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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几日去了哪里?!”夫子厉声道。
“晚生……”若兮一时语塞……
“父母送你来我这里,是为了让你求取功名,科举高中,还是让你在那金陵脂粉之地醉生梦死!要学那些纨绔子弟,日日在天香楼寻欢作乐,就不要进我这庄生书院,侮辱了老夫这里的清静!你可知错!”夫子猛然敲了下戒尺。
“学生知错。”若兮忙跪了下来,低头认错。
难道,是沈禹初?若兮蹙眉。不然,夫子怎知她去了天香楼一事。还是庄若仪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你每日读的书中自有颜如玉都读到哪里去了?天香楼的姑娘那么好,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老夫都替你脸红!亏得老夫平日里这样看重你!”
“夫子,学生知错,甘愿领罚。请夫子不要怪罪学生,学生保证,下不为例。”若兮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是多余,不如痛快领罚,免去许多烦恼。
“你倒是痛快。”夫子的口气不似先前那般疾言厉色,“念在你功课向来出众,为人也稳重,老夫不深究你什么。年轻人,面对花花世界,难免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回去将今日所讲抄写十遍,日日背诵。这半个月,你都站着听讲吧。”
“是。学生谢师傅指正,今日所言,必定谨记心中,不敢怠慢。”若兮拱手道。
“好了,你去吧。”夫子挥了挥手。
若兮毕恭毕敬退出了学堂,无奈摇了摇头,向后院走去。因而,并没有看到隐在墙根的沈禹初。
他看着若兮离开的背影,也同样在思忖。刚刚夫子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既是为了去天香楼的事情责罚若兮,怎得却没有连累上自己半分。
看来,能打这样报告的人,除了若仪,再无他人。况且,随便借哪个厮的口编两句胡话,也就撇清了自己的干系。
想来,恐怕是怕若兮走漏了自己的风声,索性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吧。这个丫头。简直了。沈禹初笑了笑。
忽而想起方才,夫子那样责骂若兮,她却未曾提及自己半分,不禁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