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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楼上的冬雪和长风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甚至来不及做出惊讶地表示,兰斯就已经陷入了险境之中。
就连兰斯也只能听着连续的弓弦声响起,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完了,我真的要变成刺猬了!
此刻,离兰斯的位置大概相距十几丈的一座民居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刚才兰斯和田惠的谈判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忽略了她的出现。
她那白色的披风仿佛是静夜里的一朵兰花悄悄的绽放。
几乎是在兰斯被打伤的同时,那个身影像白色的闪电一样向兰斯的方向飞去,迅速的划过了十几丈的距离,似乎完全不需要时间,突破了人们通常所认知的速度极限。
连续的箭雨向兰斯射来的时候,也正是那白色的身影来到兰斯身边的时候。
数百只长箭发出破空的啸声飞来,把那白色的身影和兰斯笼罩在剑雨之中。
同一瞬间,那白衣人的长剑出鞘,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剑气从她的剑上透出,随着剑的走势,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漩涡,她的剑上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在这种牵引之下,所有的箭偏离了原先的轨迹,撞击声在了她的长剑之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站在门楼上观看的长风,冬雪以及田惠这边的士兵和军官都被这个景象惊呆了。
丈许范围之内的所有的箭,多达几百只被一支长剑的牵引而吸附!这不是魔法。因为没有时间去使用咒语。但是单靠剑气牵引,真的能够有如此强大的效果吗?
唯一没有看到这个景象是兰斯,那个白衣人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有时间一把抓住了兰斯的胳膊,把兰斯拉起来,然后拦腰用一支手臂托住兰斯。
几乎没有停顿,第二波箭雨再次光临。那白色的身影带着兰斯飞身跃起,避过了这一波箭雨,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有翅膀一般在空中做了一个轻盈的转折,直奔站在士兵正前面的田惠。
手无寸铁,并且对这变化显得非常意外的田惠狡猾地向前窜出,企图避过飞身扑过来的白色的身影。
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田惠的变化,那白色的身影伸手就把兰斯向田惠的身上扔去。
兰斯一点高手的风范都没有,姿势难看之极的扑到了正在向前飞跑的田惠的背上。把田惠抱在了怀里,自然而然地伸手掐住了田惠的脖子。
田惠在兰斯意外地撞击之下,也扑倒在了地上,两人滚成一团。
本来田惠也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但是刚才强行反扑兰斯的时候,尽管兰斯的剑尖没有刺穿他的护心镜,兰斯透骨的剑气也的确让田惠消受不起,全身的气脉被剑气绞乱,气血翻涌,才会这么容易被兰斯抓住。
那白色的身影轻轻地伸出长剑划出了一个圈子,四周围上来的士兵们仿佛每一个都感觉那白衣人的长剑到了自己眼前,纷纷向后退去,为兰斯留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圈子。
兰斯狼狈地拉着田惠站了起来,哈哈一笑,大声道:“叛贼田惠已经束手就擒,你们还不放下武器,听候发落?念在你们受人蛊惑,可以既往不咎。”
四周的士兵果然犹豫起来,本来就已经半信半疑,只是迫于田惠长期的婬威,不得不服从军令。士兵们不相称对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城楼上的长风伏安和冬雪这时候带者士兵们冲了过来。伏安大声地道:“兄弟们,叛贼田惠心怀不轨,已经被擒下,你们只是受了他的愚弄,既往不咎。现在,放下武器,不要再反抗了。
席晋也爬了起来,虔诚兼崇拜的看着兰斯,道:“主人,你真是神灵在世,无往不胜。”
看着伏安一马当先,丝毫没有被挟持的样子,士兵们都渐渐地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兰斯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打量那个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转变了整个局势的白衣人,才发现正是昨天晚上送给他灯笼,并且救过兰斯的那个白衣人。
此刻,他那洁白细腻的脸颊和清秀有致的鼻子,露出了淡淡微笑的嘴唇,向上微微地翘着,整个脸上都散发的一种异的神采,让人不可逼视,自惭形秽。
他向兰斯露出了一个悠然地微笑,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在下一个瞬间飞向了旁边的屋顶,迅速地向远方驶去。他那异的美妙的身形,在空中任意的转折和飞翔,给人以种飘飘出尘的仙子的感觉。
