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芷柔抖抖擞擞地穿上贝奕寒留给她的衣服,还是止不住颤抖。
那个小跟班带着她离开了那间教室,不一会儿便有好几个人进来,把先前的那个男生给带走了。
贝芷柔忍不住问道:“那个人会怎么样?”
小跟班道:“不死也残废,你就不用管那么多。”
贝芷柔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该是恨那个人的吧,可是,只要想到那个人会因为自己有可能残废,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下午的课确实也上不成了,如果不是贝奕寒的衣服够大,贝芷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家。
这个如梦魇一般的午后一直留在了贝芷柔的脑海里,让她想忘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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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在女子幼女敕的脸上,瞬间起了五道鲜红的指印,连同嘴角也有血丝留下。
“谁让你干的这事?恩?谁让你找人动她了?恩?”
暴怒的贝奕寒几乎想把眼前的女人掐死,她可真会自作主张,连他的人也敢动。
“我不想你为了她坏了以后的事,我只想毁了她,断了你的念想。”
温清雅一副凛然的模样,还有些慷慨激昂。
“我的念想,谁告诉你我对她有念想?”
贝奕寒声声质问着。
两个人站在某处绿荫下,刚好离出事的教学楼没多远。
“难道不是吗?那天她哭着从房间里跑出去,而我刚好撞到,结果我一进屋,你就对我做那种事,就像是没得到满足一样,我是什么,你把我当作什么?”
“你早该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又何必来问我呢?”
贝奕寒看着自己打人的那只手,这一巴掌打得够狠,他自己都觉得手掌有些发麻。
“温清雅,我和她的事,由我来决定,用不着别人插手,那个男人我会找人处理掉,如果不是看在老帮主的份上,我会连你一并处理掉。
以后,别再打贝芷柔的主意,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你听清楚没有?”
贝奕寒指着温清雅的鼻子说道,俊美的男子此时身上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向来说到做到,从他手上被处理的人又岂止一两个。
所以,温清雅在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她怕他真的对付自己,那么她会死得很惨!
男人对付女人的方法,可比男人对付男人还要可怕!
温清雅终于明白自己触到了贝奕寒的底线,那个底线就是贝芷柔。
象他那样冷情冷血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人,还是自己的妹妹,温清雅觉得这个世界真的颠覆了。
那以后,贝芷柔被要求不用伺候他做这做那。
为了备考,贝奕寒也认真起来,不再去那幢旧教学楼,很多行动也跟着停了下来。
其间,他回去见过冷毅然,答应大学毕业就接管圣鹰帮,该做的生意,一个都不能少。
而贝家将是他漂白的最好方式,抓住黑白两道的生意,他将所向披糜。
贝奕寒高中毕业后,请求出国学习,贝亚龙越发看出他的潜力,对经商,他绝不亚于他。
“小寒,你小时候很调皮,不过现在是真懂事了,爸爸感到很欣慰,你出国以后好好学习,将来贝氏就靠你了。”
“知道了,爸爸,我会的。”
戴着黑边眼镜的贝奕寒完全敛去了往日的残忍与噬血,看起来温文儒雅,俊美的容颜即使戴着眼镜也难以遮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送他去机场时,贝芷柔仍然落泪,被他欺负的日子似乎都成了美好的记忆,即使曾经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完美,可即将离别的情绪早已掩盖了那些不完美。
贝奕寒借用拥抱的机会在她耳边道:
“没有我在,你要好自为之,你的一切我都会了若指掌,不要等着我回来惩罚你,恩?”
字字透着危胁的意味,令贝芷柔不禁打着寒颤,待她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时,他已转身抱住叶兰,甜甜道:
“妈,我走了,你要和爸好好保重。”
他这样说话的方式不禁让贝芷柔又是一抖。
她何时听他这么说过话,真是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最后入关时,贝奕寒给了贝芷柔一个媚眼,令女子再一次有晕倒的感觉。
他是她的哥哥没错,可同时,他有当妖孽的资本。
就在贝奕寒的飞机离开没多久,一个女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飞机场,只是没人注意到她。
她的身后拖着行李箱,步履匆匆,一袭宝蓝色裹身裙加身,身材曼妙惹火,精致的五官戴着大大的墨镜,只露出艳丽的红唇。
她就是温清雅,接到老爷子的命令,她将与少主一同去往国外留学,在那里陪他度过四年的求学时光。
时间的车轮再一次狠狠压过,不留痕迹。
在这四年里,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贝奕寒花两年时间完成自己在大学的课程,顺利拿到比业证,但他并不急于回国,利用圣鹰帮打在他户头上的资金,他做了几次惊险的股票交易,凭借天生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头脑,竟让他半年之类,获得了不菲的收益,并用赚来的钱在国外注册开了家小公司,这就是奕集团的雏形。
又通过一年半时间,不断扩大胜利的果实,到他临近回国时,奕集团已初具规模,在国外站稳了脚跟。
下一步,他决定将公司秘密转回国内,而这一切自然不会让贝家知道,因为,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手贝家,并将其吞并。
黑帮做事向来要比一般的人来得顺畅一些,因为很多阻碍通过非常手段就可以疏通,所以,奕的成功是月兑离不了圣鹰帮的关系。
为此,贝奕寒也不介意继续用这样的黑白互帮形式,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早已远离了年少时的疯狂与血腥,二十二岁的贝奕寒看起来比同龄人更稳重,更内敛,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他永远忘不了的是,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母亲思念,她的满眼愁苦,她的不快乐的人生都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是他们,那对贱人母女和那个男人毁了他母亲的幸福,从他懂事起,他就看到母亲常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弹奏钢琴,一个人落寞地在花园里走动。
她有着最美丽的容颜,却有着最憔悴的人生,那如花一般的年龄,也如花一般很快凋零。
所以,他不甘心,她的死亡给了他人生最沉痛的打击,让他一度绝望,觉得人生已毫无意义。
直到那对母女出现,他的人生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那就是让他们一家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要能为死去的母亲报仇,他的人生才得以圆满,所以,这次回国,正是他复仇的开始。
叶兰,贝芷柔,贝亚龙,你们都很好,才会让我更有兴趣陪你们玩下去。
喝下杯子里的琥珀色酒液,满口辛辣与痛快,一身深色西服的贝奕寒整个人都似站在地狱口一般,自带一种慑人的气魄。
窗外是繁华的街道,人们匆匆而过,每个人都在忙碌地赚生活,金融危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里是华尔街某幢办公大楼内,不远处便是象征整个华尔的铜牛形象。
“总裁,机票已经订好了,是明天早上上午的飞机。”助理希姆站在一旁汇报道。
“很好,替我收拾行李,明天回国。”
“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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