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牛高马大,拿着武器插进自己大腿的重刑犯听到关才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个答案回答对方,可眼下他又急着出去,内心一急,立即月兑口而出:“热血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呃······”关才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答案,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予评判,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我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人,你没有资格了!”
关才的这句话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了他的胸口,使他呼吸顿时一滞,然后彻底暴怒了起来,“你凭什么这样说!你难道是在耍我吗!臭小子!信不信爷爷我现在就宰了你?!!”
“随便你!”关才瞥了对方一眼,见他正怒气汹汹的等着自己,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似乎没有将他给放在眼里。
那个重刑犯感受到了关才眼神中闪过的轻蔑,顿时就变得火冒三丈了,吃痛的将‘武器’从大腿拔了出来,然后才朝着关才狠狠的刺了过去。
关才离这个重刑犯只有几米远,因此对方很快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那还没有巴掌大的武器,关才笑了,笑容中充满了不屑,轻声鄙视了一声“无知!”,随即脚步微挪,身形一闪很是轻易的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并瞬时一拳击打在了那个重刑犯的小月复处。
重刑犯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小月复给牛给顶了似的,猛的一震,随即吃痛的惨叫了一声,躬着身子倒在了地申吟着。
“哼!”关才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脚将这个不识好歹的重刑犯给踹到了一边的铁栏,撞晕了,然后扫了一眼其他几名将‘武器’插进自己身体不同部位的重刑犯,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热血的什么意思吗?”
那几名重刑犯相互对望了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和一丝无奈,然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关才撇了撇嘴角,表情遗憾的说道:“既然不知道,那么各位也没有资格了!”
关才的语气很平淡,可是这话一说出来简直就比判了那些人的死刑还要来得更打击,那几名重刑犯的脸色立即就变得非常的难看,神情中充满了愤怒,刚想要动手教训关才,可是一瞥到那名仍旧倒在地申吟爬不起来的同伴,怒火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很是无奈、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接受这一个难堪的事实了。
关才当着那些人的面一下就剥夺了这么多人的资格,顿时就使那些仍在犹豫要不要向他证明胸中热血的重刑犯,一时间就有一大半人选择了放弃,只剩下三个人没有做出选择了。
那三个重刑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看看关才。他们很渴望自由,但又不想到时候证明了自己的胸中的热血,非但没有获得自由的资格,反倒还受了伤。
“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考虑,要是还没有做出选择的话,那么我就要走了!”关才可不想将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他还得赶回湖城去处理那件事情,因此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那三个重刑犯喝道。
那三个重刑犯听到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后,顿时一愣,然后心慌了起来,在过了五秒钟的时候,有两名重刑犯叹了一口气,选择了放弃,另外一名则挺着胸膛往前跨了一大步,目光锐利的盯着关才,喝道:“我豹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热血,但我可以这样做!”
自称豹子的重刑犯言罢,眼中闪过两道寒光,随即便迅速的从自己的裤带里掏出了一个被磨得利尖的钢刺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重刑犯捅了过去。
那名重刑犯做梦都没想到平时睡在自己铺的“兄弟”竟然会对自己出手,看着那柄闪着寒光的钢刺捅进了自己的月复中,神情顿时变得惊恐、愤怒以及痛苦,艰难的抬起了右手想要去掐对方的脖子,然而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脖子就断气了,右手无力的落了下来。
自称豹子的重刑犯将钢刺从“同伴”的月复中拔了出来,然后目露凶光的扫视了一眼其他几名重刑犯,见那些人都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畏惧后,这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关才的身,朝着他的位置跨了几步,来到距离关才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神情无比恭敬的对着关才单膝跪了下来,沉声喝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热血,但是只要你肯将我带出去,我愿意永远跟随你,帮你杀人!”
自称‘豹子’的重刑犯虽然没有说出振奋人心的话,但是他的语气和神情却充满了坚定与诚恳。
关才听后,微笑着朝‘豹子’招了一下手,豹子见到后,脸立即露出一副欣喜、激动的笑容,三步并作一步的来到了关才的身边,咽了咽口水,做了一个深呼吸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感激的说道:“谢关大哥成全!”
