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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笨死啊,这么明着和你爹作对,怎么行?他毕竟是你爹,就算你不想读,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这样他不气死才怪呢?”诸葛龙飞白了赵秀荣一眼道,为什么赵玉儿那么精明伶俐的人,却有这么一个笨弟弟呢?
“师傅可不能有你这么一个傻弟子……”
“那我该怎么?”赵秀荣性子单纯,哪里知道趋炎附势的道理。
“哎,看来我这个师傅当的也不是太容易啊,好啦,好啦,算我倒霉了,先教你几招,平日你应付下你爹,省得老是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到时气坏了身子,你姐姐非跟你着急不可。”诸葛龙飞叹了口气,心里却暗道,嘿,这下机会来了,这个少爷这么单纯,若是能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计划或许还能提早实现。
听到诸葛龙飞提到赵玉儿,赵秀荣登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怕的不是他爹,而是赵玉儿,虽然赵玉儿不会骂他,但总会训上他一顿,让他好好反省反省,所以面对从疼他到大的赵玉儿,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还是师傅最厉害……”赵秀荣彻底地被诸葛龙飞的糖衣炮弹给俘虏了,根本不将诸葛龙飞当成一个扫地打杂的下人了。
“那当然,不然怎么做你师傅,走吧,先叫你那个什么鬼脚一式去……”
“好耶……”
成功收服了赵秀荣的诸葛龙飞,自然得意洋洋,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搭着赵秀荣的肩部,两人大摇大摆地朝后花园而去……
听涛院。
竹林翠翠,四周清幽,时而清风拂过,一丝凉意,一丝舒爽。
书房内,不时传来朗朗吟诵声,与有气无力的跟读之声,显得格外地不搭调。
“著六官,存治体。大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纪夫子手中握着书卷,仰头闭眼,摇头晃脑地念着三字经。
赵秀荣打着哈欠,几乎昏昏欲睡,右手拖着脑袋,搭拉着,双眼似闭非闭,似睡非睡。
许久之后。
“少爷,少爷……”纪夫子刚刚念完,睁开双眼就见赵秀荣已经趴着桌子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了起来。
纪夫子老眼一瞪,胡子一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孺子难教啊!都已经几天了,这个少爷每次上课都上到睡觉,若不是看在赵老爷的面子上,估计他也早就打包走人了。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偷偷地溜到了窗外,低着头,看着书房内的情况,也是不由叹了口气道:“哎,这个少爷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天生的头脑简单,如果让他念书,似乎死好不了多少了,看来又要我这个师傅出马了。”
诸葛龙飞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下衣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房内,对纪夫子躬了躬身道:“纪老师,老爷突然有事要叫少爷去一趟,我现在马上带少爷过去,等会再带他回来,您老先休息一下。”
“哦,那快去快回……”纪夫子因为上次见过诸葛龙飞,以为他就是赵秀荣的贴身奴才,也没有多想,放下书卷,坐到一旁喝起了茶来。
诸葛龙飞点点头,急忙来到赵秀荣身边,摇了摇他,假装叫道:“少爷,快起来了,老爷叫你过去。”
赵秀荣一听“老爷”二字,浑身一哆嗦,立刻醒了过来,却见诸葛龙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旁,幸喜之下,竟忘了纪夫子还在,开心地叫道:“师傅,你终于来啦,我们去踢球。”
几日未见诸葛龙飞的赵秀荣,一见到他自然兴奋无。
一旁喝茶的纪夫子一听,顿时喷出了一口茶水,用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诸葛龙飞和赵秀荣,他分明听到赵秀荣竟然叫一个奴才为师傅?难道他听错了?
诸葛龙飞不免看了纪夫子一眼,见他有所怀疑,白眼一翻,心里暗道,少爷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真是让人头疼啊!
“少爷,你还没睡醒吧,什么师傅不师傅的,纪老师才是你师傅……你看看你,又不专心读书了。”诸葛龙飞灵机一动道。
赵秀荣这才想起了一旁的纪夫子,偷偷瞟了他一眼,露出心虚的神色。
纪夫子被诸葛龙飞这么一,脸色才缓和了过来,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个堂堂赵府少爷怎么可能叫一个奴才师傅呢?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诸葛龙飞松了口气,瞪了赵秀荣一眼,趁机使了个眼色,道:“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快跟我走吧。”
“哦……爹找我,那还不赶快带我去。”意会到诸葛龙飞的意思,赵秀荣配合地着,跟着他一起溜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两人便溜到后花园一个无人的角落。
“师傅,你真厉害,一下子就骗过了那个臭老头,把我带出来了……”赵秀荣幸喜道。
“你呀你,上课不专心,心又被你爹骂了。起码也要做个样子啊!”诸葛龙飞摇摇头道,这个少爷不仅头脑简单,连最起码的常理都不懂,也难怪赵老爷经常气得跳脚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一看到那些书,就会犯困……先别这个了,师傅,我们去踢球吧。”赵秀荣见既然已经溜出来了,自然有些心痒了。
“不行,这样跑去,如果被你爹知道了,我可就惨了。”诸葛龙飞道。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回去了。”赵秀荣好不容易逃出了“牢笼”,哪还有回去的道理。
“当然,要先摆平那个纪老师再。”诸葛龙飞若有所思道。
“怎么摆平?”赵秀荣不解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能不能过关就要看你了?”诸葛龙飞神秘道。
“看我?”赵秀荣更是不解。
“对呀,呆会你进去,就作几句诗给那个老头听听,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诸葛龙飞也不知道这个法子有没有效果,毕竟人家也算是个学富五车的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