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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幼时就已定下婚约,不敢委屈了师妹。”若兮平静地接过话来,自然而然的样子,一眼也没有看长安,连长安都要相信是真的了。
“那……禹初呢?”夫子怀着些微弱的希望看着处事不惊的沈禹初。
“我……”禹初向沁竹看了一眼,转回来,“王我的婚事,还得当今圣上了算,实在是碍难从命了。”
沁竹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夫子,我也是幼时就定下的亲事,况且我只是平凡家庭,恐怕委屈师妹。”长安站起身作揖道。
此话一出,沁竹猛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长安,动了动嘴,却仿佛是吞回去了千言万语,只能愣愣地坐在冷硬的太师椅上。
而这一切,都丝毫不差地落在了沈禹初的眼里。
庄夫子简直失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不忘一句,“古人言,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果然都是先成家,后立业。”
四人也都有些过意不去,鞠躬告辞。
回去的路上,沈禹初想了想,突然道,“不知几位,可否自己的婚事,来听听?长安兄?”
“我,就是……”
“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长安刚开口,沁竹就低着头,径自快步走开了。
“于沁竹……”沈禹初立刻佯装上前追了两步,若兮和长安都没有看到他深沉的目光。
“他怎么回事?”长安一脸不解。
“恐怕,是因为错过了一桩近在眼前的好姻缘吧。”沈禹初笑着撑开扇子,笑着走开了。
若兮微微蹙眉,看着沁竹远去的背影,和总是话里有话的沈禹初,以及莫名其妙的长安,“冷不丁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婚事,不好意思罢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没心没肺的。”
她为这尴尬局面打了圆场,心思简单的长安也不再多想。
只是,沁竹对长安的这一份不知不觉的情谊,果真是日渐深起来,深得连她自己都已经明白。
若兮不禁看看身边的长安,是从前做梦也不会料想到的事情啊,会有别的女子出现在他们中间,分去长安的心,并且有可能带走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