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总裁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凡是”之辩

作者 : 金哨本无路

杨宛拿出一点专业的演技,就把崇祯迷得神魂颠倒,真是勾魂夺魄啊!什么都讲究专业化,秦淮河最顶级的专业服务工作者水平真不是盖的,比起扬州瘦马那些单纯的性工作者强上岂止一个档次。扬州瘦马是为盐商们服务的,多数盐商都是一夜暴富的暴发户,底蕴有限,那点欣赏水平不提也罢,趣味能高到哪儿去!他们所在意的就是床上那点事罢了。秦淮诸艳则不同,服务的对象大多是官员和士子,再不济也是附庸风雅的人士,所以是要讲究情趣的。美学之所以伟大就是把性上升到爱情,秦淮n艳的伟大就是把单纯的男女相悦上升到灵肉相悦。不能不说,后世流行包养女星,好像也是基于同样的道理。女星们的演技让“包养”平添无数情趣,女星们的那些艳情戏码,剧本都写不出那种仪态万千的娇憨**,你说包养女星是不是物有所值!

不过,术业有专攻,后世的女星所学庞杂,哪如秦淮n艳专攻灵肉相悦的情趣功夫。这一门,自唐至宋,传承久远,个中诀窍法门,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所以要单论此点,后世被包养的女星只配给秦淮八艳一班名妓提鞋!

剑道的最高境界乃是心剑合一,秦淮诸艳之最高境界同样也是心剑合一。秦淮仙手熔玄妙的心法和的高妙剑法于一炉,兼具气宗和剑宗之大成,剑气所指,天下人莫能挡焉。不成想秦淮仙手封刀之后,这一派功夫竟然就此失传,从此天下再无名妓。然后,有弟子窥得其中一鳞半爪,便称已入堂奥,其中一派东渡日本,号曰艺妓,是为气宗,另一派学自扬州瘦马,专攻房中术,便是剑宗一派。两派均称自己所学才是秦淮真传,实乃大谬不然也!

唉!可叹满清阉割汉文化,加之秦淮n艳对于大明情根深种,竟是不肯与投降满清的投降派同流合污,比如柳如是们,就是例子。名妓们也是有品味的,她们瞧不上鞑子。正因为如此,失去了合适的文化土壤,名妓文化界又“非暴力不合作”,秦淮名妓文化竟是失了传承。有清一代,秦淮文化便只是成为了一个传说,真是一场文化浩劫啊。即便如此,秦淮名妓文化还是留下了一点不屈的种子,以至便有后世的金陵十三钗。

话说杨宛就是这秦淮仙手的一员,才情外貌俱是个中翘楚,妖孽级的演技更是深入骨髓,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足以勾魂夺魄。崇祯自从见了杨宛,这才觉得,这一趟穿越,没有白来。难怪,难怪!不枉那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崇祯一边哼着: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心中便想,将来某一天,杨宛和自己手挽着手,一起唱这首《因为爱情》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对于皇上接杨宛进宫,沉迷酒色,耽于荒婬之道,臣子们大哗,又是雪片一样的奏章送上来。可是崇祯就是不接招,臣子们却也没有办法把杨宛赶出宫去。

数数皇上新冒出来的毛病,耽于围棋、耽于酒色、炼丹**,不过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差不多所有的皇帝,或多或少,都有这类毛病。

皇帝就是不着调而已,既不杀人,也不横征暴敛,完全可以说与民无害。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三好”皇上骤然有了这么多毛病!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皇上居然听人播弄,对井田制发生了重大的兴趣!那些毛病倒还罢了,皇上要是发神经搞起这井田制来,大明危矣!

