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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长安去骚她的痒痒。
沁竹尖叫着逃开去了……
这短暂的摩擦与不愉快就这样过去了。而沁竹,一心相信若兮的话,将烦恼抛在脑后。
且,有了若兮的那番话,沁竹便不再避讳,时时刻刻都要跟在长安左右,形影不离。少了若兮在二人周围,在沁竹看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没错,天经地义,若兮也自己识趣般不太去打扰二人,有闲暇的时间,便自己转一转。
这一日收到家书,问及她与长安,起家中长辈看好的婚事,实在是怅惘。
来时,双双对对,走时,劳燕分飞。这世间的事情,谁也看不到明天。
就像,她从未想过,会有他人恋慕长安,而他会忽略自己如此。
这家书看得头疼,便去后花园里散步。
远远听得琵琶声,婉转流畅,还有低低的吟唱。
想来,也只有若仪了吧。
她缓缓踱过去,见若仪犹抱琵琶半遮面,轻轻弹奏柳三变的词阙,低眉婉转。
而她身边,却是沈禹初。
今日,夫子进京,所以若仪才敢如此大胆,公然弹奏这靡靡之音,且与男子两两相望。
若兮连忙躲在了假山后面,心中生出诸多疑虑。
难道,沈禹初是为了庄若仪而来到这庄生书院?
那他们,又是在哪里相识的呢?
若兮立刻嘲笑起自己来,沈禹初这样的皇亲贵胄,风流公子,身边的女人可以是数不胜数了吧。
可是,他看沁竹的样子,他对沁竹的那些话,还有沁竹告诉她的种种,却总让他觉得,他对沁竹与别人不同,仿佛有什么目的,又仿佛一切,只是无心。
算了,别人的心思,不猜也罢,就是太会猜,才让自己落了个进退两难的窘境。
若狠心一些,自私一些,便会好一些吧。
这样想着,合着歌声往回走,却见长安和沁竹追追打打地穿过竹林跑过来,笑笑,正撞到若兮面前。
若兮楞了一下,随即莞尔笑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和女孩子似的,打打闹闹,今天好,明天吵的!”完便走开了,连一眼也没有多看长安。
而身后,笑声依旧。
若兮走过竹林,便再也忍不住眼泪,滚烫泪珠轻轻就落在了还在努力微笑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