兰斯大声叫道:“喂!等一等。”回头看看,局势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在长风和伏安的出现和田惠被擒的情况下,士兵们已经纷纷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等待长风和伏安的处置。
兰斯把手中的田惠一把扔给了长风道:“我去追她。”
完,向那白衣人离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那白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兰斯的视线之中,但是兰斯仍然能够通过自己的灵觉感知到他的位置,兰斯快速地在街巷中穿行,追寻着那白衣人远去的方向。
一路穿街跃巷,很快到了西城门口,兰斯毫不犹豫地出了城,继续跟踪。穿过了城外一片密集的贫民窟,前面是一片树林,那人的存在忽然在兰斯的感知中消失了。
兰斯诧异地加速的奔过去,穿过树林,前面是一条蜿蜒的溪,清澈的流水哗哗地流淌。
那白衣人就站在溪边,静静地看着兰斯,似乎是在等待着兰斯的到来。
一个在感知中消失的人,突然意外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把兰斯吓了一跳。
“呀!”兰斯狼狈地刹住了自己奔跑的式子,惊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兰斯狼狈的样子,那白衣人本来是一脸不悦和严肃,准备好拿出来吓唬兰斯的表情,立刻不保,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微笑。
兰斯稳住身形,望着眼前的白衣人。他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个子和兰斯差不多高,身上穿的白色的披风和月白色的长衫,整个人的身形显的那样飘逸雅致。他看别人的样子很怪,仿佛总是带着一种旁观者的表情,带一点点的洒月兑,一点点的寞落和一点点的智慧。使他给人一种非常独特的印象,那是一种既年轻,又古老,既稳重,又活泼的异感觉。
他的相貌那样秀美,但是气质和表情都透露着一种随和平易但是绝不可以亵渎的出尘的美。
即使在面对着秀兰和冬雪时,兰斯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这么紧张和拘束。兰斯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晨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掠过他白皙的面颊,微微地挥动着,他的目光犹如星星一般明亮,让兰斯看的心迷神醉。那白衣人的眼睛望向兰斯,兰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好美!”那白衣人充满的赞美和沉醉的道。
兰斯诧异地抬起头,看到那白衣人望向他的身后,美目中露出陶醉的神情,使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明亮的异的神采,显得如此光芒照人。
兰斯呆呆地看着那白衣人,仔仔细细地读着她眼中和脸上所显示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都能够给他如此巨大的震动。
那白衣人微嗔的瞪了兰斯一眼,道:“你在看什么?”
兰斯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嘿了一声道:“什么?啊!你刚才什么好美?”
那白衣人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地瞪了兰斯一眼,专心地望向兰斯的背后。
兰斯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遥远的天际,一轮红日正在慢慢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阳光照遍了整个大地,东面的天空充满着红色的朝霞。天亮了。
忽然之间兰斯也感觉到自己全身都生机勃勃,充满着活力。天地也仿佛宽阔和轻松了很多。兰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道:“真的很美。”
很久没有看过日出的感觉了。记得的时候,兰斯很喜欢到的是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到村子东面的山坡上看日出的。
当整个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兰斯这才转过神,回头看着那白衣人。
那白衣人微嗔的望者兰斯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兰斯茫然地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叫兰斯。你呢?”
“你用什么方法跟踪我的?为什么我花了很多种方法甩不掉你?”
兰斯无辜的摇了摇头道:“你是男的吗?我想应该是女生,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
那白衣人微微皱着眉头,觉得看来不想再和兰斯缠夹不清,道:“不要再跟踪我了。”完转身就要走。
兰斯飞快地跑到了那个人的面前,把他拦住,至于为什么,兰斯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执着地再一次作自我介绍:“我叫兰斯。你呢?”
