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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命都不要了去救那个家伙!”沁竹一脸不解,“还有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为谁这么紧张过。”
若兮沉默了半晌,抬起头看着沁竹,缓缓道,“沁竹,就像你对长安的好,也一样是没有理由的。”
“你……”沁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喜欢他!你喜欢沈禹初!”
忽而门被推开了,沈禹初携着一柄长剑进来,见若兮已经好端端醒来坐起身来,面露惊喜,是的,既惊又喜,“你醒了。”
沁竹连忙识趣起身,“我去告诉长安一声去,还有霓裳和夫子。若兮姐姐,你的身份瞒不住了,好像是若仪姐都告诉了夫子。本以为他要难为你,但是庄姑娘似乎恳求了他不要为难于你,况且,还有你父亲的林大人的面子,所以夫子不会声张此事。下个月就是秋闱试举了,只消你再装上两天就是了。”
若兮点点头,笑送她带上门离开。
沈禹初一步步走过来,与若兮沉默相对,挨着床边坐下来,“我以为,真的要,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了。”
“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活着不是更难。”
沈禹初笑了一下,又仿佛是自嘲,将手中的剑递上她面前。
“我的剑!”若兮惊呼道。
沈禹初盯着她,而她似乎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眼中明明写满了洗尽铅华的温柔眷恋,那不是假的,也不是游戏,怎么此前一味逆反从未发现。
“是我的。凌云剑。”沈禹初道,“和你的吟风剑,是同一人同时铸就。这,算不算是缘分。”
“你的?”若兮不解。
“我夺你吟风剑时,可就告诉过你,日后你就会知道为何了。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
若兮心地接过了剑来,她明白了,原来那一日,他就已经拿走了属于她的定情之物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紧紧握住手里的剑,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总会让她受伤,让她心痛,让她知道自己在活着,亦在爱着。
这,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