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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办法倒是不错。王耗看不出来,汝倒是有几分智慧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俺王耗是哪家的爷们。”[.]
“切。给点阳光,汝就灿烂。”
两个狱卒并无因为封谞的巴掌有任何的失落,他们身份低等,这等待遇已不是第一次。在这皇宫天牢里,若是学不会苦中作乐,他们早就疯掉了。
两个狱卒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聊起来,在这牢内夜里需要的人手不多,平时只有他们两个守夜。不过在天牢外面,则有几百个禁卫在守,他们也不怕有人敢来劫牢,先不皇宫外面的数千禁卫,即使来到这天牢,可是有几百禁卫在密集守候,纵使是身手再高的人,也难以进入。
“诶…云长哥哥,公明都是吾害了汝等。以汝等身上本领,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
文翰睁开眼睛,神色落寞地叹了一声。
“不凡贤弟。莫要这等生分话。关某此生义字行头,随着不凡贤弟,杀了这么多羌胡异族也算是值了。只恨遭奸人所害,白白浪费了这男儿之躯。”
“没错。云长兄得是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吾等皆是寒门出身,要成就功业,就注定要受到那些豪门世族奸臣宦狗多番的阻碍、算计。吾徐公明从来都未曾后悔过,追随过不凡。
只恨不能实现,不凡那以民意驱动天下的宏愿。公明一直都在想,那到底是何等的世代。这天下由民做主…”
“是啊。这天下百姓历经数代,都是最为低等,为生活所迫,为奴为仆,打熬一生,终究毫无所得。他们的一生,几乎都掌控在那些豪门世族的手上,一生几乎都是为了他人而活。子嗣后代皆是如此。所以,弄得这天下人个个为了争得一官半职,偷鸡模狗、谋陷他人、卖妻卖女只为博得上位,何等事做不出来?
若是真有一天,这天下能以民意做主,未免不能尽扫天下晦气,浮一片大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关羽扶着美须,眼神中带有期待,他出身贫寒,少年时活在最底层,底层中百姓为了生存,多般无奈,改变人格,丧其良心之事,关羽见过不少。也因此,关羽才会从玩命地锻炼身体,提高武艺。
文翰听着,不由回想起自己从穿越来到东汉到至今,所发生的事情。文翰发现自己越是忍让,越是求生存,这谋害就一路接一路的来。他缺少一份刚强,一份令人畏惧的刚强,以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文翰在一边反省,一边在思索求生路,同时观念也在快速地变化。虽然,在他面前的只有死路,但是只要还有呼吸,就代表还有机会!
“等等!封谞!黄巾教!”
忽然,文翰脸色一变,脑海中好似闪现了一道亮光。紧接着,他又很快想起昨日他与曹操在倾城楼遇到的两个人。一个是唐周,一个是马元义。而当时,曹操还向他借了一千黑风骑!以曹操的能耐,定能从其中有所收获。
而唐周因那叫娇琅儿的风月女子,与那马元义已是水火不容。很可能,他已投了曹操,将黄巾教作乱之事出。
这样一来,封谞与黄巾教勾结的事不就暴露了。而刚才听封谞之话,这次谋他勾结羌胡的幕后黑手正是黄巾教。若是封谞落,很可能会有一丝蛛丝马迹,能为自己月兑身。曹操此时应该也得知自己被打入天牢。
文翰相信曹操,不会袖手旁观,此时定是在想尽办法。而文翰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希望汉灵帝不会太早下旨处理他与关羽、徐晃三人,只要等封谞落,他们就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云长哥哥,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以民意驱动天下的宏愿!由吾等来实现!”
骤然间,文翰眼神变了,开口道。原本脸上都有惋惜和不甘的关羽、徐晃顿时一愣,向文翰望去。
文翰眼神中充满坚定和希望,与关羽、徐晃对视。关羽、徐晃虽然不知文翰眼中的希望是从何而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一点都不觉得文翰是在苦中作乐,安慰他们。文翰的眼神,让他们也燃起了希望之火。
绝望到希望,文翰的心在剧烈蹦动,经历一系列的谋害后,他更加坚定了潜伏在心中已久的一个念头!
他要成为一方诸侯!将自己还有自己所在乎之人的生存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黄巾之乱爆发,乱世将至,诸侯逐鹿天下!他文不凡将会打开一片新天地,实现自己立下的宏愿!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不赶紧去死,要不就成就一番不世功绩!