白衣人露出了一个既好气又好笑的动人表情道:“你真是无赖。”
看到兰斯丝毫没有让步的样子,那白衣人清澈的眼神之中又露出了那种事事都无关紧要,有一点点洒月兑,又有一点点消沉的眼神,凝视着身旁的溪流道:“你看这清澈的溪水,在溪中自由地流动着,流过石块,青草,浮萍,树叶都不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我的心一样,在这个世间流浪着,但是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永远只会保持着孤独的自我。流水无痕,你就叫我水无痕好了。”
兰斯喃喃地道:“水过无痕?流水真的永远都不会留下痕迹吗?为什么粘湿的纸,永远都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平整?……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永远都不会留下痕迹的东西?我宁愿叫你水痕,流水有痕。”
那白衣人不悦瞪了兰斯一眼,道:“请不要擅自篡改我的名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东西永远都不会留下痕迹,那就只能是你的心。心灵是最脆弱也是最坚强的,只要永远保持心灵的清澈明净,你就能够象流水一样无痕无迹,获得人生的自由。”
兰斯愕然地道:“为什么要这样?保持心灵的清澈和那个什么的?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水无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兰斯道:“保持心灵的独立,你才能够真正地成长,心灵的成长首先是从独立自主开始的。向自己的心灵去寻找答案,胜过去向任何的先知寻求答案。”
兰斯惊喜地道:“我明白哩!”
兰斯想起了自己的这些时间的修行的历程。每当他对其他人的依赖性提高,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就开始停滞不前。每次当他开始陷入危机,不得不自己来解决,从心灵内部寻求答案时,他的精神和体能都会再作突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灵的独立才能够真正地成长。
既然是这样,我就应该更加主动地去面对危机和困难,而不要有对长风和幽原等人的任何依赖之心。兰斯心中暗暗地想道。
水无痕再次转身离去,被兰斯一把抓住了手,那白生生的手,抓在手里有一种特别细腻柔软和滑腻的感觉。
水无痕意外地被兰斯抓住了手,本能地把兰斯的手摔开,该回身望着兰斯,脸色有点发红的不悦地道:“你要干什么?”
兰斯嘿嘿的笑,道:“看来一定是女生了。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你救了我两次,我欠你一个人情。看你一个人人单势孤的样子,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事情。”
水无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哂然道:“只不过是就手罢了,而且我已经得到报酬了。昨天晚上我去追踪那个绑走了你同伴的人,竟然碰上了一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经得到了我所要的报酬了。”
兰斯这才想了起来道:“有没有找到我的同伴?”兰斯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存留着一点点希望,因为这个人所显示的实力,让兰斯感觉甚至剑寒春水还要高。
水无痕非常遗憾她的望着兰斯道:“非常抱歉。我碰到了好几个高手。他们把我拖住了,所以没有追上那个人。”
听到这句话,兰斯心中非常震动,在水无痕心中的高手,恐怕至少也是长风一级的吧?
“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还你一个人情的。难道你真的没有要我帮忙的吗?我会良心不安,晚上会失眠的。”兰斯一脸苦恼的肯求道。
看到兰斯脸上一本正经,但是话却完全不着边际的样子,水无痕也不禁被兰斯逗笑了,没好气的道:“无赖!”
