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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家的船,这样大的排场。”沁竹叹了一声,好地向迎面驶来的龙船上张望过去。
“不过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白天尚且这样,晚上不知要奢靡成什么样了。”若兮倒分毫不感兴趣,只是看着波澜起伏的秦淮水面,仿佛有无限心思。
“怎么是他们,林兄我们快离远些。”沁竹突然低低地嘀咕了一声,推了推若兮,让船夫改方向。
还不待林若兮向那富丽船只张望,就听到对面穿来嚣张跋扈的声音,“哎哟,真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康江宁最近怎么尽撞白脸啊。”
原来是昨夜那个霸道不讲理的书生康江宁。
若兮拉住了准备口舌反击的沁竹,示意船家掉头绕开。
然而,康江宁却不愿意善罢甘休,拍拍手,大船便左摇右晃掀起波浪来。
若兮他们的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摇晃,立刻就倾斜地厉害。
“你们快住手!”长安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将若兮拉回船身里,他知道若兮是丝毫不通水性的,这万一落水,可就不得了了。
“你是有多爱逞强!给我撞!哈哈哈!啊哈哈!”康江宁稳稳站在船头,直直就撞上若兮他们的船来,一干烟花女子咿咿呀呀尖叫起来,追随康江宁的书生们则同拍手称快。
“啊!”沁竹低低地叫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长安的胳膊,“康江宁你不要太过分了!”
“快停下,别撞了!”长安也有些站不稳了。
若兮在船内,透过窗口看到盛气凌人的康江宁,吐了句“草包。”,便剩下满脸的轻蔑了。
瞧他的穿着打扮,一袭丝缎面的长衫,秀精致的祥云图案,腰间配有繁复挂饰,左不过是好一点的翡翠而已,若兮冷笑了一下,他父亲顶多不过是个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的知府罢了。
实在是没有精力跟他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长安,我们赶快靠岸,不要搭理他了。”
“是啊,林兄的对,我们快靠岸吧,我不会水。这撞下去谁受得了。”沁竹连忙要和船家一起摇橹。
却听的突然间“咚”地一声响,康江宁的船算是结结实实撞了上来,只见船身猛烈滴摇晃起来,长安与若兮都死死抓住船舷,而沁竹却正好弯腰摇橹,站在岸边,一下就落进了水里去,溅起了老高的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