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芸半推半就地承受了这个狼吻,心底最终还是愿意给小贱狼一个机会,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别得意,这还是留党察看呢?群众原不原谅你,还要看你的表现。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尊重我的爱,我的出身,那咱俩就真掰了!”欧阳芸擦了擦被狼嘴拱过的花瓣,警告说。
“一定!一定!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好好爱阿芸,争取用真爱用行为再次赢得伊人芳心,争取党的宽大处理。”赵安良心安了,狼爪紧紧地搂着小红花纤细的腰肢,把最后燃放的烟花看完。只是可惜了那个钻石戒指,考虑明天要不要叫人抽干湖水把戒指找出来?
“烟花看完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探望蓝姐了。”
赵安良从背后环抱住欧阳芸,侧过头俯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吹了口热气:“阿芸,你坐火车那么久,肚子肯定饿了,我先请你吃饭,你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我陪你去医院,你看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精神很好,肚子也很饱,我现在就要去看蓝姐。”欧阳芸不入圈套。
“可我很饿,我……我想吃你!可不可以先给颗糖吃?听说吃了糖的人,改正错误的决心就更大。”赵安良的身体在后面紧紧贴着欧阳芸,双手在她的腰间不老实地来回扫动。
欧阳芸冷冷地哼了一声:“既然决心不够大,那这留党察看也没必要了。还有一点我要跟你声明一下,在这期间,我和你是重新开始,不是从**上,而是从感情上。你的表现不好,我随时就抽身走人。”
“行行行!我会下最大的决心用行动来表示的!走,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赵安良见阿芸姑娘生气了,赶紧松手,改为用长搂抱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总算是把女人哄回来了,这攻城掠地的,就慢慢来好了。Pxxf。
这时,在医院的蓝之惑也睡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男人对着她笑。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但一眨眼,却又消失不见了,只剩脸上的傻笑了。也许是幻觉吧!她想。
“老公,你在想什么?”之惑轻声地问。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雷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傻乎乎地笑着。
水韵清在旁边见她醒来,笑道:“他能想什么?想他的儿子了。之惑,来,先喝碗鸡汤补充体力,肚子都饿了吧?这时候要多吃多喝,才有女乃水喂宝宝。”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看到宝宝?出产房的时候,医生说放在保温箱里。也不知道要放多久?”
“应该很快了,到时候会抱进来让你喂女乃的。”
“哦!谢谢你韵清,辛苦了!”之惑对好友诚挚地说。
“忽然变得这么客气,是有什么感慨了?都十年的朋友了,还这么见外。”韵清笑道。
“我觉得作为你的朋友,我对你的付出实在是太少了。你生小孩的时候,我都没去医院陪你,真的很对不起。”现在轮到自己生孩子了,才知道是多么的辛苦。
“你那时候正忙着公司的事,我能理解。你的情况跟我的不一样,你是两个哦!好了,别说这样傻话了。躺着不动,我拿条吸管给你,你就吸着喝汤好了,上面的油就不会吸进肚子里长脂肪了!否则,很容易长胖的。”之惑虽然有丈夫,有家公、家婆,但这情景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水韵清琐碎地讲着一些产后要保持身材的秘诀,还有一些保养方法。
后来,欧阳芸和赵安良来了,房里的氛围都热烈了起来。只有雷野静静的,什么话都没说,手依然紧紧地握着之惑的,有属于他们俩的一种单独喜悦感觉在流动。
小四在走廊的长椅站了起来,习惯性地做了做身体的伸展动作,腰肢的扭动柔韧得如舞者,他长手长脚的,戴着帽子,又拉得很低,遮了大半个脸,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时,夜已晚。在这层楼里,声音却比较杂,婴儿的啼哭是最明显的。小四慢慢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这边原来是保育房,是专门放刚出生的婴儿。从窗户上看去,有很多个保温箱,里面躺着毛茸茸的小P孩。