不过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完全没有责怪意思道:“好了,看你这么诚心,我就允许你帮我一次。”
“这次我来东方联盟要找一个人和一件东西。”水无痕微笑地看着兰斯道:“你想帮我找一个人,还是一件东西,记住,只能选其中一个。”
兰斯也觉得好笑,帮她还需要恳求才行,仿佛允许他帮忙也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心想,找东西显然找人难,既然要帮忙,何不帮人帮到底,道:“我帮你找东西好啦。”停了一停,兰斯又不禁夸口道:“你放心,现在在红龙城,我可是有红龙城城主作后盾的。保证十天之内帮你找到。”
水无痕似笑非笑地望着兰斯道:“你听着,我要找的东西叫做诅咒之笛。你去给我找吧。别忘了,十天之内给我。”
兰斯愕然,道:“就这些?你什么资料都不给我,我怎么能找到?”转头看水无痕俏皮地微笑,恍然道:“你在戏弄我。”
不知不觉地,水无痕心中所刻意地筑下的疏远的距离已经被兰斯打破了,水无痕选了两块相距较近的石头,和兰斯面对面地坐着,讲起了诅咒之笛的来历。
“起诅咒之笛的来历,就不得不牵涉到百年以前的亡灵战争。我想你应该知道死亡圣杯吧?也有人把它叫做黑暗圣杯。”水无痕道。
兰斯点点头,装作胸有成竹,深有了解的样子道:“知道。那个……死亡圣杯是吗?跟亡灵战争有关的。很有名的。”也许是这些日子和秀兰的在一起的原因,也许是月兑离了那个备受歧视的环境,能力也有了足够的增长,交了很多朋友,兰斯的性格正在转变之中,以前活泼和自信了很多。
水无痕看着兰斯夸张的样子,露着好笑的表情也不破,道:“光明王朝建立以后,人类对于魔法的认识得到了迅速的发展。那个时候,魔法师成为主要的战斗力量。当时的魔法分为地火水风,光明,黑暗以及精神七个系统。随着光明王朝的繁荣,人类文明的影响范围也越来越扩大,
“光明纪元六百年左右,当时一个在大陆上探险的魔法师思厄在科南大陆西南角的一个非常深的峡谷之中,发现了一个远古的圣杯,他发现这个圣杯中蕴藏着异的强大的能量,他深信这是远古时代留下来的神器,就把它带回了光明王朝进行研究。
“更巧的是,这个魔法师是个专注于研究长生不老的魔法师,在研究过程当中,他发现黑暗圣杯可以将一个人的身体变成僵尸,却完全保留身前的记忆和能力。也就是保持灵魂的存在。于是,就可以拥有永久不死的能力。这也就是后世被称为亡灵法师的来历。
“对!”兰斯津津有味地道:“这就是黑暗圣杯了吧?不过你好像还没有到诅咒之笛?”
水无痕笑了笑道:“当时,这个发现被称为一个历史性的伟大发现,很多魔法师加入了这个行列,成为亡灵法师,还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亵渎神灵的行为,对成为亡灵法师的人大张挞伐。最怪的是,在转成亡灵法师的时候,这些人的精神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精神力的影响,整个人的心性都变的邪恶。
“随着研究的进行,人们又发现了更多黑暗圣杯的作用。更多的亡灵的兵种被发展出来,如黑暗骑士,黑暗巫师,骷髅兵。以及更多的黑暗魔法。这种发展,使得黑暗魔法的发展远远的超过了另外其他几个体系的魔法发展。而这些邪恶的亡灵法师最终对于整个光明王朝的文明发动了战争。
“这个我知道。”兰斯道:“光明王朝和亡灵法师同时覆灭了。在圣山以北的地区,原先光明王朝的附属国纷纷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水无痕不悦地道:“你都知道。那我就不用给你任何资料了?”
兰斯连忙求饶,水无痕这才满意的继续她的叙述:“大概是在发现黑暗圣杯的同时,人们在暗魔森林里发现了诅咒之笛。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不知道用什么骨头做的笛子。一开始,是在一个原始的兽人部落里发现的。兽人们把它当作魔神来崇拜。据,任何人只要看一看这支诅咒之笛,就会厄运降临。
“当时有四处游历的魔法师发现了这支笛子,不相信兽人部落的传,就偷走了这只诅咒之笛。最终,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他就感染上一种怪的病,死去了。这支笛子因此被流传给另外一个魔法师。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先后有十几个人接触过这个笛子,都因为疾病或者意外而死亡。
“这时,笛子落入了另外一个魔法师的手里,他的名字叫做莱昂纳多,怪的是,他获得了这只笛子之后,并没有遇到任何的疾病或者厄运,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的确借助于这个骨笛的强大的魔力,使他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但是他开始做出非常邪恶的事情。并且还妄图建立一个黑暗统治的王国。最终他被当时的魔法师公会最强大的魔法师们联手杀死。
“这是骨笛因此被魔法师公会所获得。异的事情发生大这场战斗之后一个星期,参加战斗的几个大魔法师或者是遭遇疾病,或者是意外先后死去了,然后这个骨笛继续在不同的人之中流传。每一个接触到它的人,或者是死亡,或者是迅速的强大并且成为一个邪恶的人而遭到灭顶之灾。因此,人们认为这只骨笛受到了众神的诅咒,把它称为诅咒之笛。”
听着水无痕继续着诡异的往事,兰斯心中有颇有触动,恐怕这些内幕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知道的。兰斯望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白衣少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诅咒之笛会让人生病或着不幸?而有一些人却能够变得强大而邪恶?”
