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年狐疑的看着他,心想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他的手递在空中,见她半响没有接的意识,轻挽起嘴角,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我倒忘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怎么?你不想看?”
他抽出信里面的一张,随意的递给她,却摆明了容不得她拒绝。
这字怎么…?目光飘上信笺,瑞雪年心中蓦地一惊,赶紧夺过来一看,这字…是父亲的笔迹,上面写道:如今你我已知天命,我虽悔不当初,欠你的也终不能弥补,倘若我能为过去尽绵薄之力,定效犬马之劳……
她又看向信封,上面是‘迄王妃亲启’。
这是…?她蹙了蹙眉,想再看其它,信却被他重新塞入怀里。
“迄王妃?”她喃喃低语。
“大辽国迄王爷的王妃!”他加重‘大辽’的这两字。
她脑海里拼命运转,不断搜寻,想理清这件事情,却只凭信上的几句话断定父亲应该是跟那位迄王妃早有恩怨,别的只能凭想象猜度,难道是感情吗?不会吧,此时她脑海里又浮现父母相濡以沫的情形,他们平常恩爱有加,父亲怎么能与别的女人有瓜葛,这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呢?
“对,你应该好好想想,想想你父亲与大辽迄王妃素有来往,这件事若被揭发,莫说是官职,就是性命……也堪忧。”他双眸略带轻松笑意洞穿了她的想法。
瑞雪年如蛇被打了七寸,怔怔不知作何反应,好半天,才用尽力气吐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收敛起你瑞家大小姐的尊严,好好的做我的暖床侍妾,若是我失了兴致,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是我在厌腻了你以后!”他残虐的说着轻轻拍了拍她早已经没有血色的脸。
她失了力气,瘫软在地……
迄金桀见她苍白着脸,似乎有些悸动紧扣住他的心,他发现自己无法漠视。这使得他莫名的烦躁,他随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仇恨,即便自己多么过分,都是她应得的报应,但……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升腾,使得他十分烦乱,他厌恶的看了瑞雪年一眼,最终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去。
迄金桀出了门,吩咐管家派个勤快的丫鬟来,管家不敢怠慢,唤来清秀可人的丫鬟,指定由她照顾少主带回来的女人,虽然疑惑,谁都没敢多问。
瑞雪年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半晌,终于舒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运还能有几次,她咬紧牙关,没流一滴眼泪。
大宋京城
“瑞伯父…”金穆快马加鞭进了瑞府,见到金穆登时俯身跪下。
瑞桓德立时愣在原地,急忙摆手道:“这是…怎么了?”
“雪年她…她失踪了!”金穆泫然道。
瑞桓德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勉强站直身体,心慌意乱道:“她不是随你去了汴京吗?”
金穆红了眼眶,“都怪我!是我…”
“事到如今别说那些了,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迄金桀!”金穆咬牙一字一顿说道。
瑞桓德长叹一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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