因为我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可以杀一个,十个,一百个,但我永远也杀不尽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选择离开,找一个世外桃源,安分守己,但不代表我对我的国家,从此形同陌路。只要看到日本人,我还是会出手杀死他。只要国家有需要,我仍然会义不容辞。”
“我真是服了你了。”米菲菲苦笑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啊。”
“真正的长大了,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渣哥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是不能闲着的,米勒开始索要移民和留学的名单。
去斐济移民,除了退休移民,就是投资移民。所谓投资移民呢,要求拥有申请人证明拥有二十五万斐济币以上的资产,并准备投资到斐济,这个数字,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是八十七万。这笔钱,换在以前,那撑破了天了,得砸锅卖铁才行。但现在,仅仅是双鹰盟的财力,那个上千万出来,跟玩似的。
当然,为了不至于太过于浪费,一些家属,是以申请工作签证的方式过去的,每投资五万斐济币可获一名工作签证。按照投资最低标准二十五万斐济币来算,至少可以申请5张工作签证。工作签证有效期通常为一年,可续签。由于斐济移民法规定,持工作签证或居留证在在斐济住满五年,即可申请斐济公民,这个不利用的话,工作签证就浪费了。
初步估算,要移民过去,取得斐济国籍的,有王飞,王妃,杨臣,杨臣父母,米菲菲,以及三大神女。
林小渣坚决的不想要斐济国籍,这让米勒很是头疼,凌莎也紧随其后,宣布绝不更改中国国籍,其他的人,则不知可否,先以留学生的身份过去罢了。
这些事宜,都由米勒及他的社团在运作,林小渣等人,只需要给出身份证件等物件,剩下的事,听他安排就好了。
渣哥看着时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忽然,就怀念起烟云来了。
重生前,他很少离开这座城市,这座并不出名的城市里,有他太多的欢笑和泪水,许许多多的记忆,两世的回忆,真的有点割舍不开。可是,真的厌倦了,真的,要离开了。
这一天,他与一众好友,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烟云,与他的兄弟,亲人们作别。
最先去的,是龙虾。
陈盈盈听说林小渣等人全都来了,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来,一把就搂住了林小渣,大笑道:“小子,你***牛比了啊,你在休斯顿的事我都听说了,厉害了啊,以一敌九了啊。”
“一般啊,不是我厉害,是那些杂碎太弱了。”
林小渣趾高气昂的说。
“哎呦,还拽起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来回烟云了。”
林小渣轻轻叹了口气,道:“今天回来这趟,以后再想回来,就不容易了。”
陈盈盈的脸色肃穆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是我,想要出去了。”林小渣便把事情,给她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陈盈盈听了以后,态度很让林小渣感到不解,她既没有表示理解,赞同,也没有劝告他让他留下来,而是用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渣哥干笑了两声:“盈盈姐,你不会是,不行啊,我的老婆可都在这里了。”
陈盈盈呸了一口:“滚,就你那熊样,赶快死一边子去。”
“我死了,你不会舍不得啊?”渣哥嬉皮笑脸地说。
“少贫嘴。”陈盈盈忽然很认真的说:“去斐济,定了?”
“嗯,事情正在运作,不出意料的话,一个月内,就可以去了。”
“那,加我一个,可以吧?”陈盈盈异常淡定的说。
林小渣吃了一惊:“什么?”
“我也想去,斐济,听说是一个很美的岛国,在那里生活,无忧无虑,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以看着海洋,细数人生的碎片,多好啊。小渣,你带不带我去?”
这时,米勒慷慨激昂的出现了:“老婆,你问他干什么,我带你去,不要说斐济,全球只要有你想去的地方,开一声口,我就带着你去!”
陈盈盈板着脸,冷哼一声:“谁是你老婆啊?说话给我注意着点!”
林小渣早就知道米勒对盈盈余情未了,见他神色黯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来日方长,我把她带斐济,人早晚是你的,跑不了。”
米勒默然无语,坐了回去。
林小渣对她笑了笑:“盈盈姐,你真的,想跟我一起去么?”
陈盈盈很干脆地说:“你直接说,带不带我,带我的话,我明天就开始把资产都处理掉,以后就去那边定居了。”
“好啊。”林小渣开心的说:“姐姐去了,斐济岛又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了。”
“嗯,好,不过,小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爸啊。”
听了这话,林小渣的神色,也黯淡下来。
曾经,林天飞是他多年的隐痛,重生归来,他让林天飞免于一死,成了一方霸主,父子间的感情,却一落千丈,见了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现在,可能是父子间,越来越少的交流机会之一了。
他知道,林天飞不可能放弃重新燃起希望的梦想,他肯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林天飞,是不可能放下一切,随他去斐济岛过逍遥日子的。
“爸。是不是到了最后,都依然形同陌路呢。”林小渣的心,又在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