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伴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一股脑儿袭向她,那陌生的触感让她一时有些怔住,竟忘了反抗。
黑暗中,透过窗外微光,她看到,一双晶亮的眸子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正死死盯住自己,那双漂亮的眸,还有额前碎发,都是属于那个叫贝奕寒的男子的,而他,是她的哥哥。
嘴被人堵住,他的身体靠她如此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更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势逼人。
他是在生气吗?他的鼻翼扇动着,那两道长眉似乎拧着,窗外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能模糊看到这些。
贝芷柔依旧被抵在门上,双手屈在胸前,她想反抗他,可他的力气真的好大。
“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不乖哦。”贝奕寒轻吐气息,在女子耳中说着这样的话。
贝芷柔只感觉阴冷爬上心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拼命想要挣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
可是怎么也不行。
这时,他的手放开了她的嘴,可还没等她有机会说话,他的唇已覆上她的,那一刻,她完全懵住,一点反应也无。
他只是如同饥渴的人一般,拼命在她嘴里吮吸扫荡,想要将她口里的芬芳一并吞进肚里。
贝芷柔的眼泪无声滑落,他在吻她,他在吻她!
那样用力的吻带着惩罚,他的手在她的脊背处滑动,来来回回,让她感觉非常害怕。
等到她终于反应发生什么,并开始反抗时,他已停止吮吻,将她继续压在门板上,嘴里喘息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知道吗?以后不准让任何男人碰你的唇,否则,我会加倍惩罚你。”
他的话带着十足的危胁,令贝芷柔无法适从,这是她的哥哥,一起长大的哥哥,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
“哥,你不能……你不该……”贝芷柔无力向下滑,却被他一把抓住肩头,提起来,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她看到,他的眼中是惊人的火花,他的声音如同鬼魅:
“这样岂不是更好,兄妹,那不过是别人眼里的,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可以,我们不能是这样的关系。”
贝芷柔抵在门板上,那冷硬的触感让她感觉背脊一阵阵发疼,还有刚才被他吻过的唇,同样泛着疼痛,说不定肿胀了。
她拼命摇着头,甩落一串串珍珠般的眼泪。
“我只是你的妹妹,你不该这样。”她只能小声哭泣,怕被父母听见,那样会让大家都很难堪。
贝奕寒的心底掠过阴霾,他讨厌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这个假惺惺的女人。
他今晚一直站在窗边等着她的出现,就想看看她是怎么和她的男朋友相处的。
在看到两个人即将贴上的脸时,他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将那放在窗边的水晶花瓶给砸了下去,并成功让那两个人分离。
她是他的妹妹,可他从没有把她当作妹妹看过,她只是他要报复这家人的工具,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工具被别的男人沾染呢?
一旦那样,这个游戏又该如何继续呢?
以兄妹之名,做着爱的事,这将是怎样有趣的游戏呢?
他决定了,他一定要把这个游戏玩下去,绝不能让人破坏掉。
“记住,别让我再看到你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想办法把他甩了,听到没有?
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这段危胁人的话,贝奕寒是在贝芷柔的头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楚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插进女子的心里。
说完话,将她推置一旁,男子悄悄打开门,回了自己房间。
贝芷柔被推在那间客房的地板上,半天没有起身,泪水不断涌出,心慌乱地无以复加。
他真的没变,还是那个恶魔,而且他对她的态度在变本加厉,这让贝芷柔心里越加害怕起来。
他到底会对她做什么,他不要她结交男朋友,他想干什么?
那一夜,贝芷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拼命想洗去那个人在自己嘴里唇上留下的味道。
只是那恐怖的感觉却深深留在心里,让她辗转难眠。
第二天清晨,一家人坐在了饭厅餐桌上吃饭,贝芷柔是最后一个到的,她因为失眠,很晚才睡着。
待她坐下时,贝奕寒已一身得体的西装坐在那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和煦笑容,或者说,是从未在贝芷柔单独与之相处看到过的笑容。
那样的笑在别人看来,魅力十足,在贝芷柔看来却是十足的冷酷。
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柔儿,很冷吗?现在可是夏天。”
她的动作与慌乱的表情全部落在贝奕寒的眼中,引得他心底一阵得意,他知道,她是怕他的,既然怕,就不敢违抗。
他的话同样引起叶兰和贝亚龙的注意,叶兰也看向贝芷柔,温声道:“柔柔是不是生病了?昨天晚上跟韦杰去哪儿玩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贝亚龙也收起报纸道:“如果生病了就跟学校请假吧,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可不能因为身体不适给耽搁了。”
“没那么严重,即使感冒,到下个月也早好了。”
叶兰嗔怪道。
“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大概是昨天睡着了把被子蹬了吧。”
“柔儿还是小孩子呢,晚上睡觉要蹬被子。”
贝奕寒仍是一脸笑意,绝美的容颜在清晨的阳光下犹如闪光的玉雕一般,精致,完美,可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又是让贝芷柔心惊肉跳。
她宁肯他像往常喝呼她做女仆时一样凶狠,也不愿意他用这样的表面温柔的话来问候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她勉强朝他那个方向笑笑,以示对他刚才的话的回应,连看也不看他的脸,只顾埋头吃东西,并且道:“我和……”
本想说,她和韦杰说好,送她去学校,突然想到昨天贝奕寒的话,她再次发现问题的严重,她立刻把韦杰两字吞下肚,而是道:“我一会儿就去上学,没事的。”
然后,她开始快速解决自己盘里的早餐,再不和任何人说话。
贝亚龙则对贝奕寒道:“小寒,吃过饭就跟我去公司一趟吧,周末时,在家里办个派对,给你接风洗尘,顺带把你介绍给本市的政商名流,以后贝氏可就靠你了,拿了文凭要好好为公司做事。”
“是,爸爸,我会的。”贝奕寒扬起自信的笑容,回答贝亚龙。
此时,贝芷柔已解决完早餐,她站起来道:“爸,妈……哥,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三个人有反应,直接朝别墅外冲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韦杰打电话:“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忽然想起学校有事,我得先走一步,再见。”
从窗玻璃中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贝奕寒的嘴角滑过一丝轻笑,那笑意却只是挂在唇边,眼中的寒意更甚。
贝芷柔,别想逃过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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