他觉得那些孩子象一条条肉虫。听到背后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是平常女人的脚步声,另外两个人的脚步声却是沉稳、有力、步伐一致。他在前面不紧不慢地依然走着,佯装路过,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背后三个人进了保育房。
小四觉得很无聊,于是又回到了之惑房门外的长椅坐了下来。不久,他就看到了从保育房那边走出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产科医生,另外两个男人很高大,手里分别在胸前抱着一个箱子,走进了专用的手术电梯。
听说如果婴儿死了,就是这样用一个纸箱装着,然后让人带去与医疗废物一起焚烧。
小四把自己的长腿往前伸了伸,不知道这种类似电影里出现的保镖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真该诅咒一下雷野,无视他的价值,轻视他的能力,让他干这些大材小用的事。
没办法,欠他的人情!不过,小四发誓,还了这份人情,他再也不想与这人有任何瓜葛了。
晚上是欧阳芸留下来照顾之惑,明天白天则轮着让水韵清来照顾,雷野无所事事,除了傻笑,就是趴在床尾睡觉。
之惑近天明涨女乃的时候,护士要她把女乃水挤出来给孩子喝。“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孩子?”之惑问。她太渴望见孩子了。
“孩子现在还小,不宜抱出来。要整天呆在保温箱里比较好。”护士回答道。
之惑掩不住地感到失望。
“不过,你可以隔着玻璃窗看。”护士又善解人意地说。
之惑第二天大清早的,就慢慢地走到保育室朝里望。里面有二十多个,有大部分的放在保温箱里,怎么也看不出来哪个自家的孩子?何况那时候,刚生出来,她还没顾得瞧仔细,护士们就把哇哇大哭的孩子在另一边冲洗干净,给孩子穿好衣服就抱出去给父亲看了。
“蓝姐,里面那么多个,很难找哦。”欧阳芸也一个劲地朝里望。
雷野站在最后,谁也没注意到他有没有看?
就算是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看着那些新生儿,她也觉得高兴。反正孩子就在里面,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近中午的时候,曾母就到了,还带来了自己煲好的汤水和坐月子的饭菜,非要之惑把那些带的东西吃下去。想去看望孩子,听说“孩子还小,不宜抱出来”只好作罢。
“这是我昨天听到消息之后给外孙买的牌牌。”曾母还拿出两个纯金打的小金牌,用红绳子挂着。牌子正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飞龙,背面写着“健康如意”。
“妈,您真是的。孩子还小呢,现在就送这么重的礼物给他们,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我的外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点小礼物不算什么。人的一生,健康是最重要的,所以要把健康和如意都送给孩子。这是美好祝愿,不收不好。”曾母总有很强势的理由来让之惑接受她对孩子的一片心意。
“还有,之惑,等后天出院,你直接到家里的别墅住。我可以帮你照顾孩子,你们年轻人没经验,有什么事情没个老人家在旁边指导的不行。”曾母抱孙子的心切现在全转到之惑的身上来了,现在好了,有两个娃,她终于可以发挥余热了。何况从进门到现在,她已察觉出雷野的精神不太正常的模样。
之惑笑着说:“妈,不用了!我们能照顾好孩子,保姆也已经联系好了,家里也够住。哥现在怎么样了?也该找个嫂子了。”
“才强还是老样子,忙着工作上的事。知道你生了孩子之后,本来是要和我一起来的,但手上还有公事要忙,要过一段时间才来探望你和孩子。之惑啊,现在请外面的保姆哪有自家人带的好。住的地方你可以不去别墅住,但孩子却不可以阻拦我去照顾。何况你坐月子,这事可大可小的。”曾母才不管之惑是为她好。她要之惑坐月子的时候,自己一边去照顾她,一边帮忙照顾孩子。
韵清在一边也劝她,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带孩子,还是老人家比较有经验。
无奈,之惑只好笑着答应了。有时是觉得自己在对她老人家客气、尊重。人家却非要把她心底那份生疏感、陌生感赶走,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这种老人家已很稀饭了!之惑不禁为自己拥有这老人的疼爱而感谢上苍在另一方面对自己的眷顾。
“给孩子取名了没有?”曾母问。
之惑拿眼瞧了瞧趴在床尾昏昏欲睡的雷野说:“还没有!等雷野的病好了,让他给孩子取名吧!”
走时时这。“那就给孩子起个小名吧!不好听也无所谓,孩子粗长粗养还更好。”
“嗯,妈、韵清,你们说取什么名字好?”
“反正是小名,那就取雷雷和蓝蓝?正是你们俩的姓,你们觉得怎么样?”韵清建议。
曾母和之惑都觉得可以。雷野更没意见了,他正在梦中周游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