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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日,都气咻咻地从学堂回来,也不打理他,动辄摔东西,发脾气的,还不都是因为听他订了亲的缘故。”青墨终于出了沁竹一直在逃避的东西。
沁竹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软塌塌地坐在床边上,“要不……你去找羽衣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有此事的话,又是谁家姐?”
“我问过了,是幼时和当地一大户人家的姐订了亲,大约是指月复为婚吧。那家人也是通情达理,丝毫没有嫌贫爱富,只要他来读书,将来考取功名,这婚事,立刻也就成了。”青墨如实向沁竹了自己探听的消息。
沁竹听罢,愣了愣,趴在暖桌上,脸埋进了臂弯里,不知是否在默默落泪。
罢了,罢了。订了婚又如何,没订婚又如何。到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恐怕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女子来看待。
他的婚姻大事,与自己,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为何,为何要对我好,为何让我动了情。沁竹心里煞是难过。
然而难过的,并非她一人。长安此刻也在若兮的房里,心急如焚,焦躁得走来走去,片刻也停不下来。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他。我待他如手足,从不生分,仁至义尽,他怎么这样女孩儿脾气,翻脸就翻脸呢,这到底是怎么了。至少让我明明白白才是。”
若兮兀自叹了口气,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伸手按在他双肩上,生生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我去帮你劝劝她,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从此绝口不提订过亲的事情,若沁竹问起,也只是推月兑夫子的。不然,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兹事体大。”若兮神色认真。
“这是为何?”长安不解。
“我约略是听沁竹过,似乎也曾有婚约,但女方背弃,所以多受伤害,大约那日的事情,令他心里不大痛快,沁竹向来敏感,断不能当匹夫对待。”若兮随口编了两句瞎话糊弄长安。
长安则深信不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