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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姑娘放心。”霓裳接来收进衣袖,便匆匆忙忙赶往驿站去了。
虽是快马加鞭,也足足是盼了一月的光景,才盼来了那封日日夜夜都惦念的家书。
都已经是开春时节了,冬去春来,天翻地覆。
若兮握着那封家书,一字一句读下来,含着泪笑起来。
用力抹掉眼泪,拿着书信,恨不能走一步退两步地,慢吞吞来到了长安的门前。
正欲敲门的手悬空在门上,却迟迟不肯落下去。
直到长安恰好开门出来,迎面撞上,“若兮?你找我?”
忽而,就好像生分了许多。
“嗯,是。”若兮点点头,也不看他。
“进来,你这是还和我见外不成?”长安让她进来。
“长安,我……我们……”若兮不知从何开口,又从何起。
长安倒了茶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情就快些吧。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长安,我们解除婚约吧。”若兮完转身背对着他,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长安手一抖,茶杯“砰”地碎在地上,他愣住了。
“我自作主张,回了父母。家父已经,与你的母亲商议过了,他们已经同意。这是他们”
若兮罢便把信放在了桌案上。也不顾桌面上倾覆的茶水。
长安看了看被按在桌上的信封,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问过我没有?你问我的想法吗?你就这样自作主张,然后好像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一样来通知我一下结果。”
语气略带无奈和愠怒。
“长安,我……”若兮转过身想解释,可是,却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也许你从前喜欢我,只不过因为你的生活中除了我,再没有其他男人了。现在你出来了,见市面了,每日被那么男子围绕着,还有潇洒倜傥的宁郡王,而我不过就是个穷酸子罢了,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长安一字一句,深觉心酸。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长安,不是这样的。”若兮拼命摇头。
看着他瞬息就颓唐下来的模样,于心不忍,又只能忍痛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