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军过来把她揽到怀里,吻着她的脸,温柔地说:“兰儿,怎么了,不就是怀孕了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小兰再定眼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他感到害怕,这样的男人城府很深,他不像小彬,如大山里的一股泉水清澈见底,一眼就能望过明白。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经历过这么多坎坎洼洼,还是会保护自己。她装得很傻,娇滴滴地问:“嗯,帅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帅军说:“那晚我喝醉了,看着你的眼神,感知你有心事,第二天,我老早就起来了,在你的包里看到了那张化验单,临出门时,我不是说了,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吗?”小兰这时才恍然大悟,并大胆追问:“那晚,你说老婆,外面就一个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在小兰的一再紧逼下,帅军告诉了小兰,都怪自己当晚喝得太多,把原来的计划全打乱了。帅军七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妻子是这个企业的老总,总部在香港,她一般不来广州,这儿只是交给帅军打点的。
他需要一个女人替他生孩子,而且找了好久,最后选定小兰是夫妻双方共同商量的决定。帅军直言不讳地告诉小兰:“兰儿,你替我生一个男孩,我给你二十万,女孩十万,然后各走各的,各有所需,何乐不为?你现在怀上了,我能不高兴吗?”帅军的话,把她吓懵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只听见帅军又在说:“从明日起,你什么都不用干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保姆。”她的头嗡嗡作响,自言自语“完了……这个王八蛋把我当成了下蛋的鸡了,当成了替他生孩子的工具了,曾经的爱,一切都是假的,完了……还有人监管,这下真的完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觉得自己太傻。这样的事说出来,没有一个人不会骂她,放着好好的家不要,好好的一双儿女不管。现在,居然要替别人生孩子,可笑之极。小兰的确傻傻的,没有人不会说她不傻,这样的傻子女人,用一句湖南话说:“她是在发疯,这样的疯癫也只有自己能懂。”
她曾经听帅军说过,做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是可以分配自己的感情,40%的爱情,50%的亲情,10%的其他感情。聪明的女人即使失去了爱情,也不会是一无所有,她仍会很快乐。想想自己与那些“高人”比,现在是一无所有。是她丢掉了快乐,丢掉了幸福,也丢掉了自己。
一切就像她所预料一样,没了自由。每天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酒也不允许喝了,不能够轻意出去,散步也是在保姆的严格监控下进行,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电视,听音乐,好好养身体。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这段时间帅军几乎不来,每天一次电话询问。她就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囚禁着,曾经视爱如生命的人,即将成为陌路,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以为的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错!萍水相逢都不是,是陷阱,是蓄意已久的阴谋。
小兰心中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豁出去了,必须逃走。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她不能白白的为他怀上几个月的孩子,必须搞到钱,必须把它打掉,必须……
然而,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肚子里小孩已经有六个多月了,帅军又带她去验了一次B超,是个男孩。帅军是既高兴又激动,兴奋得回到家中,对小兰又亲又抱,还问小兰银行帐号是多少,这个账号是几天前小兰的母亲从乡下传过来的,小兰把账号给了他。“兰儿,我明天就去给你打十万元钱,这下你放心了吧!可给你的弟弟造一栋大房子。”小兰没理他,他还是在小兰耳边唧唧喳喳说的没完。于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小兰实施了逃跑计划。逃走前的一天晚上,她把帅军灌醉后,从他的钱包里偷了500钱,藏在自己的里,等至半夜,保姆睡了,她悄悄从洗手间出来,偷偷地打开了房门,迎着雨,奔跑在大街上,拦上一辆的士,消失了在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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