到这里,水无痕神情也非常凝重地道:“我的师傅一生都在研究这个异的东西。根据他所得到的资料,诅咒之笛显然和黑暗圣杯具有得差不多的强大的邪恶能量。区别在于,黑暗圣杯能够使任何接受他黑暗异力的人变得邪恶,而诅咒之笛,他并不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善良或邪恶的本性,但是却能够选择邪恶的人做他的主人。本性善良的人们或者不够邪恶的人,拥有这个诅咒之笛,反而会带来灾难。
“所以,我的师傅认为,诅咒之笛可能是一个与黑暗圣杯有着差不多的强大的力量的上古异物。必须想办法把它控制住或着毁灭。否则总有一天,如果真的有一个足够邪恶,而且又有足够的智慧来驾驭这种邪恶的人获得了诅咒之笛,就会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战争,也许会发生第二次的亡灵战争。给人类的文明带来再一次的毁灭性的打击。
水无痕转头凝视着兰斯,她清澈的眼睛目光中有着让兰斯读不懂的一些其他的东西,道:“亡灵战争结束以后,诅咒之笛也随之失踪,直到二十年前,被一个光明王朝时代的贵族后裔在地下室中发现,把它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人。那个不知名的人以非常高的价格购买了这个诅咒之笛,从此以后就消失了不见踪影。当我们得到诅咒之笛出现的消息,而去寻找这个人的时候,就再也无法找到他的任何线索和踪迹。”
“从那一次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年。如果那个人不够邪恶,他肯定已经死了。那么诅咒之笛必然会再次流传给下一个人。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人还活着,而且肯定是一个极度邪恶的人同时又有着极度的冷静、忍耐和智慧的人。总有一天,也许他真的会掀起一场亡灵战争还要惨烈的战争。
兰斯的脸上也消失了轻松的和开玩笑地表情道:“后来呢?”听这个故事,仿佛是在听一部惊险的传,但是他以往所听到过的任何传故事都更加的惊险和刺激。
水无痕摊了摊,无奈地道:“没有后来了。后来的故事需要你来续写。”
看着兰斯惊疑愕然的样子,水无痕又露出了一个浅笑道:“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来调查,最后认为,那个购买了诅咒之笛的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东方联盟。所以,很有可能,那个人隐藏在东方联盟。如果真的是这样子,利用他原有的能力,以及诅咒之笛所给予他的特殊异力,经过二十年的时间,他将会变的极为强大。那么,他所有的力量将是难以想像的。绝对不是目前我所看到的东方联盟任何一个人所能够抵抗的。”
兰斯心中想道:“照她的话中的意思,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胜过这个拥有诅咒之笛的神秘人。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一转念之间,兰斯恍然:水无痕告诉自己诅咒之笛的故事,并不是真的要让自己寻找诅咒之笛,而是看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东方联盟的权力斗争,提醒自己,也许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幕后的还没有出现的对手在左右着东方联盟的局势。
水无痕实际上是在含蓄地告诉自己要警惕这个隐藏的神秘人。
“那么,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死亡圣杯的下落?”兰斯随口道。他并不知道,这短短的一句问话和他的身世有多么密切的联系。
可惜,水无痕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似乎是为兰斯的话引起了他内心的愁绪,水无痕眉头微蹙,凝视着眼前的清澈的流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出神地道:“那是一个更长的故事。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现在要走哩!”
“不要再拉住我啊!”水无痕浅浅的瞪了兰斯一眼,似乎是在谴责兰斯刚刚三番五次地阻碍她的离去。
兰斯急忙道:“如果我真的有这方面的消息,怎么通知你呢?”其实兰斯真正想的是,我如何才能再见到你呢?”
水无痕想了想,道:“当红龙之约的日期来到的时候,你就会见到我。”完,转身离去。
留下兰斯望着那飘然远去的背影,神情恍惚,满脑子都是那远古的神秘的黑暗圣杯和诅咒之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