他现在虽然实力低微,但文不凡相信,凭着自己穿越者的优势,和关羽、徐晃、高顺、周仓、裴元绍等人帮助,还有他早已为此布下一系列安排,成功的绝对不低。
凭着由周珑打理河东郡赌坊的收入,他已有了一定的财力。黑风骑,还有高强、徐晃的麾下兵马,同时文翰还暗中令周仓、李强用赌坊名义,收下了不少人手,兵力他也不少。
一开始,文翰多番准备,多是为了在这乱世求生。成为诸侯的想法是有,但也只是用试一试的态度罢了。不过,这连番接踵而来的谋害,将文翰狠狠地刮醒了。使文翰成为诸侯的念头,已变得迫切而坚定。
文翰在这昏暗无光的牢内,点燃了希望之火,关羽、徐晃二人脸上不禁有了许久未见的笑容。关羽、徐晃也并无问文翰,这希望从何而来,他们俩与文翰相处了两年,这两年可谓是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不过每一次文翰都有办法力挽狂澜,当然也受到不少贵人好友相助。不过在关羽、徐晃的心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对文翰隐隐有了一种感觉。他们觉得,文翰是有大气运的人,他能够改变天下!
今夜,文翰因想法改变,整个人好似得到蜕变。身上隐隐多了一种莫名的气势。这气势很发杂,难以明。若是真要来,野心?锐气?迫光?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外。曹府。
曹操刚收到从皇宫传来有关封谞的密信,何进在皇宫禁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曹操有何进相助,所以能随时知道封谞在皇宫的一举一动。
“哼。这宦狗当真去了找文不凡。从这信上其愤恨恼怒的表情,看来是失败而归。不过接下来他却毫无动作,回宫里歇息,未再出门。这时间紧呐!唐周!平日这封谞都是与黄巾教中那些人接触。大概多久会有一次?”
在曹操的房间内,曹操坐在正座上看完密信后,神情有些焦急,向在一旁站着的唐周问道。唐周想了想,很快就答道。
“禀曹议郎。这宦狗封谞,心思谨慎,平时只与人和马元义那狗贼接触。不过,依人所知,张角曾让人,告之马元义和封谞二人一条消息。
‘期三月五日起兵、同时俱发’,这离三月的时间,还有一月。这时间仓促,马元义处理完洛阳这边后,还要邺与冀州道徒会合。为黄巾教攻取洛阳的先锋部队。所以留给马元义的时间不多,人想不日后,封谞就会与马元义做最后的商讨,敲定好方案。
议郎大人若是真的着急,不如由人引他出来吧….”
曹操不等唐周完,就摇头打断。
“不行!汝与马元义翻脸之事,不知封谞有无得知。若是知道的话,封谞定会对汝有所防范,怕汝投去朝廷,把事情揭发。
嗯…还是等封谞与马元义做最后商讨时,将其捉拿最为妥当。不过,就希望文不凡能熬过这几天的时间啊…”
曹操心如火焚,但还是能保持神志清醒。唐周在一旁暗暗地点头,对曹操是越来越倾心佩服。
接下来的日子,洛阳城内好似围绕着一股暴风雨将要来的压抑气氛。文翰等人勾结外敌,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无论是街边贩平民百姓还是饱读诗书的学子寒士,都是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很快这议论的人,又分为两派。其中一派听过文翰事迹的人,深信文翰冤枉,为其喊冤。另一派则指责文翰辜负了朝廷的厚望,叛国勾敌,大喊着要朝廷砍了文翰的头颅。当然这些人,很多都是洛阳城内某些豪门权贵家里的仆人家丁。
过了三日后,两派人争论越来越厉害,吵得情绪激动之处,大有挽袖动武的势头。不过就在两派人吵得耳红脸赤,就要动手的时候。忽然传来,洛阳城外有大批流民在跪,为文翰求情的消息。
这一消息传来,两派人马争先恐后地来到洛阳城门。陆陆续续有人来到城门,果然如消息所称,城门外密密麻麻地跪着满脸灰尘,脸色又是黑又是苍白,穿着破烂的流民。这些流民当中,有男人老人有妇女孩,个个神情激动,在磕头跪拜。大喊着的话,大致的意思都差不多。文翰是世间难得好心人,绝不会做勾结叛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