关才摆了摆手,对着这个‘豹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要急着感谢我,我并没有说要收下你,你必须要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有那个资格可以让我留下!不过眼下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关才说罢,对着身旁的孟滔使了一个眼色,孟滔立即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咧着嘴角对‘豹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而你只需要做到绝对服从就可以了!”
豹子点了点头,神情坚定的从地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孟滔的身边,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喝道:“放心!我豹子虽然是一个坏蛋,但绝对说到做到!只要你们将我带出去了,那么我就帮你们杀人!”
孟滔看着对方动不动就是一副杀人的模样,苦笑着摇了一下头,说道:“不要总是杀人不杀人的,有些事情不需要杀人来解决的,这些到时候在跟你讲,你现在紧跟着我就是了!”
“是!”豹子双脚并拢,昂首挺胸的喝道。
孟滔点了一下头,随即便朝着关才使了个眼色,关才笑着点了一下头,随即便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随即便迈开步伐走出了牢房的大门口。
关才带着孟滔一伙人刚走出,那些重刑犯便想乘机也跟着开溜,可是还没有来到牢房的大门口就突然看到一队身穿制服,手持电棒的大汉来到了门口,他们顿时就放弃了开溜的念头,既羡慕又气愤的瞪了一眼快要走出自己视线的关才一伙人,然后郁闷的叹了一口气,重新爬回了自己的床位。
关才带着孟滔一伙人,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北方监狱,然后开着吉普车载着他们来到了最近的一个集市,让他们去选一套新衣服。
孟滔他们在离开监狱的时候虽然还给了他们的进来以前穿的衣服,可是试了一下之后发现居然都穿不了了,在监狱的这些岁月中,他们的体形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有的变胖了,有的变瘦了,于是关才才不得已带着他们来到了集市。
好在这个集市离监狱不算很远,在里面做买卖的人经常性见到那些监狱犯,因此虽然有些恐惧孟滔他们这一伙人,但却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孟滔一伙人很顺利的挑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后便回到了吉普车内,关才回过头来看着这些身穿新衣服的家伙,笑着问道:“你们不需要别的东西了吗?”
众人摇了摇头,齐声回答道:“不需要了!”
关才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双手搭在了方向盘,轻声说道:“如果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的话就快点说出来,否则等到路了就没这个机会了!”
关才虽然是背对着他们说这句话的,像似自言自语,但是除了孟滔之外的其他人则知道是对着自己说的。尤其是那个喜欢杀人的‘豹子’在听到关才的这句话后,面色立即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似乎心里有个结没有解开。
关才透过后视镜见到了豹子的脸色,依旧背对着他们,再次强调了一句:“不说话就是没有事情要去处理了咯?那我可就要开动车子了啊,如果车子一开动你们再说的话,那我可就不会给你们机会了的啊!”
骨瘦如柴的涂峰图听完关才的话后,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几秒后,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了!”
涂峰图说完指了指边脸色不太对劲的‘豹子’,聪明的他,早就从豹子离开监狱后就看出来他有心事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可是眼下就要路了,那么他的私事就关系到了自己,因此就有必要说出来了。
他以为关才并不知道,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来提醒关才。可是关才也早就看穿了‘豹子’的心思,因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微微的笑了笑,然后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豹子’,严厉的问道:“我看你因该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完成?如果现在不说出来,那我可就开车了!如果有的话,那就马给老子下车,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处理,如果两个小时后没有看到你的人,那你就好自为之!”
关才说罢,便将脑袋重新偏了回去,然后向靠近车门的孟滔使了个眼色,孟滔心领神会的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将‘豹子’那边的车门给打开。
‘豹子’看了看孟滔,又看了看关才,眼神中流转着感激之色,然后深呼吸了一下,将车门给重新给拉,脸露出了一副自嘲的笑容,说道:“开车,我想我还是不要去见她了,反正都是要走的,去见了她反而会给她负担!”