有见识的臣子们马上发现了这一个重大的动向,一部分风闻奏事的御史更是马上动作,写出了铮铮谏言,持重些的臣子暂时也把攻击皇上不务正业的火力转向此事,一番苦口婆心,要劝皇上不要莽撞从事,井田制圣人都搞不成,要是贸然根据子虚乌有的井田制搞起来,大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就将再度引发灾难,从维稳的大局而言,也绝不能搞这个什么井田制。这些官员其一当然是知道井田制完全不切实际,其二则是井田制将要侵夺利益攸关阶层的既得利益。换了是你,要你把你家的大把田地上交国家,换作你你也不干啊!不过,奏章当然不能这样写,写冠冕堂皇的文章谁不会啊!这些人轻而易举就写了一大堆义正严词的谏章,送上了皇上的御案。

乾清宫的书房内,崇祯、王承恩和公主又坐在了一起,三个人开始分析这些天的各种动向。

崇祯说道:

“李自成的防线看起来稳定下来了,有我们在后面支持,武器和粮草源源不断供应,他只要付出银子就行了。北京的军心和民心还是可用的,而清军要打北京战役也还要些时日,日本人现在为清军参谋,必然是谋定而后动,十天半月内料也不会进攻北京。过几天,吴三桂在朝鲜就要有所动作了,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王夫之再配合一下,这一来便可牵制清军进攻北京。至于张献忠,过几天船队就会到达南屿乡岛,在岛上换装一部分装备,然后由水师护航逐岛接力,到了吕宋岛,那就看张献忠的造化了。张献忠一到吕宋,杨恒他们就不会那么吃紧了,一切都在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王承恩笑着说:

“嘿嘿,这次卖给张献忠的军火赚大发了,张献忠连价都不还,真是爽快人啊!”

公主也笑了,不过公主可不同意王承恩的说法,公主叹道:

“卖军火赚钱是不错,可是护航一趟,开销太大了。要不是为了大局着眼,张献忠又是一个长期客户,这一趟护航可是亏得不少。”

崇祯道:

“只要张献忠的人马去吕宋,付出这么点代价当然值得。四川要是从此得到安宁,后顾无忧,就可以集中精力对付清军了。”

王承恩点点头,道:

“现在日本人支持清军,这一来要扫平清军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至少军火方面的消耗。就会相当之大。最后拼消耗,清军当然拼不过我们,物质和人力,他都拼不起。不过有日本人这心月复之患,军工方面还得继续加大投入啊。”

崇祯皱眉道:

“可恨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就是容不得文凭双轨制通过,好像剜了他们的心头肉一样。军工要快上,要人才,还要基础工业支持,基础工业的人才更是紧缺,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如果文凭双轨制得以通过,选择理工科就将成为大明才子们的一个有吸引力的选择,可是这么个折衷方案愣是通不过,还要搞一些个曲里拐弯的道道,你说是不是可气!”

公主最近也有点烦,有点烦,原因是一些御史不但对于宦官干政很是痛恨,他们对于女流、外戚干政也是极力反对的,炮打xx干政不仅对准王承恩,公主这边自然也没有放过。当然看在公主伤了一臂的份上,他们下笔的口吻还算客气。公主傲然道:

“皇上这一番作派,呵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已经让那些抱残守缺的人找不着北了。文凭双轨制的事现在都没人理了,选妃是他们拱起来的,现在皇上自己选了个妃子,不合他们的意,谏章接着就来了。炼丹的风声传出去之后,谏章又是纷至沓来,他们这些日子真是忙得不亦乐乎啊!皇上这一通迷踪拳下来,招招尽是虚招,他们都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如今又盛传皇上对井田制大感兴趣,我看这些人是真慌神了,你看,这一大摞的奏章,都是针对井田制的,好像明儿皇上真的马上就要施行井田制似的。”

王承恩一是忙于技术,二是忙于收义子养子,对于公主拽弄皇上打“迷踪拳”虽然知情,终究所知有限。这会儿听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讶然道:

“我说公主,这井田制的招数,简直是踢寡妇门,挖绝户坟,这么缺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真是令人佩服!”

公主眉毛一挑,这会儿顿时便有了一个女魔头的气质,只听她没好气地说:

“哼!那帮人言必称圣贤,那好啊,圣贤之道,谁不会啊!你尊孔,我就比你更尊孔,孔夫子老人家推崇井田制,我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见坚决执行。我尊孔尊得比你更彻底,凡是孔圣人倡导的,我们都坚决拥护,凡是孔圣人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哼!你比我右,我比你更右!你比我左,我比你更左!我还没‘打黑唱红歌’呢!这不过是小case,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罢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承恩哈哈大笑,只好凑趣说:

“好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要是坚持‘两个凡是’,你就得搞井田制,你要是反对井田制,你就得放弃‘两个凡是’。喂,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搞‘真理标准的讨论’?”

