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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仪默然,果然就是林若兮了。怎么,连稍稍罚站你都心疼成这样,竟然要屈尊一起去站。若仪不知心里五味杂成究竟是什么滋味,果然,你是当真那样喜欢她了?
虽是这样想着,还是嘱咐弄影去厨房里备好了丰盛午餐,而后捎话给了侍卫,让沈禹初过来吃饭。
一直坐立不安待到晌午,深秋的日头虽不那样毒了,却也照得山林白晃晃的。
心里不免有些萧索,而沈禹初恰从屋后穿堂楼梯上了来,想也是为避人耳目。
“知道这样做不好,你还来,可不是为我。”若仪也不避讳,直截了当。
“我只怕你再错做傻事,若因为你,林若兮被夫子休退了回去,人家的大好仕途可不要被你耽搁了。”沈禹初月兑下了防风的斗篷,坐在了桌边。
若仪冷冷一笑,“他与我有什么干系,我管他是大好前程还是流落市井。”
“你呀,他与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沈禹初问道。
“看她不顺眼而已。本姑娘看谁不顺眼,也要问问郡王你准不准么。”
“好大的火药味,谁又招惹了你了?”
“你为什么要同他一起受罚!”若仪定定地看住他,颇为不快。
“好歹是因我而起,我虽不在乎有没有什么朋友,可也不想多个敌人。这天下,拿我当眼中钉的人,还少么。”沈禹初摇摇头,而这些话,他又如何能与若仪清楚呢。
当年,沈禹初的母亲被打发嫁到了也算是权倾朝野的王府里来,可是初来就被诊断怀有身孕,天底下早已是谣言纷飞,沈禹初实为龙种的传言一时四起。
有关皇家的故事,本就是越多越乱天下人越是喜欢,这悠悠之口论谁也是堵不住的。
而当今圣上,自幼便是敏锐多疑,每见了沈禹初,也少有兄弟之情,多的是帝王的傲慢,想来,也不过是他生母所教罢了。
只是,这似真似幻的传言,却多少让皇宫里对沈禹初多了许多的忌讳。成年后的沈禹初心下自然是明白,也乐得逍遥自在,远离宫廷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