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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沈禹初坐在了桌案边,喝了口热茶,让于沁松也坐了下来。
“是啊,我妹妹沁竹。我听我爹过,当初是差一点就和你指月复为婚了。刚才这些姑娘姐,往我妹妹跟前一站,那绝对是全部黯然失色。”于沁松开始吹捧起沁竹,倒也是实话,“而且她文采出众不输男子,我知道禹初兄你向来不喜欢那些胭脂俗粉。”
“这样好的女子……你且舍得送到我这里来?”沈禹初甩开手里的扇子,轻摇起来,嘴角流露一丝玩味的笑意。
“什么舍得舍不得,我这妹妹若是能嫁与禹初兄你,就是做个妾侍,那也是应当的。”
“你舍得我还不舍得……”沈禹初冷笑了两声,“不是去庵里静养,一直卧床病着呢么?”
“禹初兄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于沁松着便凑近了沈禹初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畔道,“我妹妹可不像那什么林家姐,天天参禅念佛出了名的。我告诉你,这可是万万不得的大秘密……她啊……是女扮男装到庄生书院念书去了!”
“哦?这么,是整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咯?”沈禹初收起扇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我妹妹可是冰清玉洁,极守妇道的!这个你只管放心了,要不怎么叫与众不同呢?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的。”于沁松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倒是有些意思……我倒想会会这个于沁竹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沈禹初微微笑了笑。
他的笑容和他的眉梢眼角一样,都藏着一些寒意,一些邪气。
他向来喜欢不那么温顺听话,绣花枕头一般的女人。可是身边的女人又大多低眉顺眼,反倒是秦淮河畔,能遇到两三个真性情的女子。
所以,这沈郡王的风流快活,不务正业,也是出了名的。
多少风尘女子为他心碎断肠过,可他终究只是过客一枚。
此刻,于沁松的话,倒真是勾起了他的胃口。
于沁竹……天下竟真有女扮男装同男子一同去读书的女人么?呵,这,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