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我被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惊呆了,老人抱着不到三岁的孙子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都怪……都怪我……不该去玩那个鬼龙灯呀!小兰怯怯地站在旁边抽泣,女儿在地上爬着玩,父亲独自靠在沙发上流泪,看到这种情景,我已经懵了。
耳畔只见小兰哭着向我解释:“今天中午,我……我看几个小孩在我家玩得开心,儿子和女儿也没有哭,我就叫隔壁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帮我……我照看一下,我到水库边去洗衣服,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哭声,待我赶回时,儿……儿子的手已被火炉上铝锅里的开水烫了。”这时,我才去看儿子烫伤的那一只左手,娇女敕的小手,从手指到手腕整个一只手被烫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掉了皮。小兰说:“儿子烫伤后,她撒了盐,又抹了酱油,可儿子一直在哭……”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去听她的解释?她当然不知道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还有屁用。但这一刻,我真不恨她,一个没有上几天学的农村女子,面对着那种状况,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措施,才能使小孩的烫伤程度不再出现第二次的损伤。然而。最好的办法是放到冷水里泡,然后再敷上烫伤药!
短短的一天,家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是我所料不及。我当即跟母亲说:“妈,您陪我送小儿上医院吧。”孙子是女乃女乃心头上的肉,我点上马灯,把它交给母亲,抱着儿子就往外走。
小兰,站在门边用手牵着女儿,她没有问我,也没有问我的母亲,只是目送着我们向山下走去。那一刻,我觉得山路好漫长,星空下,我与母亲踯躅在弯曲的山道上。那些打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一闪一闪,谁又能告诉我,前方无休止的路,究竟有多长,能看到幸福的光环吗?
一个女人,十六岁,花季一样的年龄,就像做着爱情的游戏撞入了我的心里。一年不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承受呢?连自己都还没有长大,今天的事情,就已经把她吓得傻傻的……我默默地走,默默地想,便晕倒在水沟里,只听见母亲在一旁呼我的名字,“儿啊,你可不能吓娘啊!”
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总算来到了区上的医院,已是晚上十点钟,我喊醒了值班的医生,医生看过小儿的手后,敷上了烫伤药,又上了点滴,这时小孩安静多了,被女乃女乃哄一哄,也就睡着了。
我靠在一张木椅子上,开始认真地想一想,三年来的过往,无尽的回忆,因为寂寞的泪水,我不断地叹息,是不是自己这一段婚姻真的错了,为何家人曾经是那样反对,而自己却要一意孤行,可以说这样的夫妻生活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天还未亮,我跟母亲说回家一趟,拿一点钱,带些东西,母亲一人陪着孙子在医院。我还未入家门,父亲就在台阶前迎着我,冲过来就是一句气话:“你媳妇走了,天还没亮就走了,带走了自己的东西,这个……”父亲骂的话好难听,我没有理父亲,走进房间,小女儿在床上啼哭,尿湿了床。我抱起女儿,在女儿的旁边发现了一封信,我掏出信,只见上面写了几行歪歪斜斜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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