“嘿嘿,你答对了!加100分。不过不是‘真理标准的讨论’,而是‘仁义标准的讨论’!”

崇祯笑笑,说道:

“呵呵,这个时间好像正有一场关于‘两个凡是’的辩论,我们何不去听听!”

皇家俱乐部这几天来辩论赛办个不停,崇祯有时就在隔壁的房间,一边听着辩论赛,一边下棋,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一杯清茶,有滋有味地听着从隔壁传过来的辩论声。这间房在舞台的后边,原本是用作化妆的,不过皇上现在把这间房当作了旁听席。这个房间稍事改造,设计了几面玻璃镜,利用潜望镜的原理,在房间可以看到辩论赛选手的情况。当然这乃是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通过玻璃镜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舞台情形,却对外面没有任何干扰。至于声音的传递,隔壁舞台声音在里面可以听得很清晰,但无论房间的声音有多大,外面舞台却绝不会听到。

三个人坐定,辩论赛已经开始。

只听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

“圣人所言,自然是需要尊崇的,我辈自幼读圣贤书,尊的是孔孟之道。我朝自太祖以来,以孔孟之道为治国之根本,我朝无论达官贵人,也无论贩夫走卒,皆以孔孟之道为立身之根本。故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不奉行孔孟之道。普天之下,皆以圣贤之道教之,皆以圣贤之道行之。因此,凡是孔孟之言,我辈当然要拥护,凡是孔孟所倡,我辈当然要理所当然地遵循。所以,毋庸讳言,‘两个凡是’再也正确不过,放之四海而皆准,无须再辩。”

这一通话说得响亮之极,又是当下的主流观点,话一落音,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掌声稀落之后,只听另一个声音响起: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孔圣人、亚圣孟子也是凡人,既然是凡人,就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圣人若是某个地方说错了,难道我们也要按照他说错了的去做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中气不足,引来台下一片嘘声,幸得有太监制止,这才恢复安静。

只听一个尖声的男音响起:

“你敢说圣人和亚圣说错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亵渎圣人吗!”

这一声质问,台下也是一片嗡嗡之声,显是声援。却听一个女声响起,只听这女子辩道:

“这位同学,今天是在此辩论,你又不是评委,请不要动不动就攻击别人。”

崇祯听出这正是江上云的声音,崇祯对于这个江上云印象深刻,而且敢于上台辩论的女生屈指可数,故而便知是江上云无疑。江上云接着说:

“请问这位同学,孔子曰‘其或继周者,虽万世,可知也。’,孔子又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因此孔子曰‘吾从周’,周制施行的是井田制,井田制,圣人之所倡也。亚圣孟子之推崇井田制更是无以复加。那么请问,你既然说凡是孔孟所倡,我辈当然要理所当然地遵循,可是这一点,请问,遵循了吗?”

江上云此语一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半响之后,总算有好事者响起了几下掌声,那掌声有点寥落,却是聊胜于无。

正方还待狡辩:

“井田制嘛,现时虽未施行,似是时机未到,将来或可施行,亦未可知。”

正方说这话的时候当然有点底气不足,不敢拿腔拿调,声音小了许多。

江上云得理不饶人,趁势追击道:

“敢问这位同学,你凭什么就能让占有许多田地的人心甘情愿地把之家的田地拿出来,再分成井田制的公田呢!”

这一次的掌声隆重了许多,台下坐着的大多是家有田亩之辈,疯子才会将自家田亩充公,说不得只好赞成反方的意见了。唉!说起来,孔子孟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一点!

接下来的辩论再也没有什么悬念,既然孔孟的井田制都没有人照办,那“两个凡是”自然就穿了包!

只是,崇祯听了这场辩论后,对于江上云生出了矛盾的心情,本来真想将此女接进宫去,突然发现此女好像过于强势,心下犹豫,再想一想,终是不得要领。嗯,解放思想,解放其他人的思想则可,自己的妃子要是太解放了,是不是有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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