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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阴暗,鬼哭之声在那暗夜里回荡在鬼都的每一个角落,躲在这石洞之中,那哭声竟多外面清晰的传了进来。石世黎和奴甲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石柱后面,这石洞里见不到一点儿光亮,黑暗把他们盖的严严实实的,谁也看不到谁。
两人个坐在那里,一时都无话,刚才本已睡着了,但被那鬼府里面的两个司命一搅和也再无睡意,此时天色还早,外面还未明亮起来,不能出去,两个人只好静静的坐在那里。石世黎想起了刚才奴甲所的鬼府里面的两件法宝,便开口问道:“你刚才鬼府里面的两件法宝,判官笔,《生死簿》,却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厉害之处?”
黑暗里没有声响,不知道奴甲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具本怎么会事儿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有件事儿你可以想一想,所谓众生平等,何分高低,那为什么六界生灵的魂魄要汇聚到这鬼府呢?这鬼府却又凭什么来搜捕六界生灵的魂魄?六界人物又为何非要听命于鬼府不可呢?”
石世黎一时愣住了,奴甲这连续的几问的确将他问住了,他虽已活了上千年,但真正与人打交道的时间也不过那么几年,至于这鬼府中的许多事他也是直到今日才听,这奴甲连续问他的几个问题他哪里会知道。他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便道:“不知道,和这两件法宝有关系吗?”
奴甲抬头看着漆黑的洞顶,心思似乎飞到了久远的上古,只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的,和这两件法宝有大大的关系啊,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两件法宝的巨大功用,若你是明白了,便对这一切都不会感到怪了,它们实在是天地间最不可多得的神器啊。”
石世黎听了这话,心里却更是迷惑了,这两件法宝若是如此神,却为何名不显于天下呢,要知道,天下人提起鬼府里面的法宝无不首先提到那勾魂索,那勾魂索却实是神无,仅其勾魂销魄这一功用,天下法宝能出其右者亦甚少,想来这两件法宝虽也十分神,终也无与那勾魂索相吧。
奴甲接着道:“要知道鬼界有七**宝,这《生死簿》和判官笔却是最为神的两个。”石世黎忍不住问道:“它们是最为神的,那为何天下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头呢,我看他们的名头可不过勾魂索啊。”奴甲摇了摇头:“若论名头的响亮,世人只道那‘神屠妖,鬼勾魂’最是了不起,却不知世间有多少真正厉害的神器寂寂无名,藏于世间,有朝一日,它们现于人世,必令天下震动。”
“却这《生死簿》乃是传于极其久远的上古,那时候天下还是洪荒一片,只有妖兽存在于世,自那个混乱的年代开始,《生死簿》便流传于世了,后来却不知是怎么到了第一代鬼王的手里,他凭借那本薄薄的册子竟创立了如此宏大的鬼府,实在是了不起。”
“我听我们家先生,那《生死簿》十分神,天下之物,六界之灵,其生死之事,存亡之道,无不载于其中,六界的魂魄进入轮回井之前,必先到大司命那里去一趟,从他那里扣了转世的符印方可进入那轮回井,而那《生死簿》上必载有你来世所经之事,所遇之人,经那符印一扣,已着落于魂魄的身上了。”
石世黎惊道:“这《生死簿》竟真的这般神,有这许多功用,天下的事那么多,那么一本的册子如何能记得完?”
奴甲摇了摇头道:“我家先生只是这样言道,具体它是如何他却是没有,想来那册子定是十分神妙,他也不晓得吧。”石世黎点了点头:“如果那么一本的册子真的能包览这天下生灵的事迹,那么鬼府能立于此地,成为众灵所归之所却也是必然了。”
“此话怎讲?”
“如果《生死簿》真是你所讲的那样,那么天下众生所生之地,其亡所死之时,鬼府悉知之,如此看来,这《生死簿》真不愧为鬼府立府之基。”
奴甲道:“如果单单有《生死簿》还不够,再加上那管判官笔那才不愧是鬼府立府之基啊。”
“那判官笔却又有何妙用,竟能与这《生死簿》相提并论?”
奴甲叹了口气道:“那《生死簿》的确是天下第一神的东西,但那上面记述的东西都是死的,如果有了这判官笔,它可就活了,据闻,那《生死簿》自产生之日起其内容便不断增加,至于今日,其中所记之事已不知增加了多少,而如果想要向这书中添加肉容,或是修改其中的条目,非这管判官笔不可。”
石世黎道:“那又是为何,寻常笔墨修改不得吗?”
“哼,那我可不知道了,总之,自洪荒之时开始,它们便是紧挨在一起的一对,后来鬼王得到了他们,不知为何,他竟要求不得随便修改那《生死簿》中的内容,并且将那两件法宝分别交给大司命和少司命掌管,同时要求修改其中的内容必须两位司命同时在场方可。”
石世黎有些怪:“既然这《生死簿》在很久以前就流传于天下,为何到了这鬼王手里他便要求不得随便修改其中的内容了呢。”
“先生,鬼王自有鬼王的考虑,这其中的秘密却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了,我若妄加揣测,于我而言毫无益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先生既然这样了,我也不会再问了,况且我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那东西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石世黎一想也对,这家伙连魂魄也没有,《生死簿》上自然不会有他的任何事了,不过既然鬼王要求两件法宝分别由大司命和少司命执掌,那他们今天又为什么相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