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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沈禹初连忙半跪下来。微微蹙了蹙眉,他这弟弟的心思,他恐怕也是明白了。
“兄长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开开玩笑罢了。只是听闻你对这个新娘子是痴情不已,倒是有点惊讶。”
“不过是儿女情长,何劳陛下挂在心上。”
“你的婚事,我自然还是要操心”皇上着,也没有再提指婚的事情。
从御书房里退出来,禹初便准备去太后那里请个安,下一次家宴,恐怕就要带着若兮前来了。
纵然是冤家对头,可该见总还是要见,该笑总还是要笑,这点,当今太后他还要懂得。
此刻太后正在御花园里赏花,禹初着人通报,跟随公公上前去,却见祥瑜公主正在伴驾,拈花轻笑,转脸看见禹初,脸上便掠过一丝阴影。
“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最近大喜了的郡王殿下。”祥瑜挑起柳叶弯眉,一双丹凤眼轻轻眯起,千娇百媚的模样胜过手中的牡丹百倍。
“公主见笑了。参见太后。”禹初行礼道。
太后转过身来笑着让他平生,而后轻轻拍了拍祥瑜的手。
“怎么不天天跟家陪着新娘子,倒有空往宫里闲逛。”祥瑜不依不饶。
“请了安我便回去了。”
“我倒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宁郡王你收了心。”
“什么收心不收心,也不过是到了时候,该成家了。公主如此清高,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不也一样是要嫁吗。”
祥瑜面上一红,嗔了他一眼,便不在话。
而趁着禹初在宫里的当,崔氏已经着碧鹂在门口看着,盯准禹初回来的时候。
碧鹂一直在大门附近的笑道上转来转去,就等着日头落下沈禹初从宫里回来。
兰舟恰好为若兮从三夫人那里取了新作的衣裳来,见碧鹂在墙根下焦灼不堪,时时张望门口,心下嘀咕道:“老王爷去了直隶,出门在外的也只有宁郡王了,她这是在等谁?”
于是便装作不经意路过,身子一斜撞上了碧鹂,倒吓了碧鹂一大跳。
“哎呀,碧鹂姐姐,对不起,被撞着哪里吧?”
“没有没有。”
“碧鹂姐姐这是在等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