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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又是苦涩又是无奈。旁边蝶儿眼圈儿红了，两手攀住玉砚胳膊，无声的安慰着。
岳陵见她眉锁轻愁，自苦轻叹，心中不期然的，又升起那种空灵之感。
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咳，那个，我得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信得过我，姐脸上的损伤，我可稍进心力。不敢一定能治好吧，但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只是那啥银钱的事儿，倒是有些难办。不过，既然你们想另寻住处，这船也没什么大用了，为何不卖了换钱呢？那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啊！你能医好姐的脸？是不是真的？”
听到岳陵这一番话，蝶儿瞬间睁大了双眸，满脸惊喜的抬起头来大声问道。脸儿上由此兴奋的，竟带出了一片潮红。
玉砚也是美眸一亮。世上女子，又有哪个不关心自己容貌的？便是她因着毁了容才得能月兑身风尘，但也因此而尝尽世间冷暖。此时乍一听到能恢复容貌，也是心中大震。
只是转念想想，自脸上出现病症后，已不知找了多少郎中看过，便是这江陵城中最有名的医科圣手刘一针，也是束手无策。这位岳公子虽言谈不俗，但年纪轻轻，又岂能真有什么办法？那番话，只怕多半是安慰自己的。
想到这儿，眸子不由的又黯淡了下去，拉住蝶儿，阻止了她继续追问，淡然道：“多谢公子关心，这容貌能治好也罢，治不好也罢，都不过事…….”
蝶儿急道：“怎么就是事了，姐……”
玉砚轻轻摇头，暗暗握了握蝶儿的手，又再轻声道：“至于公子的卖了这画舫，呵呵，若放在从前，自是没什么问题。但如今因玉砚容貌毁损，这船也成了不祥之物，人家避之唯恐不及，又哪有人肯买。公子也不必为玉砚费神，好在有这画舫，也算个栖身之处。其他的，慢慢再就是。”
岳陵眉头一皱，这才明白原因。想了想，也知道这事儿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但那恢复容貌，却可以立马儿着手。
只是听着玉砚那话，似是对自己并没什么信心，正寻思着怎么劝时，却忽听外面，有人喊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