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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还有一件事,跟您一起回来的老先生,您回来之后马上去见他。”坎很不明白为什么他家少爷出去一趟会带一个头发和胡子都是白花花的老者回来,而且少爷对这老者似乎很尊敬。
穆非离听老头儿要找他,“隐忍”二字突然从她的脑海里跳了出来,如果昨天的宴会上自己能忍住,能多想想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了?
房间的几案上摆着一支玉笛和一封信笺,一看到那支玉笛穆非离便知道是晏殊,而送信来的人应该就是蓝雨,那他呢?是不是也来风城了?心翼翼地拆开信笺,里面附的是一首词: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
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坎。”穆非离拿着玉笛冲出房间,焦急地问道,“送东西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吧!”坎有些不解地道,从来也没见到少爷如此紧张过,难不成送东西的那女子是少爷的心上人?可是,少爷三年前不是已经对女人失去兴趣了吗?
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吧!穆非离连忙朝马厩跑去。
“少,少爷,你不能去,老爷和夫人知道会生气的。”坎边追边喊,却怎么也追不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穆非离骑马而去。
望江楼,靠窗的贵宾间。
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一直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微抿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目光情不自禁地望向窗外,外面的这条大道是从丞相府通往城外的必经之路,若是她能及时追出来的话,那他一定就会看见她。
“少爷,你就这么肯定穆公子见到东西会来找您?”蓝雨忍不住问道。
晏殊莞尔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天山初融的雪水,纯净而又清凉,“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