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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勾魂索飞了过来,尾端回钩,拦腰将奴甲卷了起来。金圈将勾魂索迅速的回拉,那一群阴阳煞岂肯就此罢手,纷纷亮出尖利的爪子,伸爪朝那奴甲抓了过来。正慌乱间,就见那勾魂索的尾端突然射出一道蓝光,快速无的射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当先一只阴阳煞的身上。
那家伙哪里受得了这勾魂索的法力,“啪”的一下便趴在了地上。其他的阴阳煞却是仍不退缩,争先恐后的追了上来。那冥泽之上的彼岸花被奴甲压折了许多,但那些阴阳煞撒开爪子在上面狂奔,竟也将它们踩断,一滴滴红色的血泪从那断折出流了下来。
金圈手握勾魂索,将那奴甲不断拉近,奴甲知这金圈十分厉害,若让他抓住只怕难有活路,自己死掉也就罢了,只是手里的这个葫芦难以送出去,完不成主人的任务实在是不好办。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觉腰间勾魂索突然弹起,他的身子整个飞了起来。
那勾魂索飞到高处,突然松开了,那铁链何其强劲,上面蓄着十分厉害的力道,那铁链飞到高处,又猛的抽了下来,狠狠的一下砸到了奴甲的身上。奴甲的身子掉落下来,这一次似乎上一次还要厉害,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不的坑。
奴甲的身子刚一落地,周围的那些阴阳煞如蜂群般的冲了上来,将他围在了中间,张开嘴露出里面的尖牙就要扑上来。奴甲这次受伤很重,但眼看那些阴阳煞就要扑上来,还是双脚一踏,就要从地上弹起来。他的身子甫一动弹,那条勾魂索猛的砸到他的手臂上,犹如万道金针刺进他的体内,那无数道伤痛顺着他的手臂传了上来,奴甲大叫声,猛的甩动那条手臂,没想到这下甩的太过猛烈,竟将手中握着的天烈甩了出去,那个红色的葫芦被高高的抛了起来。
时迟,那时快,就见那条勾魂索猛的弹了起来,尾钩到了那葫芦边上快速的回钩,将那葫芦拦腰卷住,“嗖”的一下将它拉了下来。奴甲暗叫不好,纵身起来就要去抢那葫芦,这时节,周围的那一群阴阳煞却是扑了上来,那无数尖利的爪子一下子冲到了奴甲的面前。
奴甲伸脚将一只阴阳煞踹开,借力在地上一弹,身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次那勾魂索却是没有追来,只因那勾魂索已带着那葫芦被金圈拉了过去。奴甲在空中看那勾魂索被金圈收了回去,那葫芦只怕要到了金圈的手里,要想法把它抢过来才行。只是他还未想到方法,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尖利的鸣叫,那安静下来的黑云再次沸腾了,隐藏在那黑云中的无数墨鸩纷纷从那云层里飞出,带着尖利的叫声朝奴甲冲了过来。这些贪婪的墨鸩刚才看到奴甲掉到了地上,必是为那些阴阳煞给吞吃了,没想到这家伙还能飞到空中,这到嘴的美食再次出现,便纷纷张开翅膀飞了来,争先恐后的朝奴甲冲去。
金圈将那勾魂索收了回来,伸手将那葫芦抓在手里,触手之处感到一股温热的热流传到了掌心,金圈看到那葫芦口出的半截玉塞,又看到了上面刻着的半个阴阳图,内心暗惊:“难道,这是流踪了千年之久的天烈。”他把那葫芦翻转过来,看到那葫芦底上刻着的两个篆字“静,玄”,他便定下心里,这一次他确信无疑,这是便是那静月玄城失踪了千年之久的上古神器“天烈”。想到此处,他便把那葫芦放进了怀里,抬头再看那奴甲,却是陷入了那数千墨鸩的围攻之中。
奴甲此刻虽是处境险恶,但刚才金圈将那葫芦放进怀时的那一幕他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的。他心中暗道:“那葫芦到了那金圈的手中,一时半会是拿不回来了,好在那半只玉塞不在我这里,待有得机会再去把那石世黎放出来吧。”想到此处,他使出鬼纵之术,身子如箭一般“嗖”的一声钻进了那黑云中,那数千墨鸩随即跟入,那黑云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
金圈看着奴甲钻入了那黑云中,知他没有回抢这宝贝的意图,便伸手将那勾魂索缠回了腰间。望着那翻滚的黑云,他笑道:“让那些墨鸩去对付你吧,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宝贝我可拿走了。”完他大笑几声朝鬼府外面走去了。
他身为鬼府的鬼差,与那些魂魄自是不同,那些魂魄走到这黄泉路上是东西不辨,前后不分,且每走一步不知要费多少时光,他身为鬼差,可没有这些约束。可以,这黄泉路自出现之日起就只有两类人在上面走过,一是鬼府的鬼差,二就是失掉肉身的魂魄,其它五界中人却是休想在上面行走。
金圈在这黄泉路上奔行如飞,路上虽也见到许多魂魄,却是没甚惊的,这般景象他可是见了不下数万遍了。刚才之时已是黄昏,现在却已是晚上了,这鬼都王城里面一到了夜晚便放出许多厉鬼来,十分厉害,在那王城里面,不论是魂魄还是鬼差,夜晚是不许出来的,可是这冥泽之中却不是那般景象了。
这冥泽之中处处藏有那阴阳煞,虽有白雾遮挡,看不到他们,但到了晚上,他们的那眼睛会放出光芒,透过那层层白雾却也是看得到的。金圈于这黄泉路上夜间奔行,就见两边冥泽之中星光点点,正是那些鬼都凶煞所发。金圈却也不感好,只顾埋头前行,这一夜竟是不曾停过脚步。
在那黄泉路上奔行了一夜,天空中的黑云隐隐透出了一点点的微光,当是黎明已至,天要大亮了,不过天若大亮,这鬼府中也不会明亮多少。金圈紧了紧腰中勾魂索,抬眼望去,就见前方地平线上从那云层下面透出一点儿微光,落到这黄泉路尽头前方一个甚是雄伟的阁楼上,奴大喜道:“走了这许久,这鬼门关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