“那个他她是个女的?”关才透过后视镜看到‘豹子’脸流露出来的神情,笑着问道。
‘豹子’点了一下头,“是的,是十年前认识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十年的时间,变化很大的,你就不想要去看一看?哪怕是不出面也好呀!这样你至少也可以卸掉你心中的包袱?都是男人,我懂你的感受的!”关才微笑着没有说话,但是旁边的孟滔则流露出了一副只有男人才能够懂的笑容,安慰道。
‘豹子’感激的对着孟滔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神情似乎有些害怕和无奈:“算了!这么久过去了,他因该都已经忘记我了?呵呵!”
‘豹子’自嘲的小声很刺耳,至少孟滔是这样觉得的,很是愤怒的测过身子在‘豹子’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一下,“我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这么点胆子都没有?你刚才捅你朋的时候那股子霸气到哪里去了?”
“那个人可不是我的朋,平时他总是自以为是的在我的面前称兄道弟说要罩着我,我只是懒得搭理他罢了,没想到他却把我当作朋了,可笑!”‘豹子’想起刚才被自己狠狠捅了一下的家伙,顿时就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笑容,而在笑容中似乎还带有那么点不屑以及讽刺的味道。
孟滔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也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之前以为这个家伙只知道杀人,不懂什么义气,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家伙和自己在自以为是噢!怪不得他下起手那么狠!原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兄弟”之间的感情。
“得得得,咱门不提那个,说说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还想不想要见那个女的?”孟滔晃了晃脑袋,将话题给重新牵引了回来。
‘豹子’皱着眉头自嘲的笑了笑,“都说坐过牢的人是二等人民,我这个经常光顾监狱和警察局的家伙那就是三等,四等,甚至九等人了,你说我一个九等人去见人家,有这个资格吗?!”
孟滔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很是气愤,想要反驳几句,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忽然瞥到关才挥出了右手,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只见‘豹子’的脑袋顿时就肿起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大包,眼神充满疑惑以及一丁点的委屈看着关才,问道:“你干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关才阴沉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瞪了‘豹子’一眼,没好气的喝道。
‘豹子’挠了挠头,求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骨瘦如柴的涂峰图,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解释解释一下关才为什么会打自己。
涂峰图收到‘豹子’的‘求救’眼神,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豹子’一眼,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向他解释关才为什么会打他。
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都猜不出来,还需要自己去解释,这太丢人了。
‘豹子’不觉得丢人,甚至还再度的不耻下问:“关大哥,我又做错什么吗?请您告诉我,我绝对会改!”
关才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角,然后用手指了指‘豹子’的脑袋瓜,叹气说道:“我说你的脑袋瓜怎么就这么笨呢!现在人人都平等了,你说的什么二等人,三等人,甚至九等人的,这不是在故意气我吗?”
顿了顿,关才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你还怎么让别人瞧得起你自己啊,就算你是个流社会的人,身家过亿,估计也不会被人所瞧得起!做人!要先挺起腰板,要先看得其自己!这样别人才看得起你!哪怕你是个穷光蛋,只要还有自己瞧得起自己,就不怕别人会瞧不起你!”
听着关才这么激励人心的话语,‘豹子’立即就变得沉默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这番话中的道理。而坐在他边骨瘦如柴的涂峰图则一脸肯定、激动的鼓起掌来,一边鼓掌还边叫好。
孟滔也向关才悄悄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对着沉默不语的‘豹子’说道:“关大哥说得没错,做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那还怎么让别人瞧得起呢?不就是去见一个女人吗?你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豹子’听着孟滔的话,神色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鼓励,有你们这群兄弟真是我的幸运,可我不是怕那个女的,而是怕我自己,怕我会伤害了她!”
关才瞥了一眼豹子脸的痛苦神色,听着他的话,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便苦笑着摇了一下头,然后侧着身子拍了一下‘豹子’的肩膀,鼓励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再过问了,希望你能够自己把握好机会!”
说罢,关才就启动了车子,孟滔见状,神情立即一紧,对着‘豹子’喝道:“现在还有机会,要不然就错过了!有时候错过一次就等于错过一生,你可要想清楚了!,门就在你的边,你打不打开就看你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