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给我增添了一份孤独,一份疲惫!那么,我只能让自己独自一个人再次去享受这份孤独,这份寂寞,这份宁静。有时也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呢?这些年,如果没有父母这样全心全意地帮我,恐怕我早就支撑不住了,想一想自己那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想那一颗捉模不透,飘飘荡荡的心,不知落在何方……
父亲从省城打来电话,星儿的病每天都有新的起色,让我放心挣钱。此时的父亲已74岁了,年老多病,每天都要管着星儿的吃喝拉撒,在医院呆久了,人都会烦闷的。可父亲总是想着法子逗孙儿高兴,经常与星儿一起玩橡皮泥,打扑克,星儿乐观的天性并没有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改变,他依旧发挥其“开心果”的效力,缓解了病房里本来凝重的气氛。
有时,同病房的叔叔、阿姨也会逗星儿玩:“星崽,住了这么久院,怎不见你妈妈呢?”星儿低着头,一言不语。爷爷就会在一旁提醒,问急了,他也会无可奈何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死了。”那一刻,同房病友们的心是酸酸的……
一个月之后,星儿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手术非常成功,走路也不跛了,大腿肌肉也不疼痛,能自由起卧,上下弯曲,不良症状渐渐消除了。按照医生吩咐星儿必须在床上躺两个月,右腿还被两只十几斤重的钢球吊着,每天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由于高昂的医药费,星儿住院两个月花去我七、八万,这一切全靠父亲的支助和姐妹们的支援,我累死累活家中存款不到三万。大姐夫出于好心,让星儿提前出院搬到他家修养。三个月后,星儿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一直在农村成长的星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世面,省城的治病,也让他长了见识,他已经爱上了省城,私下跟爷爷交谈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每每公孙俩在家时,爷爷就会逗他:“星儿,你在姑父家又住了一个多月,病也好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呀!”
“不嘛,爷爷,我要在这儿读书,我不回乡下了。”父亲每天闷闷不乐,也不便向大姐开口,还是大姐夫察觉了父亲的心事。一天晚上,他们在一起闲聊,大姐夫主动提出要把星儿留在省城,让他受更好的教育。在我们家中,大姐夫并不是很有钱,他的家产绝对没有我妹夫的十分之一多,无论男女老少,全家大大小小二十几口人都非常尊敬大姐夫,他很有修养,为人谦和、处事公道、总能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大姐夫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无论大事小事为难的事,只要问问他总能给你答复。
2001年8月底,我把父亲接了回来,星儿留在省城上学,他是在大姐那一所重点中学上学,大姐是那个学校的校长,星儿平常住校,只有双休日才去大姑姑家,这让我们很放心。然而,安排了星儿读书,玲儿上中学又是一个难题,还是大姐出面,亲自打电话给住在镇上的小妹,小妹也同意让玲儿住她家,在镇上读书。
那一年,我真不知是怎样过来的,只是清楚地记得人倒霉时,喝凉水也会塞牙缝。村上有人喊着我的母亲说,小兰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她每一次回来,不仅仅是你家倒霉,连村子里的猪、鸡,都要得瘟疫死光光,看看你家星儿又生病了……可是,我最终挺了过来,痛苦也好,幸福也罢,对对错错,恩恩怨怨,总会有一个了断。